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觉得有些敬佩,然后说了一句题外话,“你说,皇上算计到这个地步,他难道就没有被人算计过?”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扬起了一抹让人看不出含义的笑,“就是因为被人算计过,所以才清楚的知道,不能在被人算计了,他不再是从前的皇子,而是当今的圣上。这份尊贵,他又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羞辱他呢!”
皇甫柔无奈的笑了笑,“站得再高,都有看不见的地方。”
刑天耀垂下眼眸,“准备准备,大皇子已经上书了,过两日就带着咱们进宫准备酒水,皇家都有自己的储存酒的地方,但都是在皇城外面,为了避免走水,宫内只是拜访了几坛子准备着罢了,我曾经喝过一次,味道很是出色,也不知道咱们的酒到底能不能取胜咯。”
皇甫柔拍了拍刑天耀的肩膀,认真的说道:“这酒定然会让皇上过目不忘,不管是味道,还是名字。”然后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做一些手脚,二人还算是轻车熟路,红颜醉还剩下几坛,她准备都拿出来送进宫中,就是为了讨得皇上的欢心,让他们还与机会再次进宫,牺牲这几坛子酒倒是没什么,最主要的是能不能换来一些对他们有益的东西。
二皇子得知皇宫内消息的时候气的青筋暴起,他霍然起身脸色十分的难看,一旁的碧落公主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能猜测出来大概是什么计划没有按照他的部署去做,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也没有关系,毕竟,她这里有一个可以让邢君烈高兴的消息。
“殿下,莫要生气。”她温柔的声音传来,看到的却是邢君烈有些猩红的眼眸,他眼神中带着的愤怒让碧落公主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就看着邢君烈开口说道:“竟然敢不顾本宫的命令,私自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宫内全乱了,还未等到本宫出手,皇上定然早有准备!到时候咱们要做的事情就要艰难一万倍,这个没有脑子的混蛋,竟然敢换了本宫的大事!”
碧落公主看着邢君烈有些癫狂的样子,十分温柔的摇了摇头,“殿下不要惊慌,皇上有准备那也是正常之事,毕竟他可是一国之君,若是连这么一点动静都洞察不了,那他是凭借什么端坐皇位这么多年的呢?只看着他最近对您没有任何的动作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他一定是在预谋一些什么事情,不过没有关系,殿下,我们南戎的大军已经在距离东黎二十里外集结,只要您发号施令,大军一举击溃边关定会让皇上方寸大乱,到时候皇上势必会将一部分的军力调离京城,那您不就有机会了?”
邢君烈看着碧落公主,听着她的话,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笑意,但是心中却无比的鄙夷,这个计划不仅他知道,他猜测皇上早就已经知晓了,京城之内大部分的武官都已经离开了京中,或是去南戎边关,或是去北丽边关驻守,他们早已经有了战役,想要突出重围并非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现在皇城之内想要与他里应外合之人还在昏迷之中,他的计划现在全乱了!
碧落公主看着邢君烈安定下来,心中还在高兴着,她起身来到邢君烈的身边,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身,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之上,眼神带着一丝痴迷,“殿下,臣妾会一直陪在殿下身边,寸步不离,等到殿下功成名就之时,还盼着殿下能够记得臣妾的一点好,善待臣妾。”
邢君烈伸出手拦住碧落公主的肩头,眼神之中不带一丝情感,“本宫绝不负你。”
这两日过的很是匆忙,所有的人都在为了大战做准备,刑天耀的心中却一直不得安宁,因为他要见到唐语嫣了,那个身怀六甲,身处宫中的女子。
这日一早,大皇子和皇子妃就来到了酒肆,刑天耀和皇甫柔早已经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裳站在那里守着酒水,大皇子与刑天耀对视了一眼,而后让身后的官兵抬起了酒,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宫内走去,刑天耀和皇甫柔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各怀心事。
刑天耀看着如此熟悉的街景,还有道路两旁看着他们前行都一脸尊崇,不敢言语的百姓更是觉得有些可笑,从前的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还有些享受这种被人尊崇的感觉,但是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对着当权者无奈的俯首低头罢了,他们其中许多人未必对着当权者十分的满意,更未必觉得生活十分的幸福,大部分的生活还都是拮据且无奈的。
皇甫柔看着街道两旁的人,心中也满是感慨,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女,渐渐的走到耀王正妃的位置,又从耀王妃变成了平民百姓,到了今日却还要掺和到这些斗争当中,虽是无奈,却也算是心甘情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窃国,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无辜的百姓受苦,东黎若是重燃战火,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自然都是无辜的牺牲品。
一行人就这么朝着皇宫走去,进入皇宫的时候守卫宫门的侍卫十分严谨的盘查,皇甫柔和刑天耀自然也不例外,还好有大皇子和皇子妃拿出了令牌,他们才得以被放行,走进皇宫,朱红色的大门“吱呀”的开启,又“咣当”一声紧紧的合上,让人的心中多少都会有一些不适。
皇甫柔轻轻的叹了口气却被刑天耀发觉,他抬起眼看着一眼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丝毫异样的皇甫柔,心中却有些心疼,为了不让旁人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