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堤的银子如期筹到,王杰与罗云鹏也没有辜负李恪的信任,桀骜不驯的黄河水日渐温顺。回京之日,仿佛就在眼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天的味道越来越浓,与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恪与夏莞那毫无进展的关系。李恪忙着治水,夏莞的精力则全部放在李承身上。但就互不理睬这一点来看,二人倒十分有默契。
这一日午后,李恪正与几个官员在花园散步,治水成功让他们的心情十分愉悦,就连平素看惯了的荷花,在此时也多出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小姐,那边那边,快要摘到了。”
“娘娘小心,您还是快上来吧,让太子瞧见该生气了。”
“没事,他才不会来这里呢。”
李恪循声看去,很不巧,看到了一幅前所未见的画面。不敢说绝后,但绝对已经空前了:堂堂太子妃竟不顾侍女的劝阻(不包括在旁边摇旗呐喊的淑儿),一手抓住池边的扶手,一手努力去够池中的荷花。衣衫呢,恰好被扯到一个十分微妙的位置。
李恪扶额。夏莞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冷漠稳重的形象,他实在无法将夏莞和眼前这个有点疯癫的女孩重合在一起。
李恪身后的几个官员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目光四处游移。虽然他们明白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但眼球还是被不远处那个身材容貌都属一流的女子吸引住。他们大概在想,抓紧时间多看几眼,就算待会被太子挖了眼睛也算不亏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我采到了!”夏莞拿着刚刚够到的荷花,回头想炫耀。
就在回头的那一刻,她灿烂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因为迎接他的,是李恪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脸。
“殿下……殿下怎么有空来这里?”夏莞有些尴尬,她想行礼,但无奈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拿着荷花。
“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女孩子气的一面。”李恪欣赏着眼前的女孩,自顾自地评论道。
“臣妾也只有十七岁而已啊,”夏莞勉强应着,“你们快把我拉上来。”
李恪心说:但你老成的像一个七十岁的人。
“不用了。”李恪轻笑一声。
夏莞心中一紧。他难不成是在怪罪自己,故意想要自己出丑?可是除了大事任自己心意也是眼前这位太子大人说的呀。
就在夏莞为自己的前景默哀的时候,李恪伸出左手拉住夏莞扶在围栏上的手腕,用力一收,将夏莞的身子提起,右手随即勾住夏莞的腿弯,顺势将夏莞抱在怀中。
夏莞一愣,不知道李恪打得什么主意。
“荷花本就生在水里,折它做什么?”
夏莞挣扎了几下,却被李恪的双臂死死勾住。当然,这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夏莞欲拒还迎。夏莞无奈:“花待堪折直须折,既然喜欢,就该早折下来才是。”
“草木本有心,何须美人折。”
“那殿下的意思臣妾是美人喽。”夏莞眼光扫到远处的几个官员。那些官员十分聪明,只是远远地站着,没有跟随李恪来到池边。夏莞明白了李恪的意思,这些日子,关于他们的流言实在太多,当然,其中大部分是属实的。李恪这是想辟谣。
夏莞双手环住李恪的脖子,将脸颊埋在李恪胸前,“殿下这些日子忙着政务,不理臣妾,臣妾也是无聊嘛。”声音说不出的娇媚温柔。
李恪心中一动,此时的夏莞脸颊微红,一副撒娇的情态。夏莞身上散发出的少女特有的清香将李恪包裹住,李恪不由一阵情乱意迷。温玉在怀,任谁能不心动?李恪老脸一红,却不好意思再抱着她,将她放回地上,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下次注意安全。”
远处官员见李恪和夏莞当众秀恩爱,都猛啃了一碗狗粮。倒不是说他们都是单身汪,但像夏莞这样的美女,家中是没有的。
夏莞笑道:“殿下不如偷个闲,陪陪臣妾?”
李恪向淑儿一挥手,示意她起来,“你让大人们先回去吧。”
淑儿心中一乐,李恪与夏莞的关系别人不清楚,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她心想:果然还是小姐有魅力,一开口太子就同意了,早这样不就好了。
“是是,奴婢这就去。”
“你们都下去吧。”夏莞环视身旁的侍女。
官员那边经淑儿一说,自然都很识趣的离开。
“看来传言这种东西,还是不可信。”一个官员若有所思。
“是啊是啊,太子妃这样的美人,谁会冷落?”另一个官员随声附和。
“两位大人噤声,这些话被旁人听去可不大好。”一个官员提醒。毕竟现在还是在李恪的花园中。
刚才还谈的兴高采烈的官员都自觉地闭上了嘴。但众人心中都形成了一个共识:太子不可能冷落太子妃。
众人散去后,花园重新归于沉寂。
“你之前做的很好,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李恪目视远方,淡淡的说道,语气虽不冷苛,却也说不上温柔,仿佛刚才所有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夏莞将刚摘的荷花攥在手里,笑道:“我只求能安安稳稳的做个太子妃。”
李恪点头道:“本宫之前说过,你会是太子妃,将来也会是皇后,只要本宫还能做的上。”
夏莞道:“以色事人,色衰而恩弛?”
李恪无奈地轻笑一声,没有言语,对眼前这个女人确实不必多说。
不知过了多久,夏莞方才开口打破了沉默:“殿下喜欢荷花吗?”
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