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城原本是想借着张大胆的由头,在这寿宴上大闹一场的,却没成想到,穆老头儿竟然要见他,还派了自己的大儿子,亲自来请。
这就让他顿时哑火了,再也没了可以挑衅的目标,只得端了杯酒独饮起来,钱鑫鑫见状,连忙走上前去,说道:“孙少您放心,等今天这宴会结束了,我就派人收拾他!”
孙连城侧目瞪了钱鑫鑫一眼,淡淡地骂道:“给老子滚蛋!”
他这前后不一的态度,让钱鑫鑫很是不解,刚才不还称自己为小弟,还要帮着自己出气的,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一副态度呢?
但他又不敢追问,更不敢有丝毫得罪,只得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儿饮酒去了。
在孙连城眼里,钱鑫鑫只不过是枚棋子,用到了自然是要给几分甜头的,可一旦要是没用了,连自己都嫌弃的慌。
白洁见钱鑫鑫在孙连城那里吃了瘪,却是不禁笑了起来,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且说张大胆跟着穆市长,来到宴会厅旁边的一个小会议室里,刚刚一进来,便觉察到一股无形的威严朝自己袭来。
张大胆抬眼一看,只见一个留着白须老者坐在主位上,他的左侧是为身穿少将制服的军人,右侧的位置则空着,身后还私立着一个体型魁梧之人。
而白洁的爷爷白乐新,则是坐在左侧靠外的位置,见张大胆进来,连忙起身,介绍道:“首长,这就是我提过的张大胆,我的胃病就是他彻底给治好的!”
坐在主位的老者闻言,抬头看了眼张大胆,眼中的希望却顿时湮灭了。
这人也太年轻了,怎么可能是什么神医?白乐新这家伙不会是被他给骗了吧!
坐在老者周围的人,也不禁仔细打量起张大胆来,这就是老白口中的神医??简直是瞎扯淡嘛!
“你会中医?”坐在主位的老者,沉默了下,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张大胆心知,这人应该是今日寿宴的主人穆老了,便笑道:“穆老,我叫张大胆,学过些治病救人的本事!”
穆老见这人如此年轻,本来是完全不抱希望了,但见他如此沉稳大气,波澜不惊,不觉又生出一丝丝的奢想来。
要知道这世上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宠辱不惊、气定神闲,因为他们有所依仗,而这年轻人一看便是出身农门,能有这般气度,自然不会是平庸之辈。
“听说你治好了老白的胃病?莫不是耍了些什么欺诈的手段吧?”穆老右侧的一位老人,开口质疑道。
张大胆撇眼瞄了他下,淡然地说道:“欺诈的手段?您真是会开玩笑,白老的胃病有没有好,他自己会不清楚?医院里会查不出来?”
老头儿被他辩驳的无话可说,哼了一下,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张大胆了。
穆老身旁穿军装的男子,却继续开口问道:“你跟哪位名师学的中医啊?还都跟什么名人治过病?”
名人?张大胆长年累月地在村里呆着,哪里有什么机会,见到什么名人,白乐新已经是他治过的最尊贵的人了。
“没跟什么名人治过病,难道一定要专门医治名人大亨,才能证明自己?”张大胆反问道。
这位将军,虽然仍旧对张大胆的医术深表怀疑,但对他这番气定神闲、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是赞赏。
要知道在军队里,即便是各个连队的精英、兵王,见到自己都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的,而这年轻人竟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人,很是难得!
在座的各位,听他说从没跟什么名人大亨治过病,纷纷吵嚷道:“也就是说,你只是个乡野土郎中了?你就算治好了别人的病,怕也大都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
张大胆见他们一再地质疑自己的医术,难免有些争强好胜之心,指着最右边的一位灰发老人,笑道:
“你有泌尿系统的疾病吧?具体的症状应该有尿等待、尿不尽,而且还尿频对吧!”
这老头儿见张大胆一语中的,不禁脱口而出道:“你……你怎么知道?”
待其问完,周围的其他老者,却是纷纷大笑了起来,这老头见众人嘲笑于他,便回击道:
“你们笑什么笑?我就不信你们还能迎风尿三丈!老了就要服老,我就是泌尿系统有毛病怎么了?”
众人见他亲口承认,却是不禁重新审视起张大胆来,这年轻人进屋来只有几分钟,便能看出老王身上的毛病,难道真的是神医不成?
当然,也有人怀疑他只是瞎蒙的,毕竟像他们这个年纪,泌尿系统有问题,应该也是很正常,很普遍的!
少将身旁的一位老人,继续开口道:“年轻人,你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毛病啊?”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若是精通这四者其中的任何一点,都能成为一代名医,张大胆获得了长生大帝的中医传承,望闻问切四点自然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只见张大胆凝神观察了下这老人的起色,便看出了端倪,说道:“您应该有肝硬化!”
老者闻言,不禁拍手称赞道:“小伙子你真是神医啊!我确实是有肝硬化!”
众人见他如此神奇,只是简单地观察一下,便能看出人身上的疾病,哪里还敢有一丝的怀疑呢?
纷纷跃跃欲试,争抢着问道:“年轻人,你看看我有什么毛病,能不能给治好……”
穆市长见这一众人等,如此激动,连忙大声咳嗽了下,众人顿时又恢复了秩序,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