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本来想洗漱一番的,但是计上心来,又故意把头发弄乱了些,把衣服弄得褴褛一些,向竞武庭走去。
众人见聂寒又回来了,也不甚好奇,毕竟聂寒性情颇怪,没人能了解他的想法。只是又低声议论些闲话。
聂寒走进内堂,见到了星微真人。
聂寒下跪道:“弟子不孝,害师傅担心!”
星微真人早知道聂寒回来了,见到聂寒也并不吃惊,道:“起来吧!聂寒!”
聂寒仍然不起身道:“弟子枉费师傅教诲,好胜心切,与人武斗,还遭受重伤,请师傅责罚!”说完望着师傅星微真人,细看他的脸色。
只见星微真人道:“聂寒,你起来吧!为师知道你对武道执着,凡是涉猎的武艺必探个究竟。那石敢当连都过不了关,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想必是你想试用为师传给你的真气,和他比试,才受了他一掌。”
聂寒顿然点点头,道:“正是如此,石敢当跟徒儿是好友,徒儿想和他切磋这内功功夫,不小心才受了伤,请师傅责罚!”
“好了!好了!还是起来吧!”星微真人道,“我素知你秉性如此,责罚也是无用。只是昨夜你到哪里去了?”
“……弟子……弟子昨日被石师弟打伤,幸蒙二师伯救治,想起师傅曾经教诲弟子,于武道要端平常之心,心下有些懊悔,因而上那岩石洞呆了一晚。”
星微真人微微诧异:“难怪!众师兄弟找了一夜也没找到你。”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道:“聂寒啊,为师传你真气,是想让你对内功有所体悟,那石敢当虽然不甚用功,但是自练的两重真气,你如何抵挡得住。师尊和掌门都叮嘱为师不得教你深奥功夫,想必就是怕你痴想着迷,而又无法修炼,导致身心郁结。为师私下传了你这些武道功夫,倒不知是对是错了。”
聂寒听师傅这么一说,心下一酸,感到十分愧疚,道:“师傅对徒儿大恩大德,徒儿终身不忘,徒儿以后必定安分守己,不教师傅为难。”
“为师倒不是怕为难,是怕你误入歧途,招致非祸……起来罢!唉……蓬头垢面,成何体统!”星微真人扶起聂寒,言语虽似责备,眼神却一片怜惜。
如此,再说了几句。聂寒心中藏了太多事,怕师傅看出端倪,又躬身拜了师傅,便快快离去了。
这边星微真人看到聂寒走出门,若有所思起来,轻捻胡须,自言自语道:“二师兄武道境界比我高出不少,而且他强于真气,按道理来说,他给聂寒传真气治伤,应该就会发觉他的体内,有我传过去的那道真气,但是为何他却在玄武大殿上,没有禀明掌门,更丝毫未提及此事……当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