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该如何是好?张兄,念在当年同窗之谊,您可要帮小弟一把……”李墨惊惶地有些无措,急忙向眼前的沈金川求援。
看着李墨焦急的模样,沈金川嘴角却是一笑:“李兄这话说得就见外了,你我二人既是同乡又是同窗,自然不会坐视不管,那叶宇不顾同乡之情,沈某自然会对李兄多加提携的!”
“那就多谢沈兄了!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沈金川一副居高临下的姿势,摆了摆手道:“有沈某一日,定会照顾提携于你,放心便是!”
“那是!那是……”
厢房里二人把酒言欢,直到傍晚时分李墨才酒意醺醺而去。
厢房里沈金川依旧没有离去,而是静静地坐在桌前自斟自饮想着事情。
正如叶宇所预料的那样,此次沈金川蛊惑李墨前去投诚,的确是做了两手准备。
若是叶宇不计前嫌任用李墨,那么以李墨与叶宇之间微妙关系,李墨将来一定会为他沈金川所用。到那时李墨就如同嵌入叶宇身边的钉子,他时刻可以知道叶宇的举动。
当然这只是一种奢望,以叶宇生性多疑的性子,沈金川是不可能真的任用李墨,那么这就正好有了第二手准备。
既然叶宇不留用李墨,那他就会煽风点火加速二人之间的矛盾,然后再予以好处从旁提携,如此一来这李墨就会死心塌地与他站在了同一阵营。
所以无论这次蛊惑成与不成,对于他沈金川而言,都是有赚无赔的买卖。
今科进士之中优秀人才不少,沈金川为了培养自身班底可以轻易挑选几人引为心腹,可他却唯独单单选中了李墨,这看似有些突兀的选择,其实也是有根由的。
进士榜单之中,前三名之中,状元武青忠已经用实际行动,说明了倾向叶宇的意愿。
其次榜眼以及探花,又分别是虞允文、张说二人下属的直系学生,所以这前三名的进士是各有所属,他沈金川是一个也捞不着。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沈金川虽然不甘于人后,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这些排名靠前的进士士子,也不会轻易地拜在他的门下阵营。
所以他就看中了李墨,二人既是同乡,而且他深知李墨与叶宇早有仇怨,而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而此时离开云鹤酒楼的李墨,回到暂住的客栈之后,脸上却没有了一丝醉意。
李墨微闭双目回忆着云鹤楼中一幕幕,最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而这一声冷哼的目标,显然就是云鹤楼中的沈金川。
要说如今李墨心中最为不服的,已经不是叶宇而是沈金川。
二人既是同乡,而且当年他与潘之所、沈金川二人位居滁州秋闱前三,当年三人可谓是豪情万丈谁也不服谁。
但是春闱京城会试,三人带着无上荣耀参加进士科,结果潘之所与沈金川中了榜眼与探花,而他竟然连进士都没能考中。
这其中的反差心理,可以说对他而言是一种锥心蚀骨,所以这些年来他是闭门谢客以掩其难堪。
若是说叶宇的光芒万丈让他嫉妒生恨,那么沈金川与潘之所二人的功成名就,就更让他由恨转入骨髓,因为他们三人是同榜的举人!
既是同榜的举人,如今潘之所位居绍兴知府,沈金川更是京城刑部侍郎,而他时隔四年之久,如今虽然高中却仍旧是个第四名。
这前后的反差与对比,犹如无形的大手正在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脸。
这种事情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或许这种心理情绪并不是很强烈。但是对于李墨这种嫉妒之心极强的人而言,这将会是心中永远磨灭的伤痕!
对于别人而言其实很平淡,但对于李墨而言那就是耻辱!
所日当日沈金川第一次在云鹤楼宴请他的时候,他是很不情愿地赴了宴。当得知沈金川有意针对叶宇的时候,李墨的心里是十分的鄙夷。
人有时候就这样,本身就是一个嫉妒极强的偏执狂,却在心里去鄙夷别人的嫉妒,这或许就是人性的一种复杂表现。
所以在拜访叶宇的时候,李墨并没有打算按照沈金川的意思去办。因为相对而言,叶宇对待他的态度极为亲善并没有盛气凌人。
如李墨这样气量狭小的人,只可以去捧,不可以去压!
越是对他和善相待,不以盛气凌人而待之,他就越会将你推心置腹引为知己!
所以相较于叶宇与沈金川二人的待客之道,李墨显然对叶宇的态度很是受用,虽说后来叶宇用言语加以震慑,但李墨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一想到在云鹤酒楼沈金川那副张扬的样子,李墨暗自咬了咬牙:“来日方长!”
……
自从日本使臣平清盛将女儿留下之后,整日里这个平德子像尾巴一样,只要叶宇下朝回府就黏在左右。
这种无语情况让叶宇犯愁,心说这整日像个跟屁虫,他还要不要做事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媚儿的肚子也渐渐地鼓了起来,也是因为身体逐渐不便,胡媚儿平日里也很少再剧烈活动。
安心养胎,是她当下最为重要的事情!
在这些日子里,由于十分的忙碌也就少了许多温纯的机会。然而就算是有,叶宇也是极其的克制自己的行为。
胡媚儿能够中枪,那是因为当时的环境所迫,现在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可不想在未婚之前整一堆娃娃出来。
在这方面叶宇的思想还很传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