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呐!有人闯进来了!”有名路过的喽啰发现了他们,当即出声喊人。

他还想再喊,徐卓眼疾手快地掷石子定住了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有人听见了那人的呼声,拿了刀剑火把结伴前来查看。

陆语儿急道:“快快快,有人来了,怎么办?”

柴房里的人一听,忙哀求道:“求你们不要扔下我,我不想一辈子留在这给那女山贼当相公……”

齐茂远望望外面,再看向眼前似乎不太结实的木门,不再犹豫。他让众人散开些,自己退后几步,借向前冲之势用力一踹,木门轰然倒下,扬起一地尘灰。

“多谢!”一名灰头土脸的白衣男子从破屋中跑出,向几人拱手道谢。

他一出来,燕晴煦等几人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人是个瘸子。

但此时顾不得那许多,过来查看的人发现了被定住的喽啰,继而叫来了更多的人。齐茂远对瘸子一挥手,道:“别说那些了,先离开这。”

语毕,他带着几人走上了他早先想好的脱身路线。瘸子也不再多说,跟上他们一起跑。

几人脚程都极快,韩江容原本还担心瘸子跟不上,想问问他是否需要帮忙,可转眼就看见他跑到了自己前面。虽然这人步子一瘸一拐的,但他的速度却快得惊人,和几个练家子相比也不遑多让。

徐卓见了,赞道:“好家伙,你脚下功夫不赖嘛!”

身后喊声越来越大,回头一看,大片的火把与刀刃反射的月光亮成一片,估摸着这是半个寨子的人都追出来了。不过好在追出来的都只是普通的喽啰,跑得再快也快不过他们,不一会儿功夫已经被甩下一大截。

出了寨子,几人依然从上山时的路下去,跑了大半的路程忽听后面有马蹄声,却是有人骑马追上来了。

听得马蹄声,他们再次加快了速度。这时有不和谐的细微风声传进燕晴煦耳朵里,她来不及细想,凭直觉将身侧的韩江容一把捞过来,一支箭恰在此时钉在他方才的位置。

骑马追来的至少有六、七个人,一箭射出以后,随之而来就是一场箭雨。几人不得不被迫停下来挥剑挡开箭失,只一会儿,骑马的那些人就已将他们围住。

领头的虬髯大汉声音洪亮地喝道:“是哪一个掀了我寨中的屋顶,还劫走了我妹子看上的人?只要是劫进了我黄云寨里的,就没道理再让人抢出去,不管是东西,还是人,一个都别想离开这盘云山!”

燕晴煦等人原是不希望动手的,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也只好拔剑准备迎战了。

现在围着他们的还只有马上的七个人,最好趁着其他人都还没追到这里,先把他们七个解决掉,否则人多了会更麻烦。思及此,齐茂远即刻挥刀向距他最近的一人砍去,另几人见了也毫不犹豫地发起进攻。

这七个人似乎都不是平常人物,几招过下来,燕晴煦觉得要近他们的身也不是件十分容易的事。但是,天下间没有一种完美的武功,他们总会露出破绽来的,她并不着急。

琼素派武学以轻灵迅捷闻名,因为其弟子皆为女子,身体条件多少受限,若要以蛮力硬拼,很难与男子匹敌,故此琼素功法中大多是闪避的轻巧身法和借力打力的精妙招式。

说白了就是接招时不用蛮力,而是以四两拨千斤的招式化解了对方的力道。对战时先以闪避为防守保存体力,同时观察对手的路数,伺机找到破绽一招制敌。

燕晴煦等的就是这个破绽。她与齐茂远两人对上敌方三人,其中一人被齐茂远逼下了马,躲闪时扭曲了身子,格挡却一时没有跟上,正面空门大敞。就在这样一个连眨眼都不够用的瞬间,燕晴煦迅速刺出一剑在那人腰间,趁他因疼痛弯了腰,又劈在他肩头,接着断了他同一边的手筋。

如此,此人便无法继续攻击了,或许他从此再也不能拿起武器。琼素派的宗旨从来不是伤人性命,其招式中很少有夺人性命的杀招,燕晴煦也从未对人下过杀手,只是让人不能再战而已。

但齐茂远就不同了,他的武功路子刚猛,每一招都不留余地。方才被燕晴煦刺中的人,紧跟着又被齐茂远一刀割断了喉咙,不敢置信地捂着冒血的喉咙倒了下去。

“老六!”领头的虬髯大汉见兄弟倒下,登时红了眼睛,目眦尽裂怒吼道:“我要你们的命!”

那大汉气急了,一柄长斧疯了似的往齐茂远身上招呼,早先跌落马下的另一个瘦高个也在一旁协助。燕晴煦将那瘦高个引走,好让齐茂远专心应对,转眼瞥见陆语儿招架不住了,连忙脱身去帮她。

颈侧忽然一片黏腻的温热,她回首,有刀刃停在她头顶,持刀人的头颅却已经离了身子,截断的脖子流淌着热血,看身形,死的正是方才那瘦高个。

无头尸体颓然倒地,旁边立着的,是衣衫染血的韩江容。

是韩江容救了她,但现下没空道谢,他们各自又加入了战局。

目前七人已经死了两个、伤了两个,余下三个中,以那领头的虬髯大汉最难对付。陆语儿处来了徐卓和韩江容协作帮助,燕晴煦又回去帮齐茂远对付那领头的。

若搁在平日,或许这大汉还不至于这般厉害,但如今他几个兄弟死的死、伤的伤,他一腔悲愤都集中在那柄长斧上,那架势简直是要拼了命,其中力道连齐茂远接起来都有些吃力。

然而人在愤怒时就容易犯错和疏忽,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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