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聪明,不仅消除了霍大人的疑虑,还借此打发了林少爷。”红袖走上前揉捏起她的双肩,心疼主子一大清早就磨破了嘴皮子。
“聪明不顶用,还不是被霍骁当洪水猛兽防着,这几日我们暂时不要出门了。”一想起这个人,她就觉着头疼。
她几日未曾出门,就连马上投入使用的骑射场都不曾去,每日闲来无事,搬个躺椅在树下庇荫看书,抑或是绢扇遮面小憩片刻。
再不就是打了两桶水,给老黄牛洗个澡,去去暑气,与红袖两人玩得乐此不疲。
树荫底下打牌,赢得红袖满身就剩两个铜子儿,好在她不算吝啬的主子,找个由头又把银子都还了回去。
范樱做工的地方在家不远处的绣坊,按件数付钱,上工时辰自由,这两日傅惟慈包圆儿了家里的所有家务,就连做饭都包揽过去,倒让她无所事事起来。
本来她在季家白吃白住,做点什么心里才能安生,如今连喝水都不必自己烧,愈发地坐立难安。
只得给傅惟慈和红袖绣了帕子,心底才稍稍好过些,关起门来总教育子诚往后要把季方夫妇当亲爹娘孝顺。
范樱的幸福愈发凸显冯少爷的悲惨。
冯昭连吃了五六日闭门羹,心中早已不大痛快,连日里敲门都是个小屁孩开门,连傅惟慈和红袖的半个影子都没见着。
今日他在前门砸了半天的门,无人应声就绕到侧门,火急火燎地连地上的石头都没见着,被绊了个趔趄。
他这几日憋闷的气正聚在脑门,回身见着硬邦邦石头,恨不得将它踩碎了。
算起来他有半个月未见到红袖了,心下不知怎么就难耐的很,像被温火熬煮,咕嘟咕嘟地冒着气。
自从彻底冷了明茹,他就想逮个机会试试红袖的心意,他对她印象不坏,虽说之前两人互看不顺眼,但如今紧张的关系似乎也缓和了些。
他不嫌弃她是个下人,若是跟了自己,无论平妻还是妾室,总会给她一个名分。
反正他就想征服她,这种**愈发强烈,甚至做梦都想让她温声细语地与自己说话。
冯昭忿忿地又踢了石头一脚,疼得龇牙咧嘴,撸起袖子就把石头扔倒一边。
如此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侧门,蹬了两个台阶,就被人用手臂箍住了脖子,事发突然,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一时憋涨得脸色通红,抬腿向后踹他,双手再摩挲到脑后,揪着两只肉呼呼的耳朵用力拉扯。
那人吃痛便放开了他,挣脱着退了几步,捂着耳朵连连喊疼,狠劲揉了两下又上前与冯昭厮打起来。
红袖听见侧门外不同寻常的声音,顿时起了警惕,她找了梯子爬上墙头,露出半个脑袋往下看。
居然是冯昭?他怎么在侧门和别人打起来了?红袖想都没想,爬下梯子,开门与他共同对付外人。
红袖一出手,鼻青脸肿的冯昭便稍显多余,他按着流血的嘴角躲在墙根底下,疼得直蹙眉。
本想等他缓一会儿再投入其中,谁知那人已经停了手,任由红袖对他拳打脚踢,连连求饶地往角落里躲:“饶命饶命,误会误会,女侠饶命,我是衙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