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十难强忍着恐慌道“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又来这里做什么”说起话来中气不足,一看就是害怕极了。
这番话本来是那老头作为主人问的,没想到梅十难这个作为盗贼的反而问了。
那老者慢慢的抬起眼皮来,一双眼混浊不清,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啊,我叫周立春,刚刚来到这里,是看到两位来这里我才来的。”
梅十难大吃一惊,手脚同时颤抖起来,颤声道“什么,你就是这里的那个县令周立春”
祝清生一呆,听梅十难的意思,这人似乎就是这里的县令,怎么看起来会是这么个病恹恹的老头。
周立春慢慢站起身来,慢慢向他们走过来,道“县令也好,不是县令也罢,又有什么区别呢,到了明天,终不过一捧黄土罢了。”
周立春一步步的走过来,看那瘦弱的身子,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走,祝清生和梅十难却觉得那么压抑和恐惧,一步步向后面退去。
幸好周立春走到那二十几盏油灯面前便不动了,他伸出手隔空缓缓抚摸着下面的火苗,叹道“两位今晚有何贵干呢老朽招待不周,多有得罪了。”
祝清生见他并没有大声呼喊捕的意思,忙道“小子们今晚多有得罪了,我们这就走。”看着自己先前早已戴好的蒙面布,不禁暗松了口气,本来是为了预防尸气的,没想到现在做成伪装了,可是梅十难惨了,他什么都没带,就算走出去也会被画下面相来通缉的。
梅十难拉着祝清生慢慢向门口退去,想要把那个臂环拿下来,却发现这臂环似是生根了,怎么也拿不下来了。这时他内心恐慌到了几,先前一口一个“县令老儿”的那样称呼,现在当着这个县令老儿的面,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要不是祝清生撑着,腿脚早就软的倒在地上了。
周立春似是没有在意他们两个人,看着那三具棺材慢慢道“人那,你说过的不,从出生,一转眼就进棺材了,这一辈子过得好。”
祝清生不明白他话里的的意思,只得道“是啊,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挽留不住的。”
周立春头道“不错,时光过去就不会再来了。”他指着手下的油灯道“两位,你们可知这些灯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祝清生低头看去,那三具棺材前面摆着二十七盏油灯,灼灼燃烧着,烛光忽闪不定,照的周立春的影子也跳跃不定。祝清生看着那几盏灯,真是一也看不懂,只得说道“恕小子眼拙,还真是看不明白。”
周立春道“这是一位高人指的,叫做九星留魂灯,摆在棺材前才会生效,说的是,只要这几盏灯不灭,那魂魄也不会离开原先的尸体。”
祝清生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向后轻轻退了两步,道“原来这么神奇,小子这番多有打扰了,再次向大人告罪,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拉着梅十难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周立春慢慢叹了一声,头也没转,向下挥了挥手。
祝清生心脏大跳,拉着梅十难刚刚走出门外,忽听一声清喝,有四名捕齐齐围了上来,钢刀纷纷指着祝清生和梅十难两人,离着身子只有不到一尺。
周立春叹道“现在的小辈们,越来越不懂得尊重长辈了,话都没说完就走了,唉。”
梅十难急道“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你说他们都围上来了。”
祝清生缓缓后退了两步,若是此时没有梅十难,他有葵阳伞在手,就算打不过这四个捕,也能安然逃出去。可现在加上了一个梅十难,未免束手束脚,功力大打折扣。
周立春道“两位别害怕,我只是有事想要跟你们说说,他们不会伤害你的。”随即向外摆了摆手,那四位捕见此,向外面退了三步,只是依旧守着门口,钢刀也依旧握着。
祝清生心底忽然冒出来个极为大胆的念头,悄悄反手摸住葵阳伞,一真力向里面输去,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请饶了我们这两个小子吧,我们也这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周立春没有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他算的果然没错,今晚果然两个小子来自投罗网,太准了,太准了。”
面对这个看着病恹恹,一精气神都没有的周立春,祝清生始终觉得不安,现在听到他这样说,心中“咯噔”一声,似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和梅十难会来到一样,在这里张网以待,难道,这大堂里一个人也没有,就是他提前弄好,让自己和梅十难放松紧惕的吗
周立春过头来,脸上似乎因为高兴有了一抹血色,他浑浊的双眼盯视着祝清生和梅十难两人,缓缓说道“两位切莫惊慌,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两位能答应。”
“你先说说看。”看这老头越发的礼貌,祝清生心头反而涌起一丝恐惧感。
周立春道“说起来真是无力的紧,两位年轻力盛,正是适合的紧,尤其是你这位小兄弟,出自于茅山,虽然功力浅薄,一身内力却极为纯正,老朽正想借两位全身的精血一用,来留住这三位公公的魂魄,只是这精血一旦离体,就不能再去了,老朽真是好生对不起。”
这番话虽然平平淡淡,却如同一个个惊雷在祝清生耳边炸响,祝清生惊骇莫名,这县官老儿乃官场中人怎么知道自己来自茅山的,自己又没有在他面前显过武功道法,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葵阳伞吗可是祝清生早就把葵阳伞包好了啊,一角都没露。
他又说借自己两人的精血一用,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