“尚且还有芷芳仪,若非太后及时醒来发话。
只怕贞嫔早已被画芷逼上的绝路,担上谋害太后的罪名!”
说罢,扫过昭沁清冷的神色。
卿棠继续道;“但嫔妾依稀记得,这贞嫔未开罪过画芷无任何仇怨。
芷芳仪又为何处心积虑想置贞嫔于死地?”
“但好在,嫔妾突然想起一事。”
话落,卿棠顿住。
昭沁疑惑道;“何事?”
卿棠侧首对上昭沁,扬起抹笑。
冷道;“这画芷本为明廊扫雪宫婢,却意外得长平公主提拔。
因此画芷这才入了后庭成为妃嫔。”
猝然,昭沁眼底划过抹异色。
惊诧道;“你的意思,莫非是……”
“不错!”卿棠打断。
低语道;“嫔妾事发时在想,这芷芳仪为何要将贞嫔逼迫上绝路。”
“如今想来……”卿棠冷笑摇头。
余下未言说的话意思显然明显。
若长平与画芷结为党派。
那画芷如今做的这切,及有可能是长平的意思。
再有长平与临王被谴去临安多年。
难免这对姐弟不记恨。
就怕如今长平待在后庭,拉帮结派搅乱宫闱。
仔细想来,若贞嫔因此被按上谋逆大罪。
那秦府将彻底不保!
最后,渔翁得利的自然是……
骤然,昭沁清冷的眸划过惊色。
难道,长平是想……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白岚慌乱跑进来,急得喘不上气。
昭沁冷扫婢子,白岚这才镇定朝卿棠福了福身。
道;“天牢里,贞嫔的婢子冬凌死了!”
“什么?!”
这下连昭沁都坐不住。
卿棠压制住慌乱,镇定问;“怎么回事?说清楚?!”
“这……”
白岚为难朝昭沁看了眼。
“说吧。”昭沁冷道。
婢子这才道;“事情如何奴婢尚且未彻底清楚。
但奴婢据方才外边的消息称,贞嫔娘娘的贴身婢女前去天牢探望冬凌。
怎想在婢子离开后,冬凌便口吐鲜血被人毒死了!”
“如今更有谣言传,贞嫔做贼心虚,便命人去天牢将冬凌灭口!”
“那如今贞嫔呢?在何处?”卿棠急忙道。
白岚拭去薄汗,“这会儿已经被宫侍压制往寿康宫去。”
话落卿棠对上昭沁眼眸,两人这才往寿康宫去。
“贞妹妹怎这般心肠?居然狠心除去冬凌!”
“此番做法,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你未有毒害太后。”
妙戈妩媚的脸泛起难色,安静坐在椅子上。
“恭昭仪此言不假。”
画芷笑扫过妙戈,抚摸腹部走近贞嫔。
嗤道;“贞嫔当真心狠手辣,以为除去冬凌便没能将你这罪行公之于众?”
“但你却忘了,这宫里向来未有不透风的墙!”
话罢锦袖一挥,宫侍将看守牢门的狱猝带进殿。
软塌上,墨楚夜冷扫狱猝。
眸光又落在满脸不可置信的贞嫔脸上。
道;“说!”
只一个字,却让狱猝随之颤抖。
“陛,陛下饶命啊陛下……”
狱猝惊恐叩首道;“奴才正在牢里当值,谁曾想有婢子自称是贞嫔娘娘的贴身宫婢。
念在主仆场的情分上想探望冬凌姑娘,再有……”
狱猝顿声,忐忑瞧了眼贞嫔从袖中掏出叠金叶子。
惶恐道;“奴才被鬼迷了心窍,这才将婢子放进去的啊陛下!”
画芷满意扬起抹笑,扫过狱猝。
“看来此事当真!”
说罢扫过贞嫔,对上墨楚夜道;“陛下需严惩此事!
想来贞嫔当真过分,仗着秦将军手握兵权敢这般放肆!”
满心困惑的贞嫔被这句话惊醒。
唇角扯开抹嗤笑。
难怪啊难怪。
之前正疑惑这芷芳仪为何这般针对自己。
如今瞧来,这画芷要自己背上这做犯谋逆的罪名。
好将自己与秦家一网打尽!
“贞嫔。”墨楚夜沉冷怒气。
冷道;“如今事已揭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之前母后非承认愿相信这秦澜。
如今倒好。
不想这一切竟都是这女人策划的!
“陛下,臣妾未派人去天牢毒杀冬凌!”
贞嫔忍住怒意,注视画芷。
看来这女人为栽赃陷害自己,当真卑鄙!
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贞嫔难道还要继续狡辩吗?”
画芷横了贞嫔眼,道;“如今证据已然在此,连狱猝都亲自说出你乃主谋。
那婢子正是你宫里的,去了便将冬凌毒死好杀人灭口!”
“本主何曾这样做!”
秦澜反驳道;“倒是你,为何处处设计陷害欲置本主于死地!”
两相争锋,怒火渐起。
旁妙戈舒心抚摸护甲,注视这场挣斗。
那心啊别提多畅快!
不过,有一事倒是让她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