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一卷写完,后来算了一下发现太长了,就从中间劈开,新开一卷!】
南阳城外荒僻的小村里,陆江则一连住了四五天,杨项五人分成三批,隔天回去一批,报告南阳情况,宗贝与殷致最先,接着是陈四林和丁涛,最后是杨项。
其实也不用他们做多余的事,殷初平与杨复明每天都会派人互相探查,襄阳通向南阳的官道小路上布满了双方偶遇探子的尸体,野狗都撑得吃不下了。
唐弈在比武后的第四天到了小村子里,任一泽、宫逸奇、夏如都和他一起。
岸上时,于少欢只是撇了一眼夏如,现在再看,见他脸上隐隐多了数道长疤,果如唐弈所言,有点破相了。
摸了脉,检查了伤势,因有外人在场,唐弈说的很含糊:“亏得及时用了药,要不然可不会像现在这般舒坦。”
陆江则笑道:“我也是大宗师,又不是一点医理都不懂,受伤了该做什么还是知道的。”
于少欢发现比斗之后陆江则总以大宗师自居,像是被压抑了好久终于正名了一样。
唐弈微微点头,“我前天,去给韩道琛看过伤。”
陆江则奇道:“他居然能让你近身摸脉,难道不知道咱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么。”
“老夫医者仁心,多年打造的信誉岂是一条裤子就能改变的。”唐弈白须飘飘,一身正气。
“行吧行吧。”陆江则随便摆了摆手,算是认下了,“他的伤情怎么样。”
“抛开断指引起的循环不畅,没有任何内伤,可以说是非常健康。”
“若是算是断指呢。”
“说不好,看韩道琛自己了,给他些时间,总能有所调整。”唐弈微微摇头:“不过这是肢残之伤,即便是宗师,影响也非常大。”
孙岚在唐弈摸完脉后,就按照指示出去煎药了,于少欢见两人也不说有用的,便悄悄出了门,想去找孙岚说话。
刚一出门就被宫逸奇拦住了。
宫逸奇跟唐弈过来,有八成心思是为了陆江则,忙前忙后了好几天,最后总不能不来露个脸,要不然一旦大佬把自己忘了怎么办,而剩下的两成心思,就是奔着于少欢了。
四川时,二人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于少欢刚刚击败夏如,宫逸奇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功夫不错的同龄人,加上他与唐弈有些关系,所以便起了结交的心思,打了个招呼。
可此时见面,感觉就不同了,于少欢与唐弈、陆江则等老人该不只是有点关系那么简单。
“呵呵,于兄,还记得宫逸奇吧。”宫逸奇面带笑容招呼着。
于少欢看十几步外的孙岚看都不看这边,无奈道:“当然记得,宫庄主,几日前时间紧迫,没来得及跟宫兄打招呼,宫兄不要怪罪。”
“这说的是哪里话,于兄那时可是身负护卫陆前辈的重要任务,嘿,只可惜我本事不够,要不然也定然会跟于兄一起,迎击乌曲。”
于少欢实话实说道:“能拦得乌曲一瞬,都是陈四林陈大哥的功劳,我只是在旁打打下手。”
“于兄太谦虚了。”宫逸奇四下看看,“说起陈兄,听说他得了止戈诀的传承,在衡山下摆擂,半年来几无败绩,宫某久仰他大名,早就想认识认识了。”
“陈大哥和丁兄,昨日已经回去了。”
提到丁涛,于少欢就暗暗发笑,说好的去长安,都准备走了,在跟陈四林经过一番秘密对话后,长安也不去了,俩人眉开眼笑勾肩搭背的一起回了荆州。
宫逸奇见于少欢面露古怪,不解挠头道:“于兄?怎么了。”
“没什么。”于少欢笑笑,“宫兄找我有事?”
“没有没有,只是来招呼招呼。”宫逸奇微笑道:“川内时,在下邀请于兄去庄里做客,之后在家扫榻以待,不曾想遇到唐谷主时居然听说于兄回建康了,这真是让我好生失望……”
于少欢看着宫逸奇,见他表情真挚,感到十分腻歪,致歉道:“于某在唐谷主那里养伤,听闻东南出事,心下焦急,所以日夜兼程赶回东南,连伤都顾不上了,爽了宫兄的约,万分抱歉。”
宫逸奇连道:“于兄误会了,我可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过等下次于兄入川,无论如何都要到寒舍小坐的。”
于少欢点头应下,“过几个月,我确实还会再去一趟川里,那时定当登门拜访。”
宫逸奇眉角一跳,欣然道:“那就这么定下了。”
于少欢本以为这事就算说完了,哪知宫逸奇突然近身低声道:“于兄知道宋其飞的事情吧。”
“知道。”于少欢不动声色,“我是在唐谷主从承月堡离开后才走的,而且在出川的船上还遇到了来抓人的夏一鸣,想不知道都难。”
宫逸奇面色一变,潇洒的样子瞬间消失,脸抽在一起苦笑道:“不瞒于兄,夏堡主把这笔账算在的小弟头上,这可真是冤了个大枉了,小弟自家中长辈过身后,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谁也不敢得罪,怎么敢做这等捋老虎须子的事情……”
于少欢有些发愣,这个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卖起来惨了,而且听着确实非常委屈。
“夏堡主找宫兄麻烦了?”
宫逸奇叹道:“还没有直接找我的麻烦,不过最近几个月,我玉鼎山庄的人川内行走时总会遇到各式各样的意外,死伤颇多,这显然是有人在针对我们,我出川前,亲自带人去扫荡了一圈米面柴油,然后封了庄子,严令留守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