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酒瓶被摔的四分五裂)。
“你非得让我直面白慎行、你寓意何谓”?
“我不过是想让你拎得清自己的感情而已”,许攸宁猛地站起来、对着她说到。
顾言将酒瓶砸在地上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无形之中她向许攸宁暴露了自己对白慎行的态度。
许攸宁已然是看清了顾言对白慎行的态度、这其中、有爱、有恨、在爱恨纠缠当中、顾言不愿意去承认这份感情。
一直在逃避、她不想原谅白慎行、是因为不想放过白慎行、在顾言眼里、原谅、就意味着放弃。
她与白慎行恰恰相反、白慎行认为、原谅是重新开始。
而顾言认为、原谅、就是放弃。
许攸宁推门出去、顾言将自己锁在卫生间、站在淋浴头下、用冰冷的水狠狠的冲着自己的躯体、冷的发抖也没有关系。许攸宁的话语犹如毒蛇一般盘绕在她的内心、无论怎么赶都赶不走;她对白慎行的感情、已经昭然若揭。
不原谅、就得纠缠。
原谅、代表放弃。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犹如指尖的肉刺,她想挑出它们、尽管这意味着要去拉扯他们、直到鲜血淋漓,她也不在乎。
许攸宁靠在顾言卫生间的门边、闭着眼睛、倾心的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她知道顾言极端、她知道她心有隐疾。
刚刚在刺激她的时候、她心惊胆颤、她害怕顾言再一次出现什么意外。
在国外的那几年、她每一次将顾言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时候都会心惊肉跳。
世间万物大都都有心理暗潮、而顾言、尤盛。她将脸埋在双腿之间、浴室的水流声从未停过、十分钟过去了、许攸宁已经坐不住了。十五分钟过去了、她在思索顾言浴室里有没有什么危险物品。
二十分钟、她坐立难安,甚至想破门而入。
顾言在淋浴间内、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她内心的暗潮已经在翻涌、她纠结着、难受着、她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甚至渐渐的、她离开了多年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
有些人就是这样、她看着比谁都好、可是内心的隐疾、比谁都重。
她浑然不知道过了多久。
“顾言、顾言、你洗好没?洗好了出来”,许攸宁死命的拍着卫生间的门、她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
许攸宁一直是顾言的医生、知道她身体上的问题、她担心顾言会在里面不省人事。
反复的拍打着门、敲、踹、她全用遍了。
该死的她竟然不知道卫生间的钥匙在哪儿。她抛出房间拿出手机给陈墨打电话。
“你在哪儿?你过来下、顾言可能出事了”。
陈墨哪里有空、她现在正在影视城里面拍戏、等她回去已经是第二天了。“你别急、我现在回不去、我给我妈打电话”。
陈墨一听顾言可能出事了、酝酿好的情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把白慎行的号码给我”,许攸宁急了、不就是个白慎行嘛?你越是不想面对、我就偏要把他拉到你面前来、要死也就这一次。
许攸宁已经全然不顾其他了、若今日过后、顾言还认她这个朋友、她高兴、若是不认、那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啊~”?陈墨惊恐不已。
白慎行的号码?她怎么可能会有白慎行的号码?她这种小啰啰。
“有没有?没有就找”,许攸宁已经不想在听她解释了、对着电话就是一顿乱吼。
“我找我找、你别急、你先看着顾言”,陈墨哪管得上那么多、厚着脸皮去找经纪人、她不会傻到要白慎行的号码、因为经纪人也并不一定有。
经纪人在往上找、等拿到号码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的事情了。
顾言浑浑噩噩的在淋浴间站起来、不小心打算了放在淋浴间的沐浴露、许攸宁站在外面拿着手机、猛然一阵颤栗。“言言、你别吓我啊”,许攸宁略带哭腔的嗓音传到她的耳里。
她只觉得头重脚轻、哪里还有心思去回答许攸宁的话。
客厅传来猛烈的敲门声、许攸宁跑去开门、只见白慎行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前,门才一打开、白慎行快速绕过许攸宁。
“人呢”?白慎行急切的问到。
“浴室”。
顾言摸索着打开浴室门、便见白慎行站在浴室门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她晃了晃脑袋、这才稍微清楚些、可还没待她缓过来、炙热的怀抱已经将她包围住了。许攸宁默默的退出房间、她只能做到这儿了。
往后顾言如何选择、她在不过问。
白慎行接到许赞的电话说顾言可能出事了、他庆幸自己还在她家楼下、他庆幸自己还没有回去、不然;他会自责死。
“言言、言言”,白慎行抱着浑身湿漉漉的顾言、一下一下的喊着。
顾言本就头重脚轻、这会儿哪里站的住、在白慎行的怀里往下滑,白慎行一把拖住她。
等她第二日醒来,已是青天白日、微微侧头,便见白慎行趴在自己床边、她微愣。
突然想起昨晚好像是见到他了、许攸宁这个死女人、她暗自咬牙。
“醒了”?
顾言微微起身、便惊醒了白慎行,随即他的大手附上了她的额头。
“还好”、他起身出去,不一会儿、许攸宁开门进来。
顾言怒目圆睁的看着她、许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