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军主将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魏驹一戟刺在了后背上。
“啊---”
鲁军主将痛的大喊一声,他的喊声给了智瑶回枪的机会,智瑶挥起长戟,用足力气,猛地一戟刺在了鲁军主将的胸前。
“扑哧”一声,随着智瑶拔出长戟,一股鲜血顺着鲁军主将的胸前喷流而出,被刺中的鲁军主将顺势倒下战车。
“主将被杀了---”
“主将被杀了---”
······
原本就处于略势的鲁军慌作一团,眼看主将被杀,立即放弃抵抗,四散逃窜开来。
紧追过来的齐军主将高无丕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着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作为主帅的智瑶如此能征惯战,竟会将鲁军的主将给杀了。
“别跑---”
高无丕挥起长戟,对着四散逃开的鲁军喊道。
可是已经散了的鲁国军心,任凭他怎么喊也收拢不回来,他们继续向东跑去。
智瑶、魏驹此时也发现了赶过来的高无丕,二人挥起长戟,调转马头朝着高无丕冲上来。
面对冲过来的智瑶和魏驹,高无丕并没有害怕,单枪匹马挑战两位晋国的将领。
高无丕很清楚,一旦自己因为胆怯害怕而逃跑,那么整个齐鲁联军可就跟着一溜烟的跑开了。所以不管如何他自己也要撑着战斗下去。
正在远处与晋军战斗的齐国将军宗楼见状,立即率军赶过来帮助高无丕。
战斗演变成了四人对战,高无丕对战智瑶,魏驹对战宗楼。
由于双方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一个多时辰下去,依然没见分晓。
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吃饭时分。
“高将军,我们先回去吃饭,下午继续再战。”
“好,下午再战。”
随后双方收兵造饭。
智瑶率军回营,经过清点,上午一战死伤大约三千左右,这个数字在晋国四卿的预料范围内。吃饭时,四卿在一起把下午作战的思路理了理,准备下一场大战。
由于有了上午一战,晋军已经不再胆怯齐鲁联军,多年来对齐作战的优越感又重新拾了回来,甚至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战斗yù_wàng。
吃罢午饭,晋军再次列阵准备战斗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齐鲁联军撤退了。
齐鲁联军真的撤了。
真的撤退了。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齐鲁联军回去吃饭的时候才发现,鲁国军队在主将被杀之后,纷纷逃窜;等到高无丕回营后一经清点,这才发现,原来鲁国军队三万兵马竟然跑了近两万。
一下子丢失了这么多的军队,一下难住了高无丕和宗楼等齐国将领。
“高将军,鲁国军队一下子跑了将近两万人,只剩下一万余人,又没有人率领,这仗可怎么打?”清点完人数后,宗楼进帐对高无丕和颜晋说道。
对于鲁国军队逃跑的事情,高无丕的心里是有数的,但一下子就跑了这么多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一下子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要知道深入敌境作战,除了人数上的优势之外,粮草辎重等等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现在齐鲁联军在人数上已经不占优势了,更重要的是已经占领了晋国这么大的地方还需要派兵把守,继续进军未必能够取得胜利。
“先生,下一步我等该如何办?”高无丕对颜晋征询道。
“劳师远征,无非要在战斗力、兵力、粮草辎重几个方面占有优势,这样的仗才能持续打下去,现在我军在战斗力上与晋国不相上下,可是再兵力上已经逊于晋军,而且出兵这么长时间来粮草辎重已经跟不上军队的需求;现在必须考虑退兵驻守邢城、坝丘了,不然一旦战败我们已经取得的成绩都有可能丢掉。”
“先生所言正和我意。那以先生之见何时退兵为宜?”
“此时正是退兵的最佳时节,不过在退兵之前,将军有一件事必须去做?”
“何事?”
“火速派人前往绛都,通知晋国国君,我担心一旦我方退兵防守坝丘、邢城等地,晋国四卿必会挥军进攻国君,到那时国君危亦。”颜晋说道,“将军,现在我们所占晋国土地多矣,若要真正使这块土地稳定下来,还必须晋公姬凿来坐镇。”
“嗯?”高无丕不解的望着颜晋,不知道他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无丕不解先生之意,还请明示。”
“晋国山东原本是中行氏的封邑,二卿之后又为晋公姬凿所有,多年来,这些地方上的百姓心理上接近晋公姬凿而疏远赵无恤,如果我们把晋国国君请到邢城或者坝丘坐镇,在我们的支持下组成新的晋国政权,就等于这里重新回到晋公姬凿的手中。”
“这些地方重新回到晋公姬凿的手里,难道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土地就这么拱手给他?”
“非也,非也。晋公姬凿坐镇山东之地,无非是个名义而已;这里的驻军和赋税还是要归齐国所有,用他只是为了稳定民心罢了;过几年等这里稳定下来后,我们再将其踢开不迟。”
高无丕意识到颜晋所说的严重性,现在齐鲁联军牵制住了四卿,这才使得晋公姬凿能够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可一旦齐鲁联军撤退,就等于把晋公姬凿留在了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地,到那时晋公姬凿可真的是要面临危险了。
“传程远将军。”
不一会儿,将军程远跑步进来,“主帅,您叫我?”
高无丕示意程远来自己跟前,随后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