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成杰点头说:“确实如此,倒不是你师母有意夸奖,我还记得,我教的审计课程,每次考试你都得第一。这门课程很枯燥无味,很多同学都考不及格的。”
“怎么在你廉老师面前又叫我师母了?”薛美玲揽住任燕燕的腰,对廉成杰笑着说:“我们私底下是姐妹相称呼,以后不叫你老师,叫姐夫吧。”
任燕燕笑道:“那怎么行?过去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外面可以叫姐姐,在廉老师这儿就得叫师母。”
“一日为师这种说法都是老皇历了,封建社会才这么说,尊师重道也不在称呼上,叫什么都行。”廉老师举起杯说,“我们继续喝酒。”
闲聊了一会儿,薛美玲又谈起了与财务总监的这场争斗,对于单位里同事间的竞争与倾轧,廉成杰也有同感。商业学校与齐星大酒店同属于省商业集团,这类讲究人际关系的单位,论资排辈、勾心斗角等现象都很严重。书生意气的廉成杰开始对学校学生科科长倪希寿口诛笔伐,说这个人是个十足卑鄙小人,媚上欺下,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廉成杰讲了一段自己被倪希寿算计的事情后,感慨地说:“你们看,这还是传道授业的校园吗?唉,世上竟然没有一方净土啊!”
薛美玲白了他一眼,说:“你呀,就是一个书呆子,还是老老实实地教你的书吧,不要再想着参与那些政治上的事情了。”
廉成杰苦笑了一下。
当薛美玲讲述与财务总监的事情时,任燕燕偶尔附和说几句话;廉老师说话时她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她举起酒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我敬廉老师、师母一杯酒,让这些不开心的事都随风消逝吧,新的一年和以后的日子,永远没有烦恼,永远开心、顺心!”
廉老师拍掌:“任燕燕同学说得对,咱们往前看,抛开不开心!”
一桌人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气氛,而贝贝早已吃饱了饭,跑到电视跟前看起了动画片。
饭后任燕燕想告辞回宿舍,薛美玲说太晚了,没有公交车了,坚持挽留住下,并且快手快脚地收拾出女儿的房间,安排女儿和廉老师住在主卧室,她跟任燕燕像姐妹俩一样挤在女儿的小床上睡。任燕燕高兴又感激地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