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为了她彻夜排队
半年的积蓄买了门票一对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三年的感情一封信就要收回
她记得月台汽笛声声在催
播我的歌陪着人们流泪
嘿陪人们流泪。”
毕军听出来这是张学友的歌,唱得是一个女孩在生命不同阶段所遇见的爱和对爱的理解。
张晚枫的声音是清澈干净的,还带着稚气,却是冷冷的,不热烈,没了原唱的那种沧桑柔美,多了几分冷静,毕军对这超出年龄的感觉没太深想,权当是年yòu_nǚ孩偶尔兴起的唱法,闹着玩的,就继续听她唱下去。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二十五岁恋爱是风光明媚
男朋友背着她送人玫瑰
她不听电话夜夜听歌不睡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成年人分手后都像无所谓
和朋友一起买醉卡拉ok
唱我的歌陪着画面流泪
嘿陪着流眼泪。”
张晚枫唱完后扭头看一直站在身边高大的老师,老师点了点头,她才缓缓的把凳子拉近坐下。
坐下后她的腿还在发抖,尤其是膝盖位置,一直在颤动,张晚枫用手按在膝盖的位置,连静脉的跳动都感受的异常清晰。
张晚枫刚才太紧张了,她一直都想远离人群,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露过脸,这次真的是把她吓坏了。
李兰兰还在和后排的人交谈,内容无非实在帮晚枫宣传,弄得好像粉丝后援会长。
就在张晚枫还在安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时,一只纤长白皙的手进入她的视野,那手里拿着一块手帕,应该是给她的。晚枫没有接,她觉得莫名,为什么会有人给她手帕,没有哪里弄脏了啊。
刚想抬头,那人就开口了,“擦一下左侧脸颊吧,应该是粘上了灰。”
没等晚枫说话,那人就走向了讲台。
张晚枫听到他的话就明白了,他是把胎记当成了脏东西。张晚枫左边脸颊下颌骨的位置有块胎记,指腹大小,呈浅灰色,因为位置偏低低,颜色也浅,平常又有头发挡着,从来没被别人看到过,今天不知怎么就被毕军发现了,还给她递了纸。
张晚枫苦笑,这个老师还挺独特的,眼真尖,视力绝对5.2,不自觉地嗤笑一声。
不成想这笑声就被李兰兰听见了,追问她笑什么,张晚枫没好意思说自己在腹诽老师,随便扯了个借口,算是把李兰兰刨根问底的劲儿挡住了。
张晚枫看着手里的手帕,灰黑色,周边还有黄色花纹,凑近闻闻好像还有香味,但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张晚枫顺着痕迹把它折回原来的样的侧兜里,又觉得不干净,掏出来用自己的卫生纸包好了才放回去。她想着下课还给老师,自己没用过,应该用不着洗吧。
晚自习很快就下了,等张晚枫收拾好书本张望讲台,那人已经不在了。
张晚枫让李兰带回宿舍,急忙跑出了教室,连李兰兰在身后的呼喊也,饿没有理会,光想着追上毕军。
夜晚的校园很黑,没有路灯,仅凭教室里的灯照明,张晚枫沿着毕军回宿舍的方向一路小跑着。到了教职工宿舍门口也没见到人,走的真是快。晚枫想着算了,下节课再还吧,大晚上她也不好意思去敲男老师宿舍的门。
就又掉头往回走,刚走到大杨树旁边就听见了男声,声音很熟悉,普通话也标准,张晚枫听出这正是毕军的声音,刚想上前就又听见那人说:“宝贝,我想你了,咱们三个月没见了。”
饶是张晚枫懵懂无知也知道毕军在给亲密的人打电话,不然怎么会叫宝贝呢。而且张晚枫比同龄人要早熟,她舅舅在北京打工,回来都带一些报刊小说,里面什么内容都有,张晚枫对男女之事也有了一些了解。
此时毕军还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轻声细语,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忌。“佳佳,你记得上次咱两个上床是什么时候吗?”
“就是3月25号,你亲戚走后第二天。”
“我当然记得了,弄了三次,你都疼了,哭着求饶。”
“我哪里无耻了,我只对你这样。”
“我还装什么,你叫的那么爽忘了,把你伺候开心就行。”
......
毕军本来背对大树,嘱咐完何佳注意身体之后转了过来。
张晚枫本来想走,毕竟偷听别人说还不好,可毕军说话尺度太大了,着实把她给惊到了。
错愕间毕军已经向她这里走了过来,好像是看见了她 ,晚枫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就期盼着自己可以隐形。
毕军越来越近,距离大树就剩下两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