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曹真折断自己臂膀上的箭矢,大吼着,只要己方能冲击荆州军中,与他们绞杀在一起,那些弩兵焉能在敢放箭,阵营之中的荆州军士卒还不是任己方宰杀。
嗖嗖嗖!
不知多少箭矢从自己的身边掠过,那股子破风声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是箭矢入肉的声响,骑士惨叫与战马的哀鸣声。
唔啾的响箭声,让曹军骑士瞪大了惊恐的双眼,空中再次出现密密麻麻的箭矢。
胆怯的神情被迅速收了起来,曹军骑兵只得再次伏低身子,紧磕马肚,冲向敌军阵营,虽抱着生的希望,但也不惧死亡。
三轮箭矢射过,曹军铁骑还是冲进了荆州军中,更让曹真诧异的是,那些原本阻挡自己骑兵的士卒,在先头部队不足二丈的时候,突然变阵,只要自己的骑兵不撞上荆州军的盾牌,便可直接闯过去。
本想凭借马速,手中的武器就能轻易收割荆州军士卒性命的打算落空了。
骑在战马上的己方士卒不得不重新挥舞着长矛,想要扫死敌军。
有些躲闪不及的荆州军士卒脑袋被敲了一下,直接扔下盾牌,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但更多的是突入阵型的曹军士卒还没发挥最大的战力,不是人被长钩给钩下来,就是战马被砍断马腿,随同战马一同栽倒在地。
即使不死,也被几百斤的战马压住身子,无需理会,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自然会咽气。
挡在路上也能成为障碍。
糜照手下的全是弩兵,自然不会上前近战,只敢在距离魏猛阵营身后三十步射击穿透而出的曹军铁骑。
确保己方阵型不会被透阵而出的曹军铁骑冲破。
曹军骑兵有些拼命的真的望盾牌上撞,连同自己与荆州军士卒一同被撞到在地,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总有被撞开的缺口,但又被迅速的补上。
大多数战马都会下意识的躲避障碍物,那些伸出盾牌外的长矛长枪反倒是为了威胁战马冲击而设置的。
就算人心存死志,但马不会!
动物有着天然规避危险的本能,没有瞧见一个长矛伸过来,战马还拼命往前凑的。
在本能与驯服之间,战马选择了本能,跳起跑开躲避从盾牌缝隙中伸出的长矛,也躲避骑士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撞击盾牌,为后面的骑兵扫清障碍。
曹军军司马李绪率队绞杀完荆州军骑兵,正瞧见曹真那里的困境,随即召集士卒,让他们把缴获的战马或者无主的战马蒙上眼睛,驱赶到一起,派人告知曹真。
可惜前去通知的传令兵还没有找到曹真,在乱战中被杀死。
突入魏猛阵型的曹军骑兵无不落马,就算苦苦挣扎的人,也像浪花拍在岩石上一般,起不了什么波澜,很快就流血倒地。
曹真用力砍断一面牛皮盾牌,余力直接把持盾的荆州军士卒带飞。
可惜从空隙当中送出的数根长矛,让曹真的战马扬起蹄子,躲开了,没有趁势跟进扩大缺口。
叮叮叮!
军司马李绪命令士卒鸣金,示意曹真撤离战场。
轰隆隆的马蹄声,让曹真挥刀的时候用余光瞧见身后至少有上百匹无主的战马,被蒙上眼睛,一路上流着鲜血向自己奔来。
曹真大吼着撤退,从魏猛的阵营边缘平行跑过。
“聚合!让开道路,抵住!”
魏猛大吼着,同时拉过身边的亲卫,让他去找糜照,让他放箭!
侯音瞧着南门的曹军士卒已经撤干净,不远处的战场上,倒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大多数都是荆州军的。
曹军铁骑真的不是吹出来的。
就算不是传说中的精锐,也不是其余两方势力可以撼动的。
这才带着士卒出城,准备偷袭曹军骑兵。
关索站在城墙之上,瞪大双眼,瞧着战场上的形式,现在曹军捅伤无主战马冲击魏猛阵营,而曹军骑兵紧紧跟在乱马身后,待到战马突破打乱己方阵营之后,顺势穿透己方军阵。
曹真率着马队,迂回绕一个大圈子,打马向着军司马李绪身后的骑兵跑去,作为第二梯队,誓要冲破敌军阵营,顺便凿穿放在盾兵身后的弩兵阵营,以报方才被偷袭之恨。
关索此时有些紧张,己方盾兵阵型还是有些乱,在加上上百匹战马冲击而来,就算给他们让开了两条大路,依旧会有不少蒙着眼睛的战马撞到盾牌之上。
更让关索担心的是那些无主战马之后的曹军骑兵,曹军铁骑真的不好对付。
“擂鼓!”
关索大嚷道。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振奋着人心。
糜照努力的看向视线被遮挡的前方,耳朵忽然听到城墙之上传来战鼓声,随即命令弩弓上扬,齐射!
唰唰唰!
上千支箭被射向空中,虽然弩箭的射程没有步弓远,但依旧够用了,只要能起到阻止就行。
看着突然升起的一片黑压压的箭矢,关索颇为激动的晃晃捏紧的拳头,特娘的,糜照还算有些机灵的劲头。
南地少马,更少骑兵精锐,刘备集团也就是马超的三千西凉铁骑能算得上精锐,而且投靠刘备以来,马超率军与曹军接连作战,损失也是不小。
如果马超诸葛亮之行,能够拿下凉州等地,控制祁连山脉,那自汉朝霍去病打跑匈奴,拿下祁连山,自此以后,祁连山养马场便成了汉朝重要的战马输出地。
那以后己方骑兵势力也能有与曹军一拼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