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总:“好诗,好诗啊。快说,什么方法?”
张大先生说:“师父拿一个讨饭的紫金钵,钵里装了清水,水中放了一尾鲤鱼幼苗。他将这紫金钵放到我面前,让我看了水的鱼儿。其实,那不是我在看,而是我体内的厉鬼在看,那鬼看了后,念有所生,念有所想,恍惚之际,不知鱼儿是他,还是他是鱼儿,于是,一抹真灵就给摄过去了。”
“其实啊!”
张大先生感叹:“当时,家人只知那紫金钵是宝贝,可谁又知道,那紫金钵的内壁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地藏经书呢!”
“是谓,佛法无边,便是如此啊!”
卢总听到这儿,她激动了!
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兴奋,一个劲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讲个不停。
我听到这一切,本能感觉,这张大先生绝非一般忽悠。他,差不多是忽悠界里的小高人了,算是顶级那一层的人物了。
是啊,单就这说辞,这气氛,这字里行间营造的那种浓浓的宗教氛围,它足以让卢总这样的中年女人,为之激动不已,甚至可以说是,五体投体跪拜信服。
这才是真骗子应该有的风采。
像之前的那些,太不入流了,太差劲喽!
我自从庐山回来,我对心中一念的感觉份外灵敏。而见到张大先生,我本能就感觉,这人,不能轻易给点破了。因为,他好像只是一个幌子。在他背后,还有一个实很强,很强的大对手!
是以,我现在选择了,微笑,感叹。
可两秒后,让我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我们的密教大活佛,多仁同学,突然冷冷对张大先生说:“大先生讲的好哇,只是,大先生老家是在哪里呀?”
张大先生微微一笑说:“宁夏。”
“宁夏,哪个市,哪个县,哪个村,哪个屯,大师生身父母叫什么名字,附近邻居叫什么名字。大师师父叫什么,法号是什么,在哪个山,哪个庙里修行,修的是什么宗派,皈依的师父是谁?哪一年落的发?”
张大先生微微一恼。
这时,卢总也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多仁说:“多仁大法师,你是我请来的客人,也是我贵客。怎么,你好像对张大先生怀疑呀?这疑心,可是一病啊。这在修行界中,这是大害呀,你怎么能犯疑心呢?”
多仁冷笑了:“我就是一问!我问问不行吗?张大先生,你能告诉这一切吗?”
张大先生两手合十说:“父母年迈不喜人打扰,更何况,家师是出世修行,与世事无关,更不想让世人知道其踪迹。这位同修,你是密教,我是中土的佛法,咱们按理说是一家,同为佛门子弟,又何苦咄咄逼人,反而让一个道门中人看着笑话呢?”
张大先生把微笑的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好你个张大先生,玩的一手好把戏呀。三言两语,就把战火,引到我身上了。
我是谁?我才不怕这个呢。
当下,我咧嘴一笑说:“诸位,都是大德高人呐。我什么也不是!我就是个修了一半,没修明白,让师父给赶下山的小道士。我那师父,哎哟,说起来,都算不得师父,他只让我叫他老师。我那老师吧,正常人都算不上,他就是一个精神病儿!哈哈,俺们师徒俩,村里人都说,俺们是一个大疯子,拐带了一个小疯子。”
“至于认识的过程,也没那么奇特。我小时候也没得过病,也没发过烧。就是让老师领上山,跟了他学道,完了,学一半,这不就下山了,哈哈,就这样。你们也甭查什么。就一疯子。”
我呵呵乐了两声儿。
张大先生听罢,哈哈一笑。
多仁法师则用一种玩味的目光打量我。
我咧嘴继续保持傻笑。
是的了,嘴儿上,咱可能说不过你。但咱玩的都是实际的,我有没有能耐,我相信,卢总和祖小虎,这两人心里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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