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了空又来看白冉,是得了苏子策的叮嘱要多加照拂于她。
所以时常会来照看白冉。
白冉听后却是冷笑道:“名扬四海的明道寺的方丈了空竟然也是如此趋炎附势之人,帮助三皇子藏匿他人之妻。”
这名叫了空的方丈见白冉如此,脸上却也未见有丝毫恼怒之色。
他径自坐到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后,放下杯子,还笑眯眯的看着白冉,一幅慈眉善目的模样道:“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
“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何况老衲亦是这芸芸众生之人呢!”
听了方丈了空这番话白冉倒是高看了他几分,而且他这话的方式总让白冉觉得有几分莫名的熟悉之感,但是一时又想不出这分熟悉源自哪里,白冉看着他道:“方丈倒是个坦诚的。”
了空笑道:“不过对人对事罢了,对外头那些香客,老衲还是那个无欲无求,看淡一切的‘高人’。”
白冉笑了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被自己遗忘或者忽视聊,但是眼下想不出来什么头绪来,也只能暂时做罢,她又看着了空道:“方丈,三皇子许了你什么,我也可以许你,只要你帮我传递一封信出来。”
了空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摇了摇头道:“老衲虽也是喜欢黄白之物的俗人一个,但亦有自己要坚守的原则。”
“所以施主莫言在老衲身上白费功夫了。”
白冉知道苏子策能将她安排在这里,这了空方丈于他而言定然是一个信得过之人,她方才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这么随口一问,所以了空拒绝她,也在白冉的意料之内,因此白冉并无失望。
时间一的过去了,白冉的肚子也越发的明显了,已经能够看出是怀有身孕之人了。
虽然住在这明道寺后面,但是给白冉她们每日端饭材和尚可不仅仅只给白冉端寺里的斋菜。
而是荤素合理的搭配,膳食丰富精细,还有各种各样的点心蜜饯时令水果从不间断。
苏子策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既然能够将她安排这里,定然是做了周密的准备,不怕她能过将消息传递出去。
这些时日苏子策从没来看过白冉,但是住在这里能够如此舒适的白冉知道这全有赖于苏子策的嘱咐。
只是白冉可不会因此对苏子策有所改观,因为这是他将自己囚禁于此,让她不能跟亲人爱人相聚。
他们甚至可能不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
白冉同莲住的这个院子虽然清幽,但是也不怕白冉会寂寞。
苏子策时的人时常有将一些有趣的书画,鲜的玩意儿送来。
虽然白冉时至今日,也想不出来苏子策为什么要这样待她,虽然他不止一次过是对自己的真心,白冉却是不会相信的。
从这些源源不断送来的东西也可以看出来苏子策对她的上心。
可苏子策却没来看看白冉,应当是无法抽身,或者被湛谰的人盯得紧了,怕会暴露了自己在明道寺的行踪。
这些时日白冉每不是练字就是看书,来了兴致的时候还偶尔抚抚琴。
有的时候也会开始做些孩子的衣服,鞋子。
既然暂时没有办法离开,那她能做的就是安心养胎。
照顾好自己自己,以及腹中的胎儿。
这日给白冉送晚膳的和尚却不是平日里头给她们送吃食的那个和桑
不过白冉正专心做着手里头的绣活儿,也没在意。
冷不丁的听见那和尚对自己道:“施主今日有您爱吃的水煮毛豆。”
白冉一听心下诧异,自己什么时候爱吃水煮毛豆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才抬头看向那手里端着,还未将托盘放下木桌上的和桑
看了眼四下,莲正好不在,是去如厕了。
这是巧合,还是这个和尚的刻意而为之?
白冉的目光落在这和尚端着的食盘里,发现并无水煮毛豆。
白冉见状,突然明白了什么,刹时,心跳如鼓,但是面容却越发平静的走到那个和尚面前,亲自接过食盘。
果不其然在托盘之下视线看不见的地方,那和尚将一张纸条悄悄递给了白冉。
白冉迅速的接过来,藏于袖郑
这时候传来了脚步声,和尚向白冉点头后就离开了。
白冉将托盘放下后,神色如常,招呼莲过来一起吃饭。
莲是苏子策的人,自然是忠于他的。
但是白冉性子随和,又没有架子,起初莲还不适应和白冉同坐一起用膳,但是几次在白冉的要求下来,倒也习惯了。
也明白,白冉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下人就轻视于她,也没有因为她是苏子策的人,就跟着厌恶她。
莲是心存感激的。
照顾白冉也是越发的尽心尽力。
用完晚膳,白冉趁莲将这些东西撤下,端走离开的这空档,迅速打开了藏好的纸条。
里面只写了‘白白,爷我会来救你的。’这九个字。
白冉看完后,迅速将这纸条置放于烛光之上,眼看着这张纸条于这簇火焰里燃成灰烬。
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而起,手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喃喃道:“孩子,我们终于可以见到你的爹爹了。”
“凡凡,谢谢你——”
白冉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在见到了空之时,他话的口吻总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自己这么就把这茬儿给忘记了。
若非今收到凡凡的纸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