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九五之尊,但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想要一个自己心爱的姑娘,他爱着她,她心里也全是他,一起孕育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那么,就算是死了,也是没有遗憾了。

“陛下,想要个孩子”?

月朝歌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手下意识的按紧了腰间,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

“这不是人之常情”?尚阳千里表示奇怪。

“臣想说的是暂时不宜”,月朝歌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知道尚阳千里懂自己的意思。

他确实懂,他胎毒未清,是要不了孩子的。况且,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他宁愿遗憾。

作为一个帝王,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应该贸然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今天因为唯一突然想到了那个血舞黄沙的少年,一时心中起伏,言语无状罢了。

——

告辞了众人,唯一快速的略着身影朝宫外走去。

刚才的一场屠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使清心丹已经无法压制她体内的狂躁,就连一向冷情的眸子也渐渐发红,像是怪物。

唯一不敢抬头,怕吓到人,怕在这里引起骚乱,怕忍不住出手伤人。

“呃……”

好像撞到了人,唯一顾不上,低声说了句“见谅”,又继续朝宫外走去。

“小和,是你吗”?

熟悉的嗓音,还是以往的温和,只是今日带了点小心翼翼。

唯一顿住了脚步,这世上唤她表字的只有和尚。

接风宴散去,渡戈原是准备出宫,远远的看见一道大红的身影疾步朝这边走来。

如此的熟悉,明艳而哀伤,如此矛盾在存在,尽管她一直低着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见她顿住了脚步,渡戈疾步上前,站在了她的面前。

看见他眼里的她,唯一突然觉得害怕,侧头向后躲了躲,她不愿意自己这番模样,她怕吓坏了他,她知道他是不喜欢她杀戮的模样,她的身上还残留着血迹,她怕他看见。

“小和,别怕”。

小和,别怕!

骤然听到这温柔的话语,唯一眼眶发酸,他是什么意思?

突然,一条温热的东西覆在在唯一的眼眶之上,遮挡住了她眼前的血雾。

接着,她的手腕被人拉了起来,慢慢朝前走去。

“小和,静下心来,随我走”。

随我走!

随我走!

随我走!

多么简单的三字个,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像是在心头缠绕了千转万转,反复吞咽了数万次,才能宣泄出口。

化不开的酸意在二人之间无限的蔓延,带着丝丝的甜。

唯一不敢开口,生怕只是黄粱一梦,她的和尚,轻柔的执起她的手,对她说:小和,别怕,随我走!

渡戈也没有像以往一样,默念心经平衡内心的激荡,煎熬着内心的思念。

他第一次放肆的感受指尖的温度,感受身边的人步伐的力度,感受着她呼吸的频率,连同的他的心,也涌现出了一抹怪异的感觉,似是欢喜。

不远处的一抹白色身影,看着前面执手离去的二人,眼神深沉如海。

“主子”,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垂首单膝跪地。

“查”,不同于以往的温暖和煦,如同来自冰域的罡风,冰冷,弑杀。

“是”。

——

“国师”。

一道清丽婉转的声音,拦住了渡戈与唯一的去路。

唯诗画远远看见这个如佛莲一般的男人,竟然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腕前行,心下微惊,但也透漏出隐蔽的欢喜,如此,是否证明她也是有机会的?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红衣少年怎如此熟悉?他是何人?怎跟国师如此亲密?上次在集运茶楼坑了自己百两白银的人,也是一身红衣,是否就是此人?

“施主”?

“国师,此人是谁”?

“是小僧的朋友”。

“哦,本郡主还以为国师眼里只有众生,不曾想国师也有朋友”?

此时,就是唯一眼睛被蒙着,也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探究愤恨的目光。

“小僧也只是凡人”,活成他人的信仰,从来不是他的目的,相安自在,得一人与之相伴,幸也。

“呵呵,如此,国师倒多了丝人气,甚好!”

是个凡人,想要朋友,是不是也想要个相知之人呢?原想着,路漫漫其修远兮,却不曾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人人敬仰的活佛,悄悄的动了凡心!

“施主,拦路至此,所求为何”?

“国师,家母近些日子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噩梦缠身,御医瞧过,他也只说忧思太重,药石不医,作为子女实在忧心,近些日子,国师归来,国师怜悯众生,小女想请国师过府开解一二,好为家母去除心病,还请国师成全”。

一番话说的婉转清丽,低下了她作为郡主高贵的头颅,所求之事又是为了得云公主,一片孝心可嘉,顿时,唯诗画又在周围拉了一回好感。

说话间,唯诗画盈盈下拜,眼波盈盈,看向那在世如莲的男人,可谓美人垂眸,风情万种。

可惜,在她对面的是渡戈。

除了唯一在他的心间投下过波动不止的涟漪,其他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寻常,跟路边的白菜一般。

“阿弥陀佛,善哉!小僧愿往”,渡戈双手合十,道:“众生平等,小僧还需为我这位朋友解除困厄,方可前往”。

“明日如何”?

原来是因为有


状态提示:第18集 一眼万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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