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希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更是羞怒不已,不过也不好与他争辩。她堂堂孙家大小姐何曾有今日这般难堪过,只觉再留在这里怕是又闹出什么来,急急下榻,转身开门逃也似的向阁楼行去,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胸前的一抹殷红。
那小莲见自家小姐衣前染血,担心小姐受伤,呼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疾步追了上去。张志明在门外看见自家表姐这般表现,心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看表姐又这般,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待我探来。
在门外探头看来,见那少年已然苏醒,问道:“喂,那小子,你把我表姐怎么了?”萧隐正一脸茫然,听见有人唤他,好像还是刚刚自己那姑娘的表弟,便往门口望去,只见那男子一身蓝衫,手持折扇,一脸邪笑的往房中走来。
微施一礼道:“在下萧隐,敢问公子名讳,可是有事?”张志明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几分不满道:“你小子姓甚名谁我不感兴趣,管你叫萧隐还是什么,至于我嘛,你且记好,fēng_liú潇洒,英俊不凡的张小爷,张志明是也,你且回答我你把我表姐怎么了?”萧隐见这少年这般,心道:此子好生无礼,刚才那般关乎女儿家的名节自己岂可道与他人。
回道:“原是张公子,幸会,幸会,公子说笑了,方才那姑娘救我性命,我谢她不及,怎会将她如何。”张志明闻言,一脸傲娇的说道:“要谢,你也该谢我。”便将他将萧隐网上救上船的经过美化一番告诉萧隐。
萧隐见他这般,先是致谢一番,又对着那张志明一番夸赞。张志明见他如此懂事,一番话夸得他舒舒服服的,心满意足,道:“一般、一般啦!你这个人挺不错的,你叫萧隐是吧,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遂即踏着步子,哼着小曲,志得意满的转身离去。
萧隐一番摇头苦笑,他重伤初愈,也不知自己在这江中漂流了多久,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如今醒来不觉腹中空空,勉强下床,到主舱取了些桌上点心,独自走出船舱,坐在船头吃起点心来。
此时天色已晚,天边朗月悬空,皎皎月色,倒影水面,似幻似真。此情此景不觉勾起回忆,几日前那个月黑无月的夜晚,一群黑衣蒙面人,闯入他们隐居的茅草院子,一家三口不知何时已是身中奇毒,那带头的黑衣蒙面人逼问父亲,要父亲拿出蜃灵珠来,二十年来萧隐从不曾听父亲提起过此物。
萧父自是不肯,一群黑衣人围攻而上,一家人都身受重伤,情急之下,父亲交给他一块玉佩,并告诉他要去西山祖墓,去了那里自会明白。萧隐在父母掩护下,得以跳江逃脱。
萧隐始才知道一向温柔的母亲原来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从那些黑衣人口中和父母的表现来看,事情一定不会这般简单,父亲到底是何身份,那群黑衣人为什么要找父亲要蜃灵珠,那蜃灵珠又是何物?谜一样的萦绕萧隐心头,也不知道父母如今是生是死,如果活着又在何方?
夜风习习,月光如水,萧隐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落寂,看着水中月影,萧隐心中平添几分苦涩,愁上心头,这时船上传出一阵叮咚的琴声,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