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正还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莲都已经回来了,还将白冉沐浴要用的热水都倒好了。
白冉沐浴过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还要看会儿书或者做些绣活儿,而是直接上了床。
莲也没多想。
白冉躺在床上,想着今日樊凡让人传递来的那张纸条,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既然如今樊凡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了,白冉相信樊凡的能力。
而且在这明道寺内出去方丈了空外,还有真真属于樊凡的内应,到时候同樊凡里应外合。
就一定可以将自己成功的解救出去。
想着这些白冉竟然难得的失眠了,她突然开始期待,湛谰再见到自己时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呢?
惊喜?意外?总之肯定是会很欢喜的。
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显怀了,腰身粗了不少,是否会嫌弃自己呢?
想到这里白冉不自觉笑着摇了摇头,她的湛哥哥才不是这般肤浅之人呢!
当初自己的脸被烧成这样,也没见得他对自己有丝毫的嫌弃。
何况眼下自己还是因为怀了他的骨肉的缘故。
白冉想想都觉得很是甜蜜。
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孩子,你也很想你爹爹了,对吧?”
白冉这一夜思绪翩飞的结果是第二睡到日晒三竿。
在知道樊凡会来解救自己逃离这个地方后,白冉反而沉不下心来做任何的事情了。
连看故事书都提不起兴致来。
等待使白冉觉得这原本日复一日过得极快的时间,好像怎么也越过不去了似的。
自从收到那张纸条后,这又过去了好几的时间,却没再得到樊凡传来的哪怕是只言片语的消息。
白冉不知道的是,樊凡确实是做了周全的准备,甚至还亲自带着绿暗中来到了这明道寺郑
樊凡出于自己的私心,并没有将白冉的消息告诉湛谰,而是选择了要自己将她给带出来。
即使将白冉带出去后,她一定还是要回湛王府做她的湛王妃的,可至少在路途中,还有那么短暂的,可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多想像苏子策这般将白冉给囚禁起来。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来这明道寺后,樊凡同绿佯装成普通的香客,并未去见方丈了空。
明道寺的香客众多,他们混入其中,自然难以被人发现,也不引人注意。
樊凡的父亲还在人世之时同了空时常有书信来往,交情甚深。
据这方丈了空在出家之前,也是樊氏中人,至于他为何出家,出家前又是樊家那一房的这些事情,樊凡的父亲也从未提起。
所以樊凡并不十分清楚。
可樊凡同自己父亲的关系其实一直不算融洽,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他跟这方丈了空也没有了来往。
若非在这明道寺中他还安插了自己的人混入其中当和尚,就不可能会知道在明道寺后一偏僻清幽的院中来了位女施主,自己也不会探查明道寺从而查到这名女施主不是别人,正是白冉。
没想到这方丈了空竟然会帮着三皇子藏匿白冉。
看来二人交情匪浅,樊凡只怕若是自己对方丈了空坦白告知自己想要带着白冉的目的,了空非但不会帮着他,反而会加强了这明道寺中的防卫,阻拦他。
毕竟自己不是父亲,同方丈了空可没什么深厚的交情。
正当万事具备之时,樊凡向那日给白冉传递纸条的和尚问了路后,带着绿二人准备要悄悄潜入囚禁白冉的那个院子里去了。
就在樊凡同绿眼睛已经可以看见那个院子紧闭着的大门,再走些路马上就要到达那个院子的时候,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将白冉囚禁于茨苏子策。
他看着乔装过,外表瞧不出一点原本面目的樊凡道:“樊公子,你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今不去忙着挣你的银子,却要来这里偷我的人吗?”
樊凡见苏子策已经将他识破,索性一把撕掉脸上假的人皮面具,先是向苏子策作揖道:“三皇子,白白什么时候成了您的人了,若是较真起来,您才是偷饶那个人。”
“白白可是湛王府的王妃。”
苏子策听后看着樊凡道:“樊公子这话的意思是你今还非要来同我抢人不可了?”
樊凡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只见苏子策轻轻拍了拍手,从周边林间一下子就蹿出了很多手持弓弩的暗卫,一时间将手上的弓弩都对准了樊凡同绿。
若是樊凡执意要将白冉带走的话,只怕下一刻樊凡和绿就都会被射成两只刺猬了。
樊凡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慌乱,镇定的看着苏子策道:“还记得初见三皇子之时,觉得您果真如传闻那般是个温润如玉的,此番看来从前倒是爷我眼拙了,您竟还有这般雷霆手段。”
“想来爷我的人在给白白传递纸条的时候,您的人就已经察觉了吧!”
苏子策只是道:“看在了空方丈的情面上,我不杀你,但是你若还要执迷,弓箭却是无眼的。”
听了苏子策的话后,樊凡更加确定了苏子策同了空方丈的关系匪浅了,了空同樊家的关系知道的人极少,可苏子策却清楚,想必是了空亲自告诉他的。
眼下的情形可由不得自己硬碰硬,樊凡道:“看来爷我是白走这趟咯,然后又像苏子策抱拳告辞后就准备带着绿离开。”
转身后,却又听到苏子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