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想知道更多当年的细节,她想知道一代帝王究竟为何对自己的儿子起了疑心,甚至痛下杀手。
即便名单上这些帮凶要死,也必须得死在她的手里,一个一个都去给靖王陪葬,都去底下给靖王磕头认错。
被关在冰冷地牢内的人正昏睡着,白珑在他的酒里下了足量的nn,足够他睡上几个时辰的。
傅惟慈带着面纱站在一滩烂泥面前,一把年纪贪恋青楼红馆,为老不尊,这种人给先帝出馊主意,靖王怎么会有好下场。
“奴婢在怡红院时,发现刘忠的人正在找他。”白珑边说边扶着她走出地牢,关上暗室的门。
傅惟慈嗤笑一声,望着高几上摆放的记住绿梅,沉思道:“刘忠不是想替大越百姓起义吗?怎么还惦记着替靖王洗冤了?”
她转身坐在圈椅内,深邃的眸子透着点点细碎的光亮,轻笑道:“看来是很咱们积上仇了,找个人劝劝他,凡事以大业为重。”
自从刘忠他们内外相应地逃了出去,季方就意识到往对方队伍里安插眼线的重要性,前些日子就将一个年轻人送去了刘忠的队伍里,中间费了不少工夫。云行流水间
这个人寻常时候是不会轻易动用的,埋就要埋的深一些,耳旁风可以吹,但危险的事不能去做,指不定将来有什么大用途。
季方从翰林院出来便朝着四方小院来,梁密坐在廊庑下擦拭着长剑,目光盯着月光下散发着冷光的剑刃,缓缓开口道:“永嘉帝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郡主?”
“再等等。”季方同样目不斜视,两人好似都在自言自语一般。
“不管拖多久,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现在说和以后说都会愤怒,没准儿拖到最后说会更愤怒。”梁密慢慢地将长剑插回剑鞘,起身朝着走廊尽头的黑暗而去。
季方面容平静望着屋内晕黄的烛光,脚步渐渐有些犹豫,他偏过头朝梁密离开的黑暗尽头看了一眼。
傅惟慈半卧在罗汉床小憩,听见推门声便睁开眼,盯着屏风,感觉有人影投下一片黑暗,紧接着季方的声音响起:“我接你回家。”呆萌仙妻:神君很护短
“秦大人还没醒呢。”她起身朝他靠近,眉眼多有困倦。
季方拿过披风替她披好,又将宽大的连帽戴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语气轻轻地道:“不急,他好处拿惯了,即便是醒了也得耗上几天。”
傅惟慈观察着他,总觉得他的眼神多有闪躲,不敢看自己似的,她没吱声,跟着他出了门,上了马车。
不等她出声,季方先侧身将她搂入怀中,抱得紧紧地不撒手,柔声问:“你今日是不是累了?”
“还好,总觉着你说话有气无力似的,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傅惟慈略有些忐忑,杏眸盯着他带着寒气的衣襟,又问:“我傍晚时想了想,十一个人未必都得抓回来,找两个主要的盘问,其余得只要不掀起大浪就好。”
“嗯,都听你的。”季方用下巴蹭着她的下巴,眼底浮上几分愁思,但语气仍故作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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