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一路下山来,心情不错。
他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去了竞武庭,担心师傅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一入竞武庭,看到众师兄弟望着自己,细声地在议论些什么,聂寒心里一惊,莫不是救月菱歌的事情被发现了。
只见小师妹夏冰儿迎上来道:“聂师哥,你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聂寒一怔道:“我没事,小师妹!师傅在里面吗?”
小师妹道:“师傅去找掌门禀报,打算多叫些师兄弟去寻你?”
“寻我?”聂寒道:“这我不是好好地呢!”
小师妹道:“昨晚听二师伯的弟子来报,你被石敢当打伤了,师傅叫我们去看你,但是在你的屋里没看到你人,我都担心死了,以为你……”
聂寒道:“谢谢小师妹关心,我没事。”
小师妹又道:“聂师哥,你不知道师傅有多担心你,叫我们所有弟子,玄武山上找遍了,又去后山你练武的地方,还是没看到你人。师傅怕你想不开……”
“我……”聂寒说不出话来。
正说着,大师兄凌云二师兄郭茂走了过来。大师兄凌云来回打量,盯了盯聂寒,“你这不是好好地嘛,聂师弟,听说你受了伤。你昨晚去哪里了!”
聂寒道:“凌师兄,我没事。谢谢师兄关心!”
凌云质问道:“为何你的屋子里看不到人?”
“我没有在屋子里住,在后山呆了一晚。”聂寒冷冷道。
“喔?那为何我们找了大半夜,也没见到你!”大师兄道。
聂寒见大师兄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故意道:“什么时候大师兄对我这么关心起来!我随便找个地方看月亮看一晚上也不行吗?”
“你说倒轻巧!”郭茂说道,“你随便找个地方玩一个晚上,我们师兄弟就寻了你一个晚上,姓聂的你也太把自己当东西了!”
大师兄一笑道:“聂师弟,你也不必总是这般想不开,胜败乃兵家常事!”
聂寒恍然一惊,只见郭茂又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上回林耀师兄轻松将你击败,这回连石敢当那个怂货,将你打昏迷过去,如果不是二师伯云阳真人为你运功疗伤,你可能去见阎王爷了。你此等武功,上回竟然将我在擂台上打败,到底是使了什么诡计?”
原来聂寒昨日和石敢当比武受伤的事情,被星微真人知道了,星微真人派师弟妹去看聂寒,却发现聂寒一夜未归,因而发动所有师兄弟去寻聂寒。大师兄凌云和二师兄郭茂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心里积了一肚子的气,但是看到聂寒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感到由衷的开心起来。
只见大师兄凌云又道:“聂师弟,我原来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好战之人,你招惹五师叔弟子林耀,被打败得狼狈至极,这还没几天,又和二师伯弟子石敢当比试,我听说,你还约好四师叔弟子卢星在松柏崖决斗,我师门居然出了你这样的弟子,真替咱们师傅长脸哪!”
郭茂听凌云一阵冷嘲热讽,脸上挂上得意的神色,附和道:“人家现在可是师傅的得意弟子,得到师傅许多真传,功力深着呢!”
如此冷嘲热讽,聂寒虽听得不痛快,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实情是怎么一回事,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怒反笑往自己住处走去。
小师妹见众人又欺负聂寒,忿忿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如此欺侮三师兄,还算有什么同门之谊,要是师傅知道了,有你们好受的呢!”说着跟聂寒跑出去。
郭茂见小师妹又护着聂寒,气愤得不行,“早知道上次比武,我就算拼死也要将这小子打败,就不会遭受这般耻辱。”
大师兄冷冷道:“等着吧!这姓聂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这边小师妹以为聂寒想不开,又是一番安慰。
小师妹道:“这姓石的家伙,看起来老实听话,却对师兄你下如此狠招。真心叫我看错眼了!我下次见到他,非得教训他一顿!”
“小师妹千万别这么想!是我主动要跟石师弟比试的,而且是我激起了他的战欲,再说了比武搓招,原本就拳脚无眼,石师弟也不是有心的!他心里已经十分难过了。”聂寒道,又说:“小师妹,我真心没事,追寻武道本身,才是我的初衷,胜败我原本就不放在心上!”
小师妹见聂寒这样说,又看他真不像心中郁垒难消,一片颓唐的样子,才放心下来。
过了一会儿,聂寒问道:“二师伯云阳真人的弟子过来,跟师傅说了些什么?”
小师妹道:“他跟师傅说,石敢当将你误伤了,二师伯已经替你疗过伤,小辈们搓招较练,实属平常,希望师傅不要放在心上,并且送来了几颗。”
“还有别的吗?”聂寒问。
小师妹摇摇头。“没有了……好像还说你体内真气和别人不同?”
“什么不同?”聂寒猝然一惊。
小师妹道:“我也听不太明白,好像是说二师伯给你疗伤费了很大一番功夫什么的。”
如此聊了一些,聂寒回到住处坐立难安起来。
二师伯会不会发觉了自己故意消散他的真气,从而怀疑自己的用心。加上一夜未归,会不会猜到黑衣人已经被自己给救治了呢。他心下一片恐慌,想上山去通知月菱歌,但是又想到月菱歌受伤初愈,还不能正常行走,就算知道情况,也无法遁形。
又想到师傅既然去禀明了掌门,想必二师伯也知道自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