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刘庆红继续挥打着手中的木棍。脸上的怒色,愈积愈重。
而从曹云飞嘴中传出的痛嚎声,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别他妈给我叫啦,你这头猪。”
刘庆红气恼的撕下一块胶带,封住了曹云飞的嘴。
她扔下木棍,恶狠狠的笑道:接下来,我会让你爽到骨子里的。
我的前排,有一个年龄约摸二十多岁的女孩,附在身旁之人的耳畔,笑叽叽的说:人肉烧烤开始啦。
“人肉烧烤?”
我心里咯噔一下,后脊背沁出了一层冷汗。
空荡荡的帝陵内没有一丝冷风,可我的身上却寒意不断。
“姐,你告诉我,这到底在做什么?”
我靠向云姐,急切的问到。
“往下看。”
她轻声说。
此刻,我想逃离这个地方,我觉得这里已成了人间魔域。
舞台上,刘庆红已燃起了铁盆中的木柴。
火光跳动,像群跳舞的魔鬼。
一缕辛辣的烟熏味在会场内弥漫开来。
因为会场过大,所以这股味道来的快,散的更快。
接着,她打开了脚边的白色台扇。
一阵劲风刮过,铁盆中的火焰跳的更欢了。
巨大的风声、火柴炸裂声、曹云飞的凄嚎声、刘庆红的冷笑声,充斥在整座帝陵内。
若是魔鬼亲临,望见这一幕,亦会不由得胆寒。
我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恐怖的恶作剧而已。
不多时,刘庆红将风扇的风力加大。
火柴的炸裂声,像一串响鞭一般,“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不甘被缚的曹云飞,像条泥鳅一样,一边声嘶力竭的嚎叫,一边剧烈的晃动着身体。
刘庆红站到了烤架的末端,握住摇把慢慢的转动起来。
束缚着曹云飞的烤架,在跳曳着的火浪中慢慢的翻转着。
很快,曹云飞的全身被熏烤的一片通红,缚住他的铁烤架发出“滋滋”的声响。
曹云飞痛的颤抖不已,身体稍一挣扎,皮肉便被烤架上的细孔刮的生疼,接着又会爆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
几分钟后,刘庆红关掉风扇,走到曹云飞的面前,撕开他嘴上的胶带,漠然的看着他。
噗,一口猩红的血液从曹云飞的嘴里喷了出来。血水中,混杂着一些黄白色的液体。
我的喉头,划过一阵干呕。
当我瞥了一眼云姐时,欲要呕出的东西,又硬生生的憋回了肚里。
我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胃里翻滚着排山倒海的酸液。
“庆,庆红,念我们夫妻一场,求你快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
刘庆红没有作答,木木的看着曹云飞。
我想,曹云飞再坏,再恶毒,他终究是个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不念旧情,也该把他当人一样的对待,想让他死,那就痛快的给他一刀,这样的虐杀太……
“当年你追我时,我父母不同意,说你是个不务正业的赖皮,我没有听从二老的话,念在你对我好,便跟了你。
婚后,你说要努力挣钱,照顾好我和孩子,我信了,风雨无阻的陪着你。
但自从你吸毒后,整个世界就变了。你白天打孩子,晚上打我,周末打老人。两位老人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你,你都不肯放过,铁了心的往死里打啊。
二老就我这一个闺女,他们从小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本想指着我给他们养老,但还没等到那个时候,你就把他们给杀死了,啊!
你杀死了我的家人,杀死了我的希望,杀死了我活下去的勇气,而我却只能杀死你,你觉得我会轻易的让你死吗?”
刘庆红流着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恨。
此刻的她,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恨不得将曹云飞撕扯的血骨不留。
这一刻,我在想:永远不要让女人绝望,绝望后的女人会疯狂报复,报复的决心是遇佛杀佛。
“杀了他,为你父母报仇。”
“对,杀了他,不能让他轻松的死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杀了这个负心人、吸血鬼。”
会场内炸开了锅,大家义愤填膺的声援着刘庆红。每个人恨不能冲到台前,帮她补上一刀。
“哈哈,你杀了我,你的父母也回不来了,老子死了也值。”
这句话将众人给彻底激怒了,声讨声再度涌起,会场内震耳欲聋。
“你这个贱货,我当初真应该把你活活打死,而不是只打残你的胳膊。”
刘庆红冷哼了一声。
她拿出了一把蘸满黄油的刷子,将金黄色的香油往曹云飞的身上一层层的涂抹着。
待香油涂满曹云飞的身体后,她蹲下身将风扇的马力又加了一档。
继而,她握紧摇把,缓缓的摇动起来。
巨大的电流,将风扇击打的更快。飞旋的扇叶,发出了清亮的呼啸声。
火是个极其恐怖的东西,若无水的克制,那世间的一切,都会被它烧的干干净净。
随着炭火的不断增强,火温的迅速升高,曹云飞发红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悚人的紫黑色,一股浓烈的烤肉味在会场内不停的飘滚着。
曹云飞毕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如此酷刑下,仍旧叫嚣道:好,给老子松松皮,爽。
听完曹云飞的话,刘庆红从烤架上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
当冰凉的刀尖抵在曹云飞身上的瞬间,一道浓烈的白烟,从他紫黑色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