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顿了一下又道:“若是争赢了,李郡主归本王所有,那小子必定会走其父的老路,心里痛得不行,但为了心上人好,不得不尽力当个护花使者。”
谢南听他越说越邪乎,皱着眉道:“那李郡主眉眼虽还不错,但浑身没有三两肉,身材平平板板,没有丝毫女人味。只有太子年纪小,才会喜欢这种青涩果子,王爷你可是fēng_liú人物,素日里最爱的是妖娆妩媚的女子,那小女孩根本就不对你的胃口,何苦去纠缠?”
端王从容自若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对我的胃口?”
谢南呆住了。
端王笑,继续道:“不错,之前本王的确爱妩媚女子,但如今觉得腻歪,胃口变了,觉得小辣椒更有吸引力,不成吗?”
谢南苦口婆心道:“若是旁人就罢了,但这女孩既是太子瞧上的,王爷还是不要沾惹,于大家都好。王爷去争,未必能赢,且若是争败了会如何,王爷难道没想过吗?王爷,你别怪属下说话难听,太子跟李郡主才貌相当,胜算比你大得多。你若是败了,佳人抱不到,还得承受太子的怒气,何苦来着?”
端王心意已决,自是听不进去的,反而勾唇冷笑道:“若是败了,本王认了,将来有无数种可能,他未必一定能坐上那个位置。”
端王生来就是个洒脱性子,想要就尽全力去争,不给自己留遗憾。
相反,若是不去争的话,来日想起来,就会后悔莫及。
得之,是上天眷顾。
若是失败了,他也会认命的。
谢南跟他争执良久,无法说服他,只能悻悻自去了。
太子、李蕾儿、佳禾……几人的面容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而好戏也即将上场。
端王起身,看向天边,一轮弯月如钩,他唇边的弧度也如钩。
当晚,齐崇光歇在了蕾儿闺房隔壁。
齐崇光远道而来,白天时跟蕾儿一时好一时闹,心情起伏不定,十分伤神,故而当晚倒是安生了。
蕾儿却是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虽是下定了决心要远离他,但他的面容、神态,却如走马灯一般从脑海里一帧一帧飘过。
尤其他俯身吻下来时的场景,更是让她脸红心跳,又是恼又是羞又是恨,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直到凌晨时分,蕾儿实在熬不住,这才沉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却感觉温热的气息迎面而下,蜿蜒至唇,旋即只觉得有宜人的清甜涌了过来一般。
朦胧中,只觉得甜蜜蜜的,仿佛有花儿自心尖绽放一般。
蕾儿下意识的吮吸起来,换来的是更激烈的亲吻。
神志还没清醒,蕾儿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齐崇光的俊脸,旋即就发现,他覆了过来,正在自己唇上吸吮舔抿,舌尖抵入,纠缠着她轻怜密爱。
蕾儿登时花容失色,睡意全消,惊得魂飞魄散,羞得死去活来,想要挣扎,却偏失去力气,惊叫声也是绵软近似嘤咛一般。
渐渐的,蕾儿只觉得身体的反应十分古怪,明明极为排斥这种行径,但就是没有力气挣扎,手脚没有一丝力气,身体、心神仿佛因他的吸吮而归附了他,全不由自主。
许久,当他终于带着餍足起身时,蕾儿已经双颊酡红,如红霞映日,桃花始开。
两人在亲吻中开始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纠葛。
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
门开处,端王施施然进来了。
碧青瞧见,忙行了礼问好,赔笑道:“王爷有事吗?”
端王看她一眼道:“没事就不能过来了吗?”
碧青窒了一下才道:“王爷说笑了,王爷是贵客,自是想来就能来的。”
端王也不跟她计较,只转了话题道:“太子呢?”
碧青下意识看了一眼蕾儿的闺房,心说,这真是个好问题。
一大早,这位主儿就让侍卫们再次下了一次门板,轻手轻脚从容自若进了郡主的闺房。
众人都是被雷劈了一般的模样,想拦又不敢拦,太子脸上的神情倒是十分镇定,仿佛走进自己的屋子一般。
谁知道这会儿,那位主儿正在干什么呢?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在她发怔的当口,端王诧异挑眉道:“怎么了?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眯起眼睛,转而又问道:“昨天太子殿下可是住在这里的?”
碧青细思,若是让端王知道太子进了蕾儿的闺房,影响不太好。
斟酌了一瞬,她便道:“回王爷,太子昨日确实歇在厢房,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端王挑眉,心中根本不信。
齐崇光好不容易才跟蕾儿相逢,如何舍得乱跑呢?且碧青说话时,神色虽镇定,但仍旧带着一丝不自然。
以端王的眼力和阅历,自是看得出来,明白内中必定有蹊跷的。
他抬眸一打量,不动声色问道:“太子住哪间房?”
碧青怔了一下,才抬手指了一指。
端王之前就来过,知道蕾儿闺房的方向,如今见她正指向蕾儿隔壁,目光一闪,心中一动道:“本王去他屋里等他。”言罢,不等碧青回答,直接就迈步往那屋走。
碧青一脸呆滞,旋即忙上来追赶,赔笑道:“王爷,不如去厅堂坐吧。”
端王只是不理,三步并两步就进了齐崇光的房间,侧耳听时,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