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完邹铭、钟宁密室杀人案,高翔抽到云州警校参加文检学习培训,云州的同学李正良代表云州几位同学邀请他中午聚个餐,高翔也很久没见这些同学,也想沟通一下,了解下他们的近况。
他来到约定的酒楼,在门口张望,只听到“老同学,这里呀!”是李正良挥手朝他打招呼,样子很兴奋。
李正良过去是班里大才子,现在是律师界精英,在一家信贷大企业做法律顾问。
高翔上去与他握手,右手被李正良紧紧地握着,李正良左手搂着他的臂膀,引着向就餐的房间走,在房间里,有三位同学起身,分别与他打招呼。
坐定后,几个同学与高翔聊起天来,边聊边等三位从济城来的同学,他们在路上遇到塞车。
一个叫严胜华的在法院上班的同学说:“高翔,你知道吗,我们云州有个女同学一直打听你,想在合适时同你见个面!你猜得出是谁吗?”
高翔从他口音中听到这位女同学与他应是相当熟悉,一时想不起,怕猜错引起误会,就说:“你直说吧,我不好猜谜语呀!”
严胜华继续打哑谜,笑道:“是低我们一届的女同学,云州本地人,总该猜得出来吧?”
高翔略一思索,一个方脸短发女孩子的音容出现在脑海里,顿了一下,问:“是她呀,她什么时候和你见的面,聊了什么?”
严胜华说:“是这样的,念梅师妹上个月回云州联系美容生意,在一个老板请客时同桌,碰巧遇到我,怎么聊起你?是她多喝了两杯,说着过去说出来的。”
高翔思绪万千,不觉出了神,一会瞧到同桌同学目光都落到他身上,挺正身后说:“哦,她现在生活的好吗?”
严胜华说:“梅子师妹现在深圳做一家美容美发公司大老板呢,身家在数千万,她的车房都是上流的。”
李正良接口说:“是的,这个我也听说了,我们这一届有黄芳、程英等好几个同学在那里做律师,互相关照呢!我见过她开豪车回云城。”
高翔沉默了起来。
严胜华说:“你要不要吴念梅的手机号码和微信?”
高翔仍没说话,严胜华瞧着他脸色,说:“她说你如果有兴趣做点生意,随时可以和她联系,她还是念旧的,但怕打扰了你。我有她号码,你要的话说一声。”
高翔冷冷说:“不用了,她过得好就行,也谢谢你们对师妹的照应!”
高翔分到两路所后一直没有和她联系过,来刑侦后对韦紫凌产生好感,而韦紫凌神秘莫测的态度让他无法接近,韩露介入后对他表示爱慕之情,但他始终没有忘记韦紫凌,回避不接受这份感情,怕伤害韩露,他要找到紫凌他他分手的真正原因,才能朝前走。
李正良知趣地说:“顺其自然吧,老同学是个大笔杆子,作家才子,为人最讲情义,不是那种见钱眼开、溜须拍马的人,要是攀权附贵早就当上大领导了。”
严胜华竖起大拇指说:“我们班同学都喜欢你写的诗词,最喜欢让你在书上题词句,你喜欢破案推理,当上警察,惩恶扬善,是你的脾性,我们尽管没当上警察,都十分敬佩。”
高翔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过去的回不来,我们同学一场,是有善缘,再续友情,实属不易,多少人擦肩而过,再难会面。”
严胜华说:“我们都得面对现实,大多数人不愿再折腾,活在当下为好。”
李正良说:“不全是,还有些同学仍不知足,在拼命往亿万富豪方向奔。我也还得拼上几年,朝千万奔一下,不然律师白做了!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
严胜华说:“算了吧,尽管你有路虎,还不满足。你现在忙于打官司,何必搞这么累!输一次官司丢一个老婆,起来一次换一个老婆,太放得开了!我服!我可是有食道瘤,刚做了手术,搞的钱不够养病,有财没健康没意义呀。”
李正良说:“你是公务员,有退休保障,我不一样,债来债去,发点财也是提心吊胆,当个法律顾问,也是踩法律边缘,还得瞧公司老总脸色,你们不懂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我是朝不保夕,家里有个中风上十年的老父亲,还有一个残疾弟弟,到现在成不了家,不多搞些钱生存和赡养都保障不了呀!”
高翔好不容易从吴念梅的回忆中走出来,安慰几句,浅笑道:“你别装穷了,我们云州所有同学只有你最富,老婆也是生意场上女强人,夫唱妇随,叫人羡慕疾妒狠。”
济城三位同学,二男一女急急地赶到酒店,进了房间,连说老同学久等,云州同学纷纷端杯说:“自罚三杯,以示诚意!”
“我们三个因进城路不熟,上了一条维护封道的路,拐回主道时塞车,不是成心晚来,自罚一杯,说得过去吧!”济城同学宋醉一下急了眼。
李正良说:“女同学可不罚,二位男士二杯不能少!”
济城同学陈超杰接道:“喝就喝,济城喝酒不分男女,赶紧上!
济城来女同学郭秀芳喝了不少,红着脸说:“济城女同学从不含糊,欢迎你们来济城玩!”
宋醉说:“我名字带醉,今天不醉不休。打酒架兄弟姐妹一起上!”
几人同学喝得酒兴上来,红白啤混着喝,说了一些胡话,又说起了吴念梅。
高翔也喝得有点高,上了几趟卫生间,他心里又浮起吴念梅的面容,往事不时浮现在眼前。
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