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汤和答道:“末将在!”
“将这医官拖出去,打他二百鞭子!纵使他侥幸不死,就拿一根木棍,从他右胸穿过!”这下子倒好,这医官耍了个小聪明,却终究是被“纵使”二字给害死了!
“大帅饶命啊!”医官只顾得磕头求饶,却不知他越是如此更是在朱元璋心底留下了一个“软骨头”的印象,心中只觉得烦躁,哪里还会饶了他?
汤和派人去执行朱元璋的命令。花云也在门外,他暗暗的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
无论是汤和还是花云,他们都不是残暴之人。听说朱元璋要对这医官处以极刑,心头都是一凛。可想到目前王小十生命垂危、不省人事,可这医官竟然在搪塞、诡辩,企图在朱元璋面前蒙混过去,拿王小十的命当做儿戏,此事岂能不重处?否则,其余医官那里各个想着明哲保身,哪里还会尽力?
“给我轻轻的打!”花云竟如此吩咐,汤和还以为他是在为这医官讲情呢,谁知花云的第二句话又出口了。“千万别把这混人打死,让他也尝尝被长棍穿胸的滋味!”
跟随纪纲而来的锦衣卫兄弟道:“汤帅、花将军,将这人交给我们锦衣卫的兄弟,咱保证让他知道轻视小十哥的下场!”
汤和眼下,也觉得这医官是死不足惜。“拖下去!”他竟真的交给锦衣卫去办了。
只可惜王小十此时尚在昏迷之中,不知所发生的这一切。若是他见到了这一幕,当会感叹一句“天意如此”!
作为后来人,他情知锦衣卫是一柄双刃剑,锦衣卫指挥使更是一个刀尖上的位置。他原想着,让锦衣卫一切低调行事。可不想,先是朱元璋给了锦衣卫一个监督各地驻军的职责,今又默许了锦衣卫执行酷刑的权利。不知不觉间,锦衣卫已越发酷似后世的那个鹰犬机构。王小十先前定下的“韬光养晦”之计,算是白费了!
可以说,王小十这一受伤,可是让此间之事,越发的靠近了原本的历史轨迹!
远的先不谈,眼下朱元璋可是为了王小十的性命而忧心,哪里会去关心锦衣卫是否对一个医馆处以重刑呢?
倒是这个医馆被拖出去之后,屋子里的另外几名医馆都暗暗捏了一把汗。
朱元璋道:“你们不要惊慌。本帅惩治那恶贼,是因他乱言误事,而非是因为王将军的伤势才迁怒于他。你们好生救治王将军,医治好了本帅有重赏。若是医治不好,本帅也不降罪!”
“多谢大帅……”
“大帅圣明!”
虽得了朱元璋的话,可有那医馆的前车之鉴,谁还敢有意敷衍?
一刻钟之后,几名医官你推我让,又一个“倒霉鬼”被推到了朱元璋面前。“大帅!”
“怎么?王将军怎么样?你不会又要和本帅说什么‘纵使’的事吧?”
“下官不敢!”这医官道:“王将军伤重,我等筹措再三,的确无有办法救治。不过,下官斗胆引荐一名神医。若是此人在,必定回天有数!”
“是什么人?到这个时候,你还这么多的废话!知道神医还不快说?”
“下官该死!那神医名叫滑寿,精通歧黄之术,北地人称神医。我等虽然精通病理,却并不通晓刀枪外伤之症。想来,天下间也就唯有此人,才能够医治王将军如此的重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