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正欲歇一口气缓一缓,忽听得一声凌厉的破空声响,凝神望去,只见得飞尘碎屑之中,半空中几十块瓦片连成一条淡红色直线朝自已破空袭来。淡红色直线旁边,胡八紧步跟随,足点屋瓦抢先一步双臂直舒,一招‘直捣黄龙’,双拳砸向好玩扫帚。
好玩想也不想,扫帚把直点而出,点向胡八手腕,同时左掌使出翻云掌,运劲上掌,对着冲向自已的那条淡红色瓦片一掌拍去。
胡八见他点向自已手腕,双臂筋骨一松,不进反退,将双拳生生缩退四寸,避开这一击,拳路一变,双拳猛地往上一撩,打向好玩右胸胸口。
此时那条淡红色瓦片已是撞到好玩左掌掌心,瓦片遇掌即碎,啪啪啪啪已是连碎了四块。突然间只听得好玩‘哎哟’的一声痛呼,左手猛地往回便缩,右手也跟着微微颤了一下。
这一下小小的迟缓,登时给了胡八机会,不待好玩右手中扫帚反应过来,胡八双拳啪地一声响,结结实实打在了好玩胸口上,双拳一递之下,把他打飞了出去,同时右脚向身侧横跨一步,右掌往身旁扣去,正好扣在那条淡红色瓦片余下的瓦片之上,已将这一条淡红色瓦片抓在手中。
胡八冷笑一声:“一杖隐雷。”手臂运劲一抖,咔嚓声响,淡红色瓦片纷纷碎作三四块,往屋檐上一一滑落而下,伴随着碎片落下撞击屋瓦之声,胡八右手中已是多出了一条银光灿灿的拐杖,正是他那条银拐。
原来胡八早将银拐串在了几十片瓦片当中,直没至拐头,如此一来,拐头亦被瓦片所阻,难以视之。胡八再以四片瓦片挡在前头虚掩拐尖,再将整条瓦片击飞出去打好玩,这当中内藏拐杖,令好玩防不胜防,果然是暗袭得手。
那好玩被胡八双拳击飞,整个身子撞到屋檐之上,滚了几圈这才止住,只觉左掌掌心火辣辣的一阵疼痛,胸口更是隐隐作痛,十分难受。他右掌撑着屋瓦,哀嚎道:“哎哟!你奶奶的疼死我了。”正欲撑起身子站起来,忽听得身下屋瓦噶吱噶吱作响,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欲待离身,已然不及。只听得‘轰’地一声大响,附近整片屋瓦竟塌了下去,好玩整个人失去支撑,随着屋瓦掉了下去。
一旁正观战的好赌跟好喝两人一见此情形,各自一声惊呼:“三弟!”“三哥!”不约而同纵身跃到屋檐上那塌陷之处。
好赌低头望了望那塌陷口,想也不想便纵身跳了下去。
好喝则是抬头望向胡八,冷哼道:“你大爷的!好你个胡八,我们酒庄好心好意给你下酒令,你竟敢伤我兄弟。”一语方才言毕,身形微微一晃之下,竟已纵身跃到胡八周身二丈之内。
胡八连他身形都瞧不清,不禁眉头一皱,心道:“此人轻功竟也这般了得。”轻吸一口气,冷哼道:“若非你们三番四次纠缠于我,何至于此!你尽管放心,你们跟我无怨无仇,我自然没下重手。你那兄弟不会有事,顶多便是受一点轻伤。”顿了一下,手中银拐高抬,向好喝一指,续道:“怎么,阁下莫不成想不守之前承诺?若是阁下想打,不管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群起围攻,胡某人舍命相陪。”
好喝道:“呸!你大爷的!老子说不缠你便不缠你。”
“那好!那胡某人去也!阁下可莫要再行纠缠!”胡八冷哼一声,正欲转身。
好喝见他要走,高声喝道:“慢着!胡八,别急着走,你先听我说!”
胡八寻思:“以此人武功,我若现在不理他离开,他若要缠我,追将上来我难以避之。且看他有何话说!”顿住身子,道:“有何话说,尽管道来!”
好喝右手掏入怀中,取出一本厚约一寸的长条形黑色贴子来,贴子正面之上,酒庄两个金色的大字散发着淡淡金光。只听他接着道:“我也不强求你,这酒令先给你看看,你看了之后再决定要接还是不接,你若不接我也任你离开。”言罢掌力一震,手心中那黑色贴子腾空高起,朝胡八缓缓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