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看着于冬香连吃奶的劲儿使了出来,推了推前面的宁娇,示意她松手。
等宁娇一松手,傅惟慈也瞬时松手,一下子对面没有拉扯,于冬香直直地往后仰,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傅惟慈!我今天肯定要买这头牛!”
“好啊,价高者得,你出十两,那我就出十一两。”
于冬香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底气十足地跟着喊价道:“十二两。”
“十三两。”
“我十五两!”
傅惟慈眼睛微眯,抿唇想了想又道:“十八两。”
于冬香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二十两!”
“好,让给你了。”傅惟慈偏过头,不仅没不高兴,反而笑得眉眼弯弯,冲着于冬香一耸肩:“太贵了,我买不起。”
宁娇立马就明白她的意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扬声对梁聚兴道:“梁三哥,还不赶紧拿纸笔来,今日你家的耕牛二十两卖给于冬香了。”
“诶,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梁聚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自己还能多赚钱,没一会儿就把纸笔拿出来。
当着大家的面儿,写好了卖牛的协议,递到于冬香面前,见她有些犹豫,缓缓笑道:“于大小姐,你要是不签字,那人可就丢大了,满村的人都会知道今天的事。”
“签就签,谁怕谁呀。”于冬香斜睨了一眼傅惟慈,干脆利落地要签字。
“别啊,不能只签你自己名字,还得签你爹的名字,于得水~”宁娇在她落笔时提醒着。
傅惟慈噙着笑意望着纸上的名字,事情哪里那么容易结束啊,她把耕牛让了出去,那自己家里岂不是还要再买。
她当着于冬香的面儿,侧身对梁聚兴道:“今日我帮你多挣了十两银子,一人一半,回头里长把钱送来记得给我送去五两。”
“行啊,那病秧子娶了个能耐媳妇,空手套白狼啊,牛是我家的牛,钱是于家的钱,动动嘴皮子就挣了五两银子,啧啧,真让人佩服。”
梁聚兴仔细打量起傅惟慈来,一张小脸挺白净,胸脯也不小,就是屁股不够大,再大点或许能给季方生个儿子。
浑身上下的气度不像个村妇,脸上带着笑意,却是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临街见过盛京的贵女,季方媳妇这模样真像盛京城的望族小姐。
“一人一半很公平。”
傅惟慈这么说,于冬香心里早就炸了,眼珠子泛白,瞪了半天才道:“你是故意坑我。”
“不是啊,二十两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她无辜地眨了眨眼,好像真跟自己无关似的。
回到家,傅惟慈就把这件事与季方说了,乐不可支地躺在炕上,傻笑了半天才一骨碌坐起来:“明儿我们先进城,买了耕牛回来在去翻地。”
翌日早上,不等季方他们出门,梁聚兴就牵着牛来敲门了。
“病秧子,病秧子。”
宁娇听见声音急忙出去看,见到果真是梁聚兴不免笑道:“怎么不拿钱,反而牵着牛来了?”
“于得水那个老滑头,给我五两银子不要牛了,反正季方他家需要,我做个便宜五两银子卖给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