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着安鱼之后,她每日都会絮絮叨叨的跑到安瑾然面前去念叨有关她的事情。

今日说那姑娘故意往脸上抹锅底灰扮丑,明儿又说她偷偷倒了治疗风寒的汤药,直至后来,竟越说越下道了。

“你方才说什么?”

“哈哈……我就说主子您得好奇吧,那姑娘的身材可好了,皮肤也光滑细腻……哎呦,您打我做什么?”捂着被安瑾然用瓜子打过的额头,橙兮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是他自己问的吗,此刻她回答了他又打她,真是没有良心的主子。

“我是问她倒药的事情。”

“哎呀……您是问这个呀,这又什么好听的,左右不过就是她不愿意吃药,趁着那小和尚走了,她便将汤药尽数都倒了,半点都没喝。”

“有点意思……”

橙兮在一旁觑着安瑾然的神色,见他目光玩味,便又贱兮兮的说道,“是吧、是吧,我就说这姑娘有意思的很,主子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瞧着橙兮这一副急吼吼的样子,安瑾然不禁挑眉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这不是怕主子您寂寞了吗,自从您来龙延寺装模作样的过老侯爷的忌日,可是好几日没有招过漂亮姑娘了。”

闻言,房中空气忽然一动,想来是个人逃命去了。

连这样的大实话都敢当着主子的面儿说,橙兮想来是当真想死极了。

然而令众人感到意外的却是,安瑾然听闻橙兮的话却并未动怒,而是微眯着一双瑞凤眼问道,“橙兮啊,你将来可要寻个什么样的夫君?”

“嗯……”认真想了想,橙兮方才回道,“只要不想主子您这般朝三暮四就好。”

“……呵呵。”

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安瑾然想,今后定要给这小妮子寻个“惊天动地”的夫君才行。

而私下里那些人见橙兮又在主子面钱冒傻气,不禁感叹她的运气。

她如此说话行事没辙没拦的也不是第一日了,可是每次主子都不会真的同她计较,只是每每看向她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弱智一样。

“主子,属下将mí_hún香都为您备好了,今晚……哎呀,您又打我做什么……”

“回去看着她,我倒要瞧瞧,她如此折腾到底是有何目的。”

原本他还怀疑对方有没有可能是奔着他来的,不过瞧着眼下这架势,又觉得不大可能。

直到不日之后,安景行和安景禾来龙延寺敬香,仪仗中莫名闯入了一名女子,安瑾然方才终于明白了她的打算。

皱眉看着被侍卫押到仪仗前的女子,安景行原本微怒的目光猛然变得一亮。

那女子虽是一身粗布麻衣,但是面容却白皙绝美,漆黑乌亮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倔强。

她打扮的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落魄,可是偏偏长得很是艳丽,不觉让人眼前一亮。

“殿下,怎么处置她?”

还未等安景行说话,倒是一旁的安景禾开了口,“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不拖下去!”

“是。”

“慢着。”就在安鱼要被那两名侍卫押下去的时候,安景行却忽然开口制止。

见状,安景禾意味深长的望着他说道,“怎么,四弟是怜香惜玉了?”

没有理会安景禾打趣的话,他径自走到了安鱼的面前,动作轻柔的拂开了散乱在她额前的碎发,伸手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搭在了她的身上。

“带她下去吧,切记不要为难她。”

“卑职遵命。”

安瑾然静静的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看着那女子紧紧的攥住了披风的边缘,他眼中的笑意更甚。

本还合计着她是不是要使美人计刺杀皇子殿下,却哪里想到她竟没有半点武功,那她选择在这个时候接近安景行和安景禾是打算做什么?

敬香途中发生的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接下来的流程,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而安鱼的出现好像也并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骚动。

不着痕迹的落后了几步,安瑾然朝着身边的赤炼吩咐了一句,随后便依旧若无其事的陪在两位皇子殿下的身边。

在龙延寺中的斋戒也刚好到了日子,安瑾然便随着安景行他们一并回到了渝州城。

回到川宁侯府的时候,安瑾然前脚方才踏进府内,便见橙兮忽然闪身出现。

“主子、主子,好美啊、好美啊!”

冷眼扫了橙兮一眼,安瑾然脚步未停,“本侯的长相还用得着你来评价?”

“不是说您,是说被赤炼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好生拾掇一番之后竟比那晚我见到的还要美,看的我的心都噗通噗通直跳。”

“瞧你这点出息……”

“我还算好的呢,紫舞都流鼻血了。”

安瑾然:“……”

若是没人说的话,怕是任何人都想不到这是两个姑娘家吧!

瞧着安瑾然脚步不停的直接朝着书房走去,橙兮不禁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嚷嚷道,“主子您真不去瞧瞧啊,会后悔的。”

“让她来见我。”

“得嘞,属下这就去。”这么好看的姑娘家还是得让主子早早收了,若是将来便宜了别人可怎么才好。

……

安鱼被人控制住带回一座大宅子的时候,她的心中是充满了担忧的。

按照她一开始的设想,倘或是安景行或是安景禾其中的一人着人带走她的话,应当不会刻意遮住了她的眼睛才是。

那对方究竟是谁?

难道是丰延那边的人,他们尚有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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