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救她回来的那个小和尚在外叩了叩门,“女施主可醒了吗?”

“多谢小师傅救命之恩。”走至门边打开了门,安鱼满脸感激之色的说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不必客气,这是师傅叫我送来的一些斋饭还有治疗伤口的金疮药。”

闻言,安鱼一一接过,口中不断道谢。

待到那小和尚离开之后,安鱼看着手中的金疮药,心下不禁想着,她受的伤到底只是些皮外伤,又不是很严重,想来不日就得离开,否则反而招人怀疑。

要想一直等到安景行和安景禾来此的话,便只能再给自己找些“麻烦”才行。

这般想着,安鱼的眼中便极快的闪过了一抹狠色。

事到如今,莫要说是给自己寻些病痛,便是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只要能够为家人报了仇,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安安静静的用完了膳,安鱼便独自一人待在房中,并没有随意到处走动。

可是到了晚间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至月上梢头,寺中一片静寂,她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子。

借着皎洁的月光走到院中放置的水缸那里,安鱼舀起了一瓢水,毫不犹豫的从自己的头顶浇下。

如今尚是初春时节,早晚时分天下还凉的很,她这一瓢水泼下来顿时冷的自己一个激灵。

接连倒了几瓢水,安鱼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冻的麻木了,这才停下了手。

冷水冲淡了她脸上的灰烬,月光下,但见原本长相毫不起眼的女子竟脱落成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倘或此刻有何人见到的话,必然要吃惊的。

哆里哆嗦的回了房中,安鱼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树影忽然晃了一下,随后趋于平静。

而此刻在距离安鱼这处稍有些距离的院中,门口站着一对护卫,可见里面的人身份极高。

房中燃着一些安神香,屋内摆设虽是简单,但却精致考究。

摇椅上躺着一名男子,身着一身素服,打扮的虽十分整肃,但是奈何容貌太过出众,竟丝毫没有减损周身的气质。

只见他微闭着眼睛,身上搭着一条锦绒毯,随着摇椅前后微微晃着,看起来十分怡然自得的样子。

见状,赤炼声音压低的开口道,“主子,那女子用冷水把自己全身上下淋了个透彻,不知道打算做什么。”

听闻这话,安瑾然的脚轻轻点了下摇椅的脚蹬,椅身顿时便停住了晃动。

随着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但见一双瑞凤眼华光璀璨,格外耀目。

他的眼睛略有些细长,眼尾优雅的微微上翘,有些笑意盈盈的样子,目光流而不动,极富魅力。

“看来她是想留在这……”开口的声音懒懒的,却又如空谷竹音般澄澈清净。

“是奔着主子您来的?”

“未必,再看看吧!”话落,安瑾然便起身走到榻上抱起了一只昏昏欲睡的貂儿,浑身的皮毛光滑的像是丝绸一般。

方才有人接近它,便见它身上的毛猛地炸了起来,原本微合的眼睛也猛然瞪大,全然是一副防备的姿态,倒是颇有灵性的样子。

直到安瑾然伸手顺了顺它的毛,它才又乖顺的躺下,似是认出了他是谁。

“这畜生倒是有点意思……”

瞧着安瑾然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赤炼便也就不再多言,可是他旁边的橙兮却跃跃欲试的凑上前说道,“主子,属下瞧着那姑娘长得可美了呢,您竟不关心关心?”

不妨橙兮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屋内的气氛顿时一滞。

这屋中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暗处还有五个暗卫,只是没有现身而已。

此刻见橙兮又这么不怕死的调侃安瑾然,就连赤炼也不禁扶额轻叹,幸而主子从不和她计较,不然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安瑾然饶有兴味的回身望着橙兮,随后漫不经心的问道,“比之你如何啊?”

“较之属下嘛……稍逊了一筹,她长得虽美,但那身子骨太弱了些……”没有听出安瑾然的打趣,橙兮竟认真的歪头回道。

“赤炼不必再去盯着了,让橙兮去吧!”

“是。”

“哎呀,怎么这活计落到我身上了?”一惊一乍的疑问道,橙兮的手惊讶的拖住了自己的肉脸蛋儿。

没有再理会她,安瑾然径自走回了内间准备安歇,似是没有对安鱼的事情抱有多大的好奇心。

待到两人一并走出房间的时候,赤炼不禁伸手掐了橙兮的脸一下,只觉得手下软的不可思议,竟像水一般似的。

“你就不能少在主子面前说话吗?”每次都去招惹主子,到最后连挨罚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何让我少说话,不说话我不憋得难受嘛!”

赤炼:“……”

这么强大的理由,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了。

……

因着前一夜里泡了冷水又吹了风,是以第二日安鱼果不其然就受了风寒。

晨起小和尚去给她送饭的时候,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应声,无奈之下便只能破门而入,却不妨见到安鱼晕倒在了房中,脸色滚烫,俨然是风寒高热之状。

见她人已经烧的糊涂了,他们自然也无法开口叫她离开。

不止如此,那和尚还每日按时给她送药过来,却谁知总也不见她的病有何起色。

那老方丈约莫着她怕是也没有几日活头了,是以便也就不再纠结她在寺院中的事情。

可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话说自从橙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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