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之心已定,超轶主正想询问戚太祖对往后行事方针的看法。平地忽来刚严儒风扫荡,一人御剑飘然落定,正是章台祭酒。
不言不语,荀香令手持陶埙,指按音孔,吹动古朴乐声。幽深之音绵绵不绝,悲狂喧然,隐含失落自嘲。荀香令目带轻藐,内力加催,音功鼓荡阵阵声波传递,勾起在场四人内息波动,扰乱心神落入悲痛幻境。
不过在场之人均非泛泛,当即抱元守一,平心定气,安抚心神躁动。一曲终了,除了越沧君额前冷汗涔涔,其余三人面se仍是一如往常。
儒服逢掖,衣袂飘飘,虽非正道,亦非匪类。收起陶埙,荀香令双手交握楚狂阔剑立地,定视树下之人,淡笑说道:“能受一曲笑英雄,闻人然你够资格做我的对手。”
“我宁可你过几天再来找我的麻烦……”心知来者非善,这人偏执一念数百年,可见其固执,半路出家的闻人然一点都不想和这人磨嘴皮子。心思一定,闻人然背后剑袋落地自行解离,神兵锐芒四she,寒光照眼,惊艳四座。
超轶主见这两人似乎连话都不想讲就要直接动手,只得上前一步,问道:“阁下寻上门来便是为了一战?”
“正是。风轩云冕声名,荀香令亦有耳闻。但吾与闻人然要解决的是我儒内部之事,望你不可插手。”
“儒?儒家素来尊崇‘内圣外王’之道。但吾观阁下雷厉风行,做事不留分毫余地,似乎有违此理。”
“呵,知至而后意诚!做样子给别人看、自欺欺人的儒门礼教,有何值得推崇之处?”
“阁下怕是忽视了在知至而后意诚之前,尚有一句物格而后知至!”
“风轩云冕这样讲,是要与吾一辩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