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找到了楚夜,说明凌歌想去牢中看南枳,楚夜将事情禀告给了离然。
离然一人坐在窗边,只是挥了挥手,便算是应了。
楚夜看离然心事很重,却又不知如何询问,只能退出了未央宫。
楚夜告知红缨,会在牢中等她们便先一步去了。
他带了一身衣裳去牢里,那南枳到现在还只裹了一床被子在那。
到了牢中便听到几声嬉笑声,看守竟然一个都不在。
意识到要出事,楚夜立即跑向了关押南枳的牢房,发现南枳压紧胸口的被子,双腿却露在外面。
白皙匀称的双腿交叠做着许多动作,守卫看了便犹如呆滞一般。
南枳伸出手指对着守卫勾了勾,掐着声音道,“来啊,来啊。”
没想到一个妓馆的头牌,居然还会如此邪门的功夫,那双眼睛竟然能这么毫无预兆的引人心智。
楚夜冲进去打晕了守卫,把手里的衣服兜住了南枳的脸。
南枳咬牙拉下脸上的衣服,真是见鬼了,一连遇到两个对他眼睛有抵抗力的人。
一个就是之前在聆音馆里捣乱的红衣少年,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穿上。”楚夜背过身体。
南枳就不信这个邪,他随意的穿上衣裳,走到楚夜的身后,双手攀附在楚夜的肩头。
“公子,你为什么对奴家这么凶?难道是奴家做错了什么?你怎么也不正眼瞧瞧奴家?”
楚夜微微用力,直接震开了南枳,“别碰我。”
南枳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不禁感叹好深的内力。
不等南枳继续试探楚夜,牢门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南枳便坐在牢房的床上,微微侧卧着,倒是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从进入聆音馆开始,这几个人的气质就与他人格格不入,不像是去妓馆,倒是想找人的。
如今一转身又把他带进了牢里,看来是宫里的贵人啊。
凌歌见外面连个守卫都没有,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上前,却发现牢里倒了几个守卫,而南枳跟没事人一样坐在床边。
“你个老变态!”
“彼此彼此啊,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是男是女啊?”南枳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没见过比他扮女人还像的男人。
问题是眼前这个人扮男人像男人,扮女人也挑不出刺。
“放肆!这是雪妃娘娘,还不跪下?”红缨上前指责道。
南枳上下打量着凌歌,“这皇帝的癖好还真的不敢恭维。”
“阁主的癖好,本宫也不敢恭维。”凌歌让人寻了一张椅子来坐下。
楚夜听到阁主二字,立即皱眉转身看着南枳。
南枳察觉楚夜略带恨意的目光,坐起身拉好身上的衣服盖住自己的双腿。
“难道本阁主还不能有点个人爱好吗?”
话音刚落,南枳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楚夜手里的长剑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南枳也毫不示弱,一把软剑抵住了楚夜的心口,他笑道,“楚大人千万别乱来,不然咱们都捞不到好下场,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就随你们来是不是?”
凌歌抬手阻止两人打下去,“等一下,你们俩什么仇什么怨也没有眼下这么多条人命来的紧迫。”
“人命?”南枳轻笑一声,“我天一阁最不缺的就是人命,不知道娘娘说的是哪一条人命?”
“不止一条,是几百条,最近的就是张柳大人的一家,你不知?”凌歌试探着问了一句。
南枳笑声停止,“不可能,天一阁要杀重臣,本阁主会不知道?”
看着这事情就和凌歌猜想的差不多,有人要嫁祸给天一阁。
凌歌招来顾轻云,示意她说明情况。
顾轻云不怕死的往前站了一步,指着南枳手里的软剑,两指一量,便开始解释。
“根据尸检,不仅是都城的张大人,还是州府的几位大人,都是你手中这样的软剑所杀。不过是模仿你的手法杀人,而且这个人一定和你很熟悉,你可想到什么人?”
顾轻云的话让南枳眼中停留一刻质疑。
“不是我杀的,我若是真要杀人,还会被你们抓住把柄?”南枳冷笑着,人也不由得戒备起来。
凌歌信了南枳的话,“那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要如此陷害你?”
南枳不语,凌歌就知道南枳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
凌歌坐着,故作轻松道,“南枳,你要是非要隐瞒什么事情,那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你杀了这么多朝中重臣,这罪名一落,你们天一阁想再安生更难,本宫倒是想问问你这阁主还能做安稳吗?”
南枳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都被你们请到这里来了,想安稳也没法安稳了吧?”
凌歌觉得南枳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人,有些难对付。
“这样吧,咱们也谈一笔生意,你们天一阁不是收银子什么人都敢杀吗?”
南枳收剑,坐回了床上,“这倒是有点意思,娘娘请说。”
“重臣之死,那是必须找到凶手的,这银子本宫给,你给本宫找凶手出来。本宫想这对阁主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不亏不亏。”
凌歌当真像是谈买卖一样的和南枳做了买卖。
南枳稍作思考,爽快的应下,“成交。不过……这买卖风险太大,我需要问娘娘要个保命符。”
“请讲。”
“就……他吧。”南枳指了指一旁站着的楚夜,“楚大人跟我走,事成之后我定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