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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道:“如今吴公被擒,江东基业已经到了存亡断续的时刻。而长公子孙登在邺城,次公子孙虑早已随着建邺的陷落而落入了刘贤之手。放眼江东,除了将军你以外,已再无人能率领众将,驱除外敌,保住孙氏三代基业了!”
孙皎闻言一愣,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允道:“将军乃孙氏宗室,手握数千精兵,一向礼贤下士,深得军民之心,又有亲弟丹阳太守孙奂为援,当此江东基业危急存亡之时,自应当仁不让地挺身而出,暂摄军政大权,统领众将,击败刘贤,救出吴公,安定孙氏基业。此乃上策,请将军熟思之。”
骁将吴硕闻言,顿时拍掌叫好道:“将军做江东之主?此策极妙,我赞成。”
孙皎默然半晌,看了看端坐一旁的张奋,随后又看了看一脸希冀的李允,道:“你的中策呢?”
李允闻言,面色一变,略有些失望地道:“中策是立即率兵往北,撤到淮北,投奔曹操。则曹操必定高官厚禄册封将军,绝不会薄待。当然,将军可以先行上策,若是失败,再往北逃也不迟。”
孙皎道:“下策呢?”
李允失望地舔了舔嘴唇,道:“下策便是投降刘贤,是生是死皆操于刘贤之手。而即便得生,夺取了江东的刘贤也必定对身为孙氏宗族的将军十分忌惮。将军日后谋一份虚职或许不难,但再想手握雄兵,执掌大权,恐怕就不可能了。”
孙皎闻言,犹豫不决,转问张奋道:“张将军以为如何?”
张奋犹豫片刻,道:“如今主公落入了刘贤之手,我等身为臣子,岂敢苟且偷生?可命人打听刘贤如何对待主公。若是善待,则我等为了主公安危,便可投降刘贤。若是苛待,则我等便当整备兵马,或与刘贤决一死战,以尽为臣之节。或领兵北投曹操,以图日后能杀回江东,借曹操之力为主公报仇。”
孙皎道:“张将军的意思是,看刘贤如何对待吴公,然后再决定是施行中策,还是下策?”
张奋点了点头。
就听李允道:“张将军为何不认同我的上策?”
张奋看了看李允,道:“且不说江东众将未必尽皆认同孙皎将军,就算众将都愿改奉将军为主,将军凭借这残破的江东和士气低落的将士,又如何能进击刘贤,逆而胜之?当日江东完好,上下一心之时尚不能胜,如今只剩些残兵败将,恐怕更无取胜的可能了。故而所谓上策,实则才是万不可选的下下之策。”
孙皎闻言,细细思量了一下,顿时悚然一惊,道:“不错!如今刘贤已擒了吴公,江东之地四分之三已在刘贤手中,他就算不主动进攻我们,而只是与我们相持,我们现有的土地人口也不足以与之相持。”
当下孙皎打定主意,决定结寨自守,并遣人探听孙权的消息。
刘贤闻听孙皎既不进攻,也不投降,不由有些疑惑,当下命王平严守浔阳县城,命张任、谢旌乘船渡过大江,绕道去堵截孙皎后路。
刘贤准备再给孙皎一些时间,若再过几日,等包围圈形成之后孙皎还不投降的话,刘贤便要挥军进击,歼灭孙皎所部了。
正在此时,刘贤突然接到了庞统送来的信,拆开一看,顿时沉默了下来。原来庞统在信中也说虽然贺齐、蒋钦等人得知刘贤活捉了孙权,但也并不立即投降,而是打听刘贤如何对待孙权。
有鉴于此,庞统建议刘贤好生安置孙权,不要苛待,以免招降江东众将不成,反激起众将的死战之心。
在如今已捉住孙权,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收降江东残余兵将才是上策,若是激起反抗,反倒徒添伤亡,靡费钱粮,殊为不值。
刘贤看了庞统的信,不由苦笑了一下。喵的,我倒是想对孙权好,可是他不领情啊!万户侯之爵位,上卿的地位都不能让孙权满意,那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要封他个郡候或者国公么?那我拼死拼活打这一场战还有什么意义?
当下刘贤写了信,将情况告知庞统。庞统接到信之后,当即将军务交给魏延、李严,随后日夜兼程赶到了柴桑,又写了信叫把守建邺的牛金将孙权以及其余众将的家眷接到柴桑来。
庞统到了柴桑,与刘贤商谈一阵,了解了情况之后,当下与刘贤一起先寻了吴范。
那吴范善能望气占卜,擅长推算天象节气,号称吴中八绝之一,此人确实有真本事,但日常却像神棍多过像科学家。而神棍一向都是心思活络,哪边强势往哪边倒的。
当下庞统见了吴范,与之恳谈了一番,承诺封其为汉昌王国的太史令,主掌观测天象,修订历法之事。吴范对此极为满意,当下便转投了刘贤。
于是刘贤命吴范前去说孙权投降。待其去后,庞统又带着刘贤去见顾徽。那顾徽乃是顾雍的弟弟,名声才能虽都不如顾雍,却也算是人才。
当下见了顾徽,对其说了一遍顾雍决意归隐,但顾济、顾裕却已经出仕于刘贤的消息。顾徽其实也早收到了顾雍的信,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知道顾雍为了家族考虑,已经决定牺牲自己的仕途,转而让族中子弟转投刘贤了。
于是顾徽便也毫无压力地向刘贤表达了靠拢之意,并表示愿意先行前去说服孙权顺服。
刘贤大喜,当下遣其去了。
庞统与刘贤又一起去寻了张温,那张温乃是吴郡张氏的族人,其父张允乃是孙权的东曹掾,为人清正。此时张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