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无戒怎么就把行头给改了?
他穿了一件暗红的大僧袍,配了黄色的衬衣里子,脖子上挂了一串老蜜蜡外加绿松石做的链子,手上还把玩了一串,不知是什么人的骨头做的嘎巴拉(一种人骨念珠,传闻是高僧死后用其头顶骨做成的,具备很强法力。)
他头发长起来了一些,不再是铁青的光头,另外,鼻梁上居然还架了一副眼镜儿。
这人,冷不丁一瞧,很难把他跟无戒联系在一起。但若仔细看他的眼睛,好嘛!他现在看我了,他飞快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表情,旋即惊讶又转为强大怒气值,末了,怒气让他硬生生压下去,他又换了一副,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的表情,继续盘坐原地,摆弄手上的人骨串子。
我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这时,祖小虎开始介绍我了。
“诸位好,这位是我好朋友,道家人物,姓范,我喜欢叫他范真人,你们随意,随意哈。”
小虎麻利地换了鞋。
我也跟着换过鞋子,踩在松软的羊毛地毯上,不无微笑地跟众人打招呼。
卢总见到我,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她脸上闪烁着红扑的小油光,伸了大胖手,朝我一招说:“来,小范,到我这儿坐。”
我忐忑呀。
你大爷地,你个坏女人,可千万不要把我给采了呀。
思忖间,这就盘腿过去了,然后在卢总身边坐了。
卢总笑说:“芳芳快给客人看茶。”
摆弄茶道的妹子,立马端了小公道杯,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接过抿了一小口,不错!滋味很厚的正山小种功夫红茶。
用过茶,卢总朝我妩媚一笑,大身子往我身上微微一贴指了茶案边上,盘腿正坐的人对我说:“这位,就是很有名气的张大先生!”
我一怔,随之说:“噢,久仰,久仰,大先生好。大先生高人呐,我看过大先生的微博。那上面的高见,简直了!太了不起了。”
打招呼的功夫,我借以打量这个张大先生的模样儿。
这一瞅,就看出来,穿的戴的,确实是跟正常人不同。身上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类似僧衣的那么一件褂子。脑门剃了个短的不能再短的小平头,鼻梁上同样架了一副眼镜。此外,他脖子上挂的是一串,这个好像是沉香啊。另外手腕上还盘着一串小叶紫檀。
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位张大先生,我没看出来,他身上接了几缕仙气儿,受了几道佛光,我倒看出来,他身上的病了。
这人肾不太好。眼皮略微有一点浮肿。此外,面色苍白,晦暗无光,看上去心气儿不是很正,显的比较弱。
这是操劳苍生福祉,还是心系天下百姓啊?怎么身子骨这么弱呢?
这人的病就是心火不能下济肾水,以致肾水失度,形成了轻微的水肿。然后,肾水反凌于心,以致心火被凌,火气衰微,身上阳气不足,阴气有余!
他,应该用药好好调一调了。
张大先生是这个病,再看无戒……
没等我打量,卢总说话了。
“小范你来的正好,你看这位,他可是来自西藏xx寺的多仁法师呀。多仁法师真正身份是活佛呢。”
卢总小声儿地跟我说。
噢!活佛!
失敬,失敬啊!我朝这个‘多仁’两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
多仁微笑不语。
然后,我借机会看出来。‘多仁活佛’的肝儿,不是很妙。
他脖子上青筋,一个劲地抖不说,他还有个动作,就是有事没事儿,老下意识地眨巴眼睛。
眼睛干涩,这是肝气受损的先兆。
生活中,遇到这种事情。一是饮食,酒,大鱼大肉,烟,这些东西沾的太多了。二是熬夜太多了。三就是房事没节制。四,撸了!并且,还是强撸!不信邪的,可以一口气儿撸十次,然后,你看你眼睛看东西花不花?什么?不花?好,再撸十次……
两位主人,一个大先生,一个活佛!当然了,大先生先不说,这活佛肯定是假的,这会儿要是给宗教管理局打电话,没准就给他逮起来!
这是其一,其二,这两人身上都有病。
妥了!
基本也就是这样儿了,剩下的其余几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小毛病什么的,但这无所谓了,人活在世,没病,就不叫人了。
二三十秒的功夫,我就把这一圈人都给相了一番。
当下,卢总左边拉了我坐,右边又挨了一脸尴尬的祖小虎。然后,她主人模样儿笑着说:“换茶,换茶,正山小种喝腻了,来来,换普洱,换老茶,快去,把我收的那个藏了五十年陈茶拿来泡了。”
泡茶妹子听了话,果断起身,过去一边,翻来了一个罐子,然后小心地清洗着茶具。
这期间,卢总对张大先生说:“大先生,刚才讲到你小时候修道,讲到哪儿了,对了,讲到你生病。是吗?”
张大先生估计是看我年轻,没把我放在眼里,因此微微一笑继续说:“儿时,我体弱多病,七岁那年,又遭遇村里一个修行了三百多年的厉鬼缠身。那厉鬼,害死七八个人。我让它缠上身,三天三夜没能吃饭,睡觉,就是睁了眼在那里人事不醒地躺着。”
“第四天的时候,碰巧家里就来了个游方的和尚,他对我父母说,我是他的弟子。然后,用了佛门方法,将那厉鬼给度了。”
卢总忙好奇问:“佛门方法,佛门什么方法?”
张大先生玩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