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水溶想到桃林再碰碰运气,不与父亲一起回京,水域闻言叹道:
“这样,那我就先走啦。不过你也要快点回来,等你回来后,我就将王位传给你,这样的话,少了朝庭的拘束,我也可以好好陪你母亲多玩几年。”
水溶知道父亲是因了林如海的事才让父亲生了感慨,一笑和父亲作揖别过,驱马直往桃花庵方向而去,至于他有没有碰到黛玉,稍后再提。
单说黛玉在贾琏的帮助下,终于赶到了扬州的老家中,一见父亲,竟是痛哭不已,林如海虽伤心之至,但想到临终所托都已无憾,竟是少了悲伤,只一味的说是要和玉儿的母亲见面去了,应该高兴才是。
为减少女儿的伤痛,又转移话题的问了她许多在京中皇宫、王府、学院的事,其实这些事黛玉曾写信告诉他过,知道她过得很好,不过为了让黛玉分心,少些悲痛而已。
同时,林如海又将剩下的十万银票分成两份给贾琏,一份二万说是贾琏辛苦的劳务费,另一份八万说是林黛玉在贾府的开销费用。
这贾琏见银票仅十万,难免心生疑惑,想堂堂五代列候,又数年的巡盐肥差,不至于这点银子,但听林如海说全置办了祭祀之用,交由养子林景荣在打理,也只好作罢。
后来贾琏虽回到贾府,却是虚报了帐目,竟私自扣留了那八万银票,仅只上交了两万与贾府,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林如海在黛玉回来后不久,终是仙逝,黛玉几次痛哭昏了过去,好在有王妈妈和紫娟、雪雁照顾,方才好转。
直到二个月后,终于将林如海的后事办完,要返京之际,黛玉这才想起自小的朋友小娥来,三年多的时间未见了,不知好不好,于是命管家去找,不想管家说那小娥出家了,已经一年啦,现如今就在桃花庵中,法号‘妙玉’。
黛玉一听下大惊,急忙向贾琏告假,要他务必晚几天上京,自己却是携了紫鹃、雪雁往桃花庵而去,为行动方便,一如以往般,换了男装。
来到桃花庵,主持一见,竟是林家的女公子,高兴异常,急忙迎了进来,上茶招待,黛玉只说要见小娥,主持只好又命人去叫了‘妙玉’过来,一见小娥带发修行的模样,黛玉眼中竟漫下泪来。
妙玉悄悄地将黛玉拉至桃花庵外说道:“你也别伤心,我自小多病,都说要与佛结缘,才能去病去灾的,如今出了家,身子竟是好了。再说我从小的心愿也是此,如今倒是了了。”
“胡说,什么从小的心愿,你才多大一点。”黛玉试泪说道。
“说了你也不信,一点小,我在梦中多次梦见一只小白兔,它总向我说,‘快回来吧,我知道错了,太孤单了,你早一天出家,就能早一天回来,而我也早一天解脱孤单’的话,起先我还害怕,后来竟是越来越频繁了。”妙玉说道。
“竟有这样的事?”黛玉奇了。
“何止,它还说我来这世间是渡姻缘的,只因见不得绛珠和龙太子的情劫,要逆天而行呢。”妙玉叹道。
“绛珠?龙太子?”黛玉问着,心中似有一抹熟识的感觉轻轻划过。
“它说绛珠与龙太子已相逢,是福是祸目前不清楚,毕竟是逆天而行,若要解这千年情劫,需上金陵才行。”妙玉叹道。
“金陵?这里可是扬州?你哪有机会?”黛玉奇道。
“是啊,除非真有一天我到了金陵,梦中那兔子的话我才是信了的。”妙玉笑道。
“看你这般高兴,我也就不多心了,如果哪天你到金陵了,要到贾府找我才是。”黛玉笑着,见小娥未有忧郁之色,竟是一派平和,而且话似乎比先前多了,也就放下心来。
“那还用说,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妙玉笑道。
“这里的桃花开得还是这么的漂亮,如往年一般呢,我可得好好看看,在金陵再也见不到这么自然的景致了。我们一起去赏花吧。”黛玉一扫烦闷,看着满山的桃树说道。
“你去吧,我每天面对这番景色,看多的话就会腻了、厌了的,唯恐生了多少无趣。我知你素喜安静,就不去了,顺便也帮你将那两个丫环拖住。”妙玉笑道。
“那就谢谢你了。”黛玉挥手向桃林跑去。
一路缓缓行来,熟悉之极,似乎这么多年竟未离开似的,奇怪之极,蹩眉沉思,这才忆起,金陵北静王府中的桃树和这里的种裁方式、布局竟是有七、八分相似的,难怪在北静王府看那枝繁叶茂的桃树景致时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呢。
微风乍起,看着落花缤纷,不知不觉来到当年与水溶相遇的桃树下,忆起在这里遇到水溶的情景,于是一如小时般,敏捷的爬到了树上,一如既往般的躺了下来,看着满天的桃花纷纷落在自己的脸上,周边,惬意之极。
从怀中摸出四年前水溶交给自己的凰钰,仔细看着,摸索着,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这凰钰竟倍加亲切,如父母在身旁的感觉。
霍地想到母亲和父亲竟都先后的离开了自己,想到四年来身在贾府,虽有宝玉及三春姐妹的相伴,也在皇上的干涉下未受什么约束,但终究不如在自家般惬意。
如今父亲病逝,自己成了一真正的‘孤女’,应该就是寄人篱下了吧?寄人篱下的话,自己更应该万分的小心吧!贾府的人还会对自己如原来般么?老太太对自己的爱会一如以往么?似乎能体验母亲当时作那《桃花行》一诗时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