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曲退了,陆江则就没有回南雍阵里的意思,谁也不再理会,告诉控传的蛟龙帮众顺江而下。
“要找个地方靠岸,再往前就会撞上殷初平的船队,嘿,遇上了人家一定不会听咱们废话,直接就会碾过这个小舢板。”陆江则脸色红润,头上热气蒸腾,看起来状态恢复了不少,该是喝的药劲起了。
杨项应付完了乌曲也回到了船上,闻言应道:“左岸可能遇到乌曲的伏兵,右岸没准会遇到韩道琛,要从哪边上岸。”
“左岸。”陆江则毫不犹豫道:“还要麻烦杨贤侄送我一段路。”
“前辈太客气了,我送您回江州。”
陆江则笑道:“这倒是不用,一会你们五个都回去吧,殷初平要打仗,你们五个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我把你们留下就太过分了。”
于少欢和丁涛互相对视,都莫名其妙,杨项、宗贝、殷致、陈四林是四个人,也不知道第五个人指的是谁,于少欢还着急回齐地,丁涛压根就不是荆州人……
“前辈,您孤身上路太危险了,还是让我跟殷致送您吧,杨兄和陈兄武功高我们很多,他们回去就足够了。”
陆江则奇道:“好歹我也是个大宗师,孤身上路怎么就危险了,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于少欢会跟着我。”
第五人是丁涛啊……于少欢挠了挠头,他还想着回去找方守成呢,看陆江则的意思,不打算放他走了。
蛟龙帮对这一带水路很熟,很快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靠岸。
上岸后,陆江则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去了一旁的密林里,一边调息一边关注江上的情况。
没多久,江面上出现数十支三层四层巨舰,遮天蔽日,花了两刻的功夫才从几人面前经过,这个阵势,他们刚才若是没有避开绝对会粉身碎骨。
杨项眉头紧皱,殷初平此次的动作非常大,可他却没听到一丝风声。
陆江则待船队过去,起身道:“咱们走吧。”
陆江则选的方向并不是向东,而是向北,这显然不是去江州的路,于少欢判断该是要去南阳。
每走一段路,陆江则就会坐下调息一阵,借以保证体力。
这么做很重要,当陆江则亲自抄刀砍退了两波北秦人后,之后的路畅通无阻,再也没人来阻挡了。
黄昏时,一行人到了南阳城外,陆江则轻车熟路,带着几个人到了一个村子,取了钥匙进了一个土房子里,笑道:“今夜咱们就住这了,明天一早看看南阳会是什么动作,之后几位就回去吧。”
于少欢大讶,“您是说杨复明也会进攻襄阳。”
“襄阳还是义阳,谁都说不准。”陆江则点燃了油灯,道:“不过该是襄阳,殷初平是个很小心的人,只要雍帝活着,他都不会做太出格的事,若不是有顶好的机会,他怎么会去打襄阳。”
涉及到了自己的长辈,宗贝和殷致有些尴尬,站起身道:“陆前辈,我们二人出去搞些吃的。”
丁涛闻言立刻跳起来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陈四林对天下大势什么变化也不感兴趣,登时跟三人一起出去。
杨项也没有留在屋里的意思,他也没有找理由,跟陆江则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屋里很快只剩下了于少欢和陆江则。
陆江则耸肩笑道:“我只说了一句话,就避出去了五个人,哈。”
于少欢尴尬挠头,道:“前辈的伤不要紧吧。”
陆江则摇头道:“不耽误动手了,唐弈的手段还是厉害,那壶药足够我压制伤势回到河北了。”
“您要回河北?”
“恩。”
于少欢极为不解:“既然有伤,为什么不去更安全的地方呢。”
“河北怎么就不安全了?”陆江则反问道:“我家就在那呢。”
“说着这么说……可是……”于少欢怎么想怎么古怪。
“不必多想,我回河北没事。”陆江则笑笑,神秘道:“你有没有想过,今日若是乌曲忍住了没有出手,我该怎么从韩道琛那脱身。”
于少欢愕然,“您的意思是十二姓也会动手?”
陆江则眨眨眼,“我哪有那个本事,也就三五家吧。”
“哪用得上三五家。”于少欢叹道:“乌曲若存了心思,有一人动手也足够引出他了。”
陆江则嘿嘿笑着,颇为得意。
从听到的只言片语,于少欢对比斗一事的轮廓已经有了了解,但却非常模糊,如雾里看花,此时屋内只有两人,于少欢觉得这是个非常不错的时机,便鼓起勇气问道:“陆前辈,这场比武?您是故意输的?”
陆江则一怔,“这怎么可能,韩道琛的实力在我之上,我全力以赴都未必打得过,哪来的故意战败一说。”
于少欢不解道:“可比武的时候,您明明占了上风的。”
陆江则无奈道:“好吧,我重说一遍,这怎么可能,韩道琛的实力与我不相伯仲,我全力以赴胜负都在弹指间,怎么还会故意留手战败。”
“我明白您的意思。”于少欢急忙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是觉得奇怪,对攻之时,您已经占据了上风,可最后……”
“占据了上风又不见得能赢。”陆江则解释道:“那个时候接着打,最后胜负也在五五之数,大抵也是两败俱伤,只是不会像现在这般惨重。至于说最后一招,韩家是用剑的传承,韩道琛的指剑脱胎于临剑,是他最强的手段,我与他对招不敌,也是正常。”
于少欢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