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盯着向自已腾落而来的的黑色帖子,举掌一捞,已将帖子捞到掌中。望着掌心上帖子正面上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酒庄两个金字,眉头稍稍一皱,左掌往酒庄两个字上轻轻一抚,一翻之下便将帖子打了开来,凝神细看。
只看得片刻,胡八便将那帖子重新合了起来,望着好喝,开口问道:“这帖子上所写可是当真?你酒庄竟有这等好东西。”语气之中大有惊疑之意。
好喝大笑一声,道:“当然是真,这岂能有假。胡八,你若是怀疑这帖上所说之事,大可不接我酒庄这酒令,尽管走人。不过这等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你可需好好慎思一番。”
胡八闭口不语,稍做沉思,这才开口应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竟有这等好事便宜上我胡八,不过……”顿了一下,这才接道:“好!这酒令我胡某人接了!”
好喝道:“你既说我等非奸即盗,又为何要接?”
胡八道:“虽然我不知你酒庄是何底细,但若真有这等好东西,我胡某人岂能错过。就算你酒庄是龙谭虎穴,我胡某人也敢闯上一闯。”
“好!有胆量。”好喝双掌轻击,接着道:“不过胡八你既接了这酒令,有一事我可得事先向你言明。”
胡八心中思量:“又有何事?”道:“你尽管言来,我洗耳恭听。”
便在这时,两条人影从不远处急窜而来,落到好喝身边,正是那好赌好玩。不待好喝回答,那好赌抢道:“凡接我酒庄酒令者,需于帖上所说之日准时到来,酒令不可交于别人替代,违者……”说至此处,手中黑棍一举,横着往脖子上轻轻一抹,接着道:“凡违者,天涯海角,我酒庄之人追而杀之!”
胡八听罢,连连冷笑,道:“列位放心,这酒令我岂肯给别人,到时胡某人定准时赴此约。”言罢将那黑色贴子放入怀中衣襟,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莫要见怪,在下少陪了。后会有期,青阳再叙。”手中银拐往屋檐上一点,身子急窜而去,几个起落之间,已消失在三人视线之中。
好玩望着胡八消失,骂道:“你奶奶的!弄得我手心,胸口真疼。”
好赌道:“你舅舅的,总算又下了一枚酒令,不过这胡八之前接酒令甚为不情愿,不知他到时会不会前来赴约。兴许他是见敌不过我三兄弟,接这酒令是作个假秀,以此脱身也未可知!”
好喝摇了摇头,道:“你大爷的,此言差矣!刚才我早便放言,他若要走,我等随他走,他若不接早便走之,何需作秀。”
三人一开kǒu_jiāo谈,各自出口便是一句骂人之语,简直不似言谈,倒似跟吵架对骂一般无二了。
好赌道:“他是信不过我等,怕我等毁言追之。”
好喝道:“你尽管放心,位列赛神仙名中第三,碧罗升烟的名头那可不是虚的。对于胡八与我这等人,这等东西的诱惑那绝对是不可抵挡的。他虽心中有疑,但也决计不肯错过,他必来!”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显得十分自信。
好赌点了点头,忽道:“对了!二哥,大哥那边不知如何了?”
好喝应声回道:“大哥那边又何需你操心。此次下酒令绩溪周边共有四人,大哥与三弟两家,我们二人两家。那胡八已接令,接下来便要去西首处寻那‘万重手’钱龙标了,事不宜迟,我等快快前去。”转首望向好玩,问道:“三弟!你不是跟大哥一起去下酒令了吗?怎的跑的我们这边来了?”
好玩嗫嚅道:“我跟大哥走在半路,看到有好玩的东西我就跑去玩了,大哥自已一个人去下了呗。”指了指屋底下不远处酒桌旁的无言,接道:“后来我在这看见那小子,不就跑过来跟他玩玩呗,谁知道你们两人也来了这里。”
好喝怒声喝道:“胡闹!姥姥这次叫我们来下酒令,可不是来玩的,你可得收敛着点。你现在是要回去找大哥还是跟我们一起去下酒令?”
他方才言毕,身旁那好玩忽然一声大叫:“下酒令不好玩,我可不去,我要去玩了!”身子往后便退,退得三五步,转身飞奔而去。
“你舅舅的!”“你大爷的!”好喝好赌同时破口大骂。那好玩却是不理,在两人的骂声中已是远去。
好赌指着好玩远去的方向,喃喃道:“你舅舅的!刚才若不是我发骰子留下那小子,那小子早跑了,你哪能玩耍得那般痛快,谢也不谢一声便自顾跑了,真你舅舅的没良心。”
这一说起那小子,这才想起来,那小子跟那女娃子可被自已三哥点了穴,兀自在酒桌那立定着呢。探头望了望无言跟红衣女子,问好喝道:“三哥闹够了,抽身便跑,留下那两个怎么办?”
好喝双目一翻,道:“还能怎么办?走吧!”身形一窜,已隐没在屋檐之后。
好赌嘿嘿一笑,右掌轻轻一抚左手中的黑棍,掌身离棍之时右掌已紧握成拳,蓦然一松,对着半空虚拍一掌,身形一晃,也已消失在屋顶。
好玩缠着无言耍闹了个够之后便一走了之,他倒是爽快了。只是可怜了无言,被他点了穴,周身动弹不得,胸口处那裂开的伤口一直隐隐发痛,好在之前好玩已替他封了周边穴道止住了血,倒也无甚大碍。胸口那点小疼痛倒还不甚要紧,令他更为头痛的是站在他对面的那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一被好玩放在他对面,便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小贼!本小姐这般全都是你害的,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