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使臣程远匆匆进来。
“齐将程远见过国君。”
一听说齐国使臣是一名将军,晋公姬凿来了兴趣。“使臣如此匆忙前来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见寡人,请直言。”
“齐鲁联军与四卿在山东之地展开激战,一时间难以取胜,我家主帅高无丕将军决定暂时停战,回军防守邢城等地,巩固所占地区;为了防止四卿抽出身来对付国君,主帅派末将前来请国君出逃,以免遭到四卿袭击。”
晋公姬凿的眼睛睁大了,“齐鲁联军也不能打败四卿的军队吗?”
“两军相持,难分胜负。”
对于齐鲁联军竟然与四卿的战斗中难以取胜的消息,晋公姬凿吃惊之余,更是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担忧,“既然这样,寡人将如何是好?”
“国君不必担心,我家将军的意思是先迎接国君前往邢城,继续领导晋国。等到联军打败四卿之后,国君继续回来执掌国家。”程远说道。
晋公姬凿还是犹豫不决,几十年了,他确实不想离开绛都,“一旦离开绛都,寡人还能是晋国的国君吗?”
“国君,只要你活着不管到哪里都是晋国的国君;可是如果你不离开绛都,四卿的军队一旦打过来你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现在不能不暂时离开。”
“我就不信,难道他们还敢杀了寡人不成?”
“你公开宣布四卿为叛贼,就等于与四卿翻脸,现在他们已经在回绛都的路上了,等到他们真的到了绛都,你想走都难了。”
晋公姬凿没了主意,他不知所措的望着太子姬骏。姬骏稍作思考道,“智瑶心狠手辣,父亲真的该走了,若真等到四卿回来,我们可就真就没活头了。即使不明着杀我们,也会想出其他办法来收拾我们。”
“这么说,我们真的在绛都呆不下去了?”晋公姬凿恋恋不舍的说道。
“快走吧。”程远急切的说道。
万般无奈之下,晋公姬凿只好收拾行装,带着王妃、太子、太子妃等一干人等,乘车出了绛都城。
此刻的智瑶等四卿带领的军队正疾驰的会绛都的路上。此时的智瑶心头一种难以名状的仇恨涌上心头,“哼,竟然敢宣布我等为反贼,看来你姬凿是活到头了。”一想到这里,智瑶就心急如焚,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郇城的安危,“来人啦,传豫让将军。”
不一会,豫让策马来到智瑶跟前。
“主公,你找我?”
“豫让,我现在最担心郇城的安危;为确保郇城无忧,我意你先带一万兵马火速赶往郇城,一旦遇到国君的卫队,格杀勿论。”
“是---”
“三营的将士们,跟我来。”
随后被豫让带着三营约一万兵马,急速向着东南方向的郇城赶去。
由于要路过茫茫的太行山脉,行军的速度自然快不了,走了一天一夜,当智瑶一行刚刚走出山区,远远望见远处有一彪人马等在那里。“这会是谁的军队?难道是国君派的队伍准备在这里截杀我们?”智瑶心中不禁产生疑惑,“将士们做好准备!”
将士们搓了搓手们,握紧手中的长戟,做好战斗的准备。
就在此时,只见前面的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马蹄踏起地上的积雪随马蹄飞舞,快马越来越近,定睛一看原来是智国将军。
来到智瑶跟前,智国飞身下马。
“智国,你怎么来了?”
“禀主公,我等按照您的吩咐,带兵前往郇城防守,赶到当天就遇见了王贤带领的王宫卫士围攻郇城;双方交涉未果,就动起手来,谁知道这些王宫侍卫们整天养尊处优,还没动几下手,就败逃走了。我听说吃了败仗的王贤没敢回绛都,直接跑到郑国去了。”
“好---。”听着智国的汇报,智瑶高兴的说道。
“战败王贤之后,我安排好郇城的防卫,就过来向主公禀报战况,谁知路上就遇到了豫让将军的队伍,双方通过气之后,豫让将军带着队伍先行赶往绛都了。”
“既如此,你就跟着我一同前往绛都。”
随后智瑶命令军队加速前进。又是一天的急行军,四卿的军队终于回到了绛都城下。
在这里,智瑶等人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抵抗,只见绛都城门大开,城头上连守军都没有。
“咦?国君这是怎么了?”来到城下的晋国四卿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那个时候孙武的《孙子兵法》还没有在社会上广泛流传开来,所以晋国四卿还不知道有“空城计”这么一说。
当然了“无知者无畏”,见到绛都城大门打开,智瑶命四卿所有与兵马驻守城外,只与三卿各带一千兵马入城。
进入城内的智瑶等人心里还是毛毛的,必定他不知道晋公姬凿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到底有没有在城中设防。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王宫,照样王宫的大门也是敞开的,几个小内侍抖抖索索的跪在门前。
“说---,姬凿到哪去了?”智瑶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小内侍,厉声问道。
“国君他、他、他昨天晚上就出城了。”
智瑶疑惑的望着身边的赵无恤和韩虎、魏驹,国君他怎么能提前跑了?难道有人提前报了信?
“来人,给我里里外外的搜一遍。”
得到智瑶的命令后,士兵犹如发了狂的老鼠,在王宫里“嗖嗖”乱窜,这看看、那翻翻,眼睛都快要不够用了;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能有几个人来过王宫,领略过王宫的豪华和大气。现在要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