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氺氺?”肖潇低着头喃喃,脸上再也没有了欢笑,是一下子摄中了魂魄的无栖可依,彷徨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她想忘的彻底的人和事,总是要在她最幸福的时候冒出了头!
为什么,就是要提醒她是个多余的人
就是要逼她,逼她去死!
她好想死,熬不过去的精神折磨,她真的想就这么死了得了,一了百了。
窗外阳光正好,也暖不了肖潇冰冷的身体。
她就像鬼一样,浑身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死气。
蒋毅松被吓得连忙推搡着肖潇的身子,“哎,肖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胡乱地扯过一张卫生纸,他很少安慰人,面对这种情况简直是惊慌失措。
肖潇木木地没有接,眼泪往下流,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直哆嗦,像是冷得在发颤。她环抱着自己的腿,眉间皱得紧紧的,抬起头,蒋毅松愣住了,那双眼,就像千里洪荒,死寂没有生气。
“走,你走。”从牙齿缝中泄露点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蒋毅松连忙扯过了一个枕头,打算扶着她起身,肖潇蒙一转头,眼睛里带着狠意,蹭的一下地打掉了他的手,头发瞟到了她的眼边,像是一个触发点,情绪一下子奔溃,她嗷嗷大哭,嘶声大吼,“走,我说你走,你他妈的到底是听到了没有?!”
“你这种情况我哪里能放心的离开。”
肖潇闭着眼,压制着体内的情绪,那暴戾翻江倒海的涌来,她难受得不行,只要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不说话,发着呆。可身旁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打着关心的名义,吵得让她心烦。
“你也不用太过在意,易氺氺她们只是比较得老爷子喜欢而已,傅琰东对她们……”
哐当,一声脆响,肖潇终于忍受不住,一把拿过床头的玻璃花瓶,刷一下丢了过去。
“你。”蒋毅松身子一抖,看着地下的玻璃碎片愣神,看了肖潇一眼。
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恐怖,失了理智,跟电视局里那些练了魔功来走火入魔的大反派没什么两样。
“他妈的,谁稀罕你的关心,滚!我说了要你滚,你他妈的,到底是滚不滚!”肖潇扯着被子胡乱地撕,撕不掉就用牙齿去咬,整个人已经陷入癫狂。
“滚,滚啊你。”肖潇嘴巴里有了丝铁锈味,也不知道她咬破了什么,一张嘴,浅浅颗颗血珠渗出,布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有种妖冶的美,带着毁灭。
鬓发已经湿成一纠一纠的,额边还有冷汗一颗一颗的,她咬着唇,紧闭着眼,身子还不受控制的颤抖,手捂着胸口,圆润的胸脯上下起伏。
面容又精致有好看,小巧的脸,苍白的,连点血色都没有。
蒋毅松有些愣神,心想,就算是西子捧心也不过如此吧。
“还不走?”再不走你他妈的就死在这里好了!
肖潇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淡然无波,平静得可怕,轻轻地问。
肖潇的样子很诡异,蒋毅松察觉到了不对劲,双手向下压,往后退,一步一步慢慢的。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看,我现在不是走了吗?你冷静一下,冷静,冷静。”
他妈的,她要是能冷静,她还能混成这样?
她冷笑一声,反问一句,“冷静?”,随手抓过枕头就往他脸上砸,拍了拍手,笑道,“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冷静的。”
“好,好,你别钻牛角尖啊。”
蒋毅松无奈的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
“我没有。”肖潇耸肩,“我很好。”
好的不能再好了,好到我现在就想把你的嘴堵上。
她狠狠的把床头柜往下推,是在泄愤。
妈的,我钻不钻牛角尖,关你屁事!
哐当一声巨响,让病房外的值班护士赶了过来,“这又怎么了?怎么从早到晚的吵个没完?”
肖潇背过身,缩进被子里,把被子往上用力一扯,蒙住了头,闷声闷气地回答,“护士姐姐,他是来找茬的。”
“找茬?”,惊呼一声,护士看了蒋毅松的眼睛里带着敌意,“病房里,病人需要休息,请先生您移步。”
蒋毅松被看得不好意思,低着头乖乖地跟护士身后走,跟肖潇说了一声“走了啊”,才关上了门。
认错态度极好,护士点了下头,气已经消失了大半,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看着蒋毅松,“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让一个小姑娘置气,你也是好意思!我说小伙子,你这人条件还可以,不要老是在一颗树上吊死,你身边还有一片森林呢?”
“啊?”蒋毅松惊呼,他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咋啦啊你,分个手都这么不洒脱。这姑娘找到了新男朋友,你是不是得默默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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