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对年轻人的话语中觉察到什么可疑的迹象吗?”
“我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
小鱼儿皱了一下眉头,将之间的谈话整理了一番,简单的书写出来。
事件的经过现在可以概述如下:
几天前下午,年轻人王波买了这辆车。两天前一整天发生的事,人们尚一无所知。前天晚上,来到这家客栈,随他同来的是位非常年轻的姑娘,从这姑娘的外表,人们一眼就能看出——就象客栈老板所估计的那样——她出自有钱人家……
昨天,这对情人驾车离开客栈,象是要在附近兜兜风似的。几小时以后,这辆车在灯火全熄的情况下,在距离客栈七百米的地方,被一辆大车撞进了河里,一个渔船上的渔夫自信在黑夜里听见了呼救声。
王波和年轻的姑娘踪影全无。村民们从早到晚地在这一地区进行搜索。但毫无所获!走遍所有的村庄,查访了所有的旅店,跑遍各条官路,没有一个人对他们说见过两个这样的年轻人。
相反,却在马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一具装束打扮十分讲究、妖艳的、年龄在四十或五十之间的女尸。经过验证,这个女人是几天前被人用刮睑刀谋杀的!另外,尸体是在人死了仅仅几小时后就被装进了后备箱,而且是相当笨拙地塞在里面的。
结论是:当这对情人到达客栈时,车内已经有了这具死尸!
王波事先知道吗?
他的年轻伴侣知道吗?
晚上八点,他们的汽车灯火全熄地停在河边,又是在干什么呢?那时有谁在车里呢?又是谁在车里呼救的呢?
包黑子倒是很乖巧,他看着这一切感觉到熟悉,很熟悉,脑海里不时的跳跃着,思考不是他本意,而是本能。这就是与生俱来的。
调查工作现在处于令人头痛的阶段。小鱼儿这时的情绪很不好,很容易发火,跟谁也不讲话,嘴里嘟嘟囔囔。那样子很象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熊。不停地在转圈子。现在他好似处在十字路口。到目前为止,收集到的材料本身就有许多自相矛盾之处,在这堆材料里不但理不出一条主导线索来,相反,却很可能被一条错误线索引入歧途,最终毫无所获。
小鱼儿看着包黑子的表情,问道:“大人,发现了什么?”
包黑子看向远处,河上忙碌的人,他们一部分人在泥泞的河岸上来往奔波。另一些人在水闸边忙碌着。想找寻着那对年轻的男女。
“女人。”
“什么?!”小鱼儿疑问,是死的那个还是活着的那个?
包黑子横看了一眼,摇头道:“我不知道?刚才我有说什么吗?”
小鱼儿知道包黑子脑子不灵光现在,恩,想着。确实知道了身份之后,的确好办事。于是让村长加派人手四处打听一下,有没有知道死者的身份,还有就是离家出走的少女。
经过一天的查询,真的找到了一位家里失踪的少女的人家。这人在当地还很出名。属于那种豪绅,姓郑。
“您找到她了吗?”
“我将不得不对您提一些很具体的问题,请您原谅。”小鱼儿长出一口气说道。
郑豪绅打了个小手势。意思是:
“请吧!我理解这种事情……”
“您能先对我讲一下,是什么使您想到您的女儿可能卷进这个事件中来了呢?”
“您马上就会明白的。我的女儿郑爽现年十七岁,但看去却象二十岁。我讲她‘现年’,大概不如讲她死前是十七岁更合适些吧,……她是个好感情冲动的人,象她母亲一样。不管是对还是错吧。自从鳏居以来,我总是凡事都由着她的性子去做,……我说不准她是在哪里认识了这个王波家伙,可能在春游的时候。”
“您本人认识王波吗?”
“我只见过他一次。我再重复一遍,我的女儿是个好感情冲动的人。一天晚上。她突然对我宣布:‘爸爸,我要嫁人了。’”小鱼儿看到郑豪绅很生气,额头上青筋饱满,那也难怪,毕竟在古代,婚姻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对于正郑豪绅这种单身家庭,忙于事业,惯养女儿,没被她坑爹就不错了。追求自由恋爱还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先生,后来呢?”
“开始,我把事情当成是开玩笑。后来,当我觉察出这是件不可不严肃对待的事情时。我就让这位待赘的女婿上门来见我。这样,一天下午。王波就来了。他一来就使我很不高兴。我不知道您是否理解我?年青人有绝对的权力渴望做出一番事业,但我不喜欢在年仅二十岁时就轻易地去满足自己对奢华的追求,尤其是追求一种趣味相当不正的奢华……”
“简而言之,这次见面对您说来仍然记忆犹新吧?”
“当然了,这次见面太不平静了。我问年轻人,他打算用什么来养活自己的妻子。没想到,他用一种使人瞠目结舌的直率口吻回答说,在等待一个光辉的前途到来之前,我女儿的嫁妆足以使她免于饥饿。您想想他那副样子吧,完全是个寡廉鲜耻的小野心家。他的言谈与他的举止完全一样,于是我暗自思量了一会儿,他的不顾廉耻是否是个姿态,其中是否掩盖了他的某种怯懦。”
“后来呢?”
“半个时辰之后,我把他赶出了大门。”
“这事情离现在有多久?”小鱼儿问道。
“刚刚一旬。当下我就找来女儿,谁想她向我宣称,非王波不嫁!她说我对他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