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儿眼尖,“咦,五婶儿你的包包掉了。”
“啊——。”钱春桃赶紧松了豆豆去捡包包,“五郎。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哎。”一家子人都不忍心看了,纷纷朝院里走了。事到如今还不明白吗?这个女人不仅挑拨一家子的关系,还偷别人家的东西,如今还冒出来假装怀孕,还能好?”
老胡腾的一下脸就红了,他儿女不少。但是敢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死的。钱春桃还是第一个。
“来人,杖责三十,然后扔出去。我胡家就不能容忍这样的妖精。”
“爹,我错了,五郎,救救我。救救我……。”
云豆悄悄的想退出去,老胡对自己不错。自己把人家弄成这样,有点儿不落忍。哪知道老胡直接追了出来。
“站住,你说请客,还算数儿不?”
“算那。”眨巴眨巴眼睛。“您还有心思喝酒吗?事情给弄成这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胡刚才那么折腾。倒是跟没事儿人似的,揉了揉豆豆的小脑袋进行安慰。
“家门不幸啊。其实就是没你,我也早就想处理她了,只是我是个当公公的,不好出头。这女人的胆子也忒大,竟然敢假冒怀孕,企图混淆我胡家的血统,真是找死。”
噗嗤,这台词儿豆豆挺熟悉的,你老胡家还血统,挺有高度滴。
“算了,要不这样吧,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帮小五儿叔介绍一个怎么样?”
“好哇。”老胡点点头,“长的差点儿没关系,心得好,不爱财,别的都能将就。娘的,这刘媒婆儿真坑人,我以为你们家大舅母找的不错,她不能坑我呢,竟然给找了这么一个。诶,豆豆,你说我要不要把说媒的钱给要回来?”
天呐,这事儿自己可不能答应,七奶奶对自己一家不错呢。
“拉倒吧,您老爷不差那点儿钱不是。我七奶奶人还是不错的,你看的我的面子吧。对了,我找您有事儿,太白楼怎么样,我请客。”
“哎呦呦。”老胡眼睛一亮,“这个好,就请我呀,还有别人吗?”
“没了,就请您自己,你看我连茉莉都没带,老有诚意了。”
老胡勾了勾嘴角儿,感觉挺自豪的,老马家的大外岁女,就请自己,多有面子,总算是比老损友高级了一回,开心,乐着呢。
“哈哈,带钱就行,你不会吃完了告诉我没带钱吧?”
“哎呦,您心眼儿真多嘿,我是那种人吗?真是的,你要是不去,那得了,回家吃吧。”
那哪儿成啊,老胡一伸手就把云豆给夹胳膊底下了。
“那可不成,大丈夫说话岂能言而无信。”
“我是小豆豆啦。不算数儿没什么啦。”
这熊孩子,真像老马头儿呀,老胡差点儿手一松把云豆给扔了。
“对了,你怎么那么中意太白楼,那里水可深,你不怕泄密吗?”
“深才去吗,哎,整天被人惦记的滋味可不好受呢。那些幕后黑手不找出来,寝食难安那。”
老胡眸光突然深邃起来,深深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然后就一门心思赶路不说话了。
云豆有点儿迷糊,老头儿这啥意思啊?整天跟自己玩儿深沉。
太白楼,刚到门口儿,陈启章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哎呦喂,云东家,胡东家来啦,失迎失迎,两位贵客里面请,里面请。云东家,您看我正准备去找您呢,您就亲自来了。”
云豆显摆的冲老胡挤挤眼:您看咱这人缘儿。
“哼。”老胡冷声一声没搭理她。
“陈东家找我干嘛?莫非有发财的生意惦着小的,真真是极好的,我就喜欢发财了。”
陈启章赶紧赔笑,“楼上雅间儿请吧,我慢慢跟您说。”
肿么回事儿,云豆感觉好别扭,陈启章抽什么风了,竟然对自己这么客气。
“啊,既然你们有事情要谈,我要不要回避呢?”老胡有点儿吃味儿,自己这么大个人,还不如一个小蹦豆子吃香,羞愧难当。
“不需要。不需要。”陈启章赶紧解释,“没什么需要瞒着您的,我就是想跟云东家订一批绢花儿,不过量有点儿大,想要个实惠点儿价格,嘿嘿嘿嘿。”羞涩的搓着手,陪着笑。“还得请您老人家帮衬着说几句好话呢。”
这会儿陈启章拿出了商人的奸诈。云豆倒是放心不少了。感情就是找自己订货呀,那好呀,越多越好。
酒菜摆上来了。陈启章就开始叹气。
“怎么了?”云豆眨眨眼,笑嘻嘻的问,“怎么了,我们白吃你一顿。心疼啦?”
“不是,不能。不能。”陈启章连连摆手,“是这么回事,圣上他老人家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提倡节俭。京城的达官显贵无不噤若寒蝉,这珠宝生意不好做了。”
哟,皇帝舅舅又抽风啦?嘿嘿这个倒是好玩儿了嘿。
“还有呢?”
“这女人吗。到什么时候都是爱美的,现在京城卖的最好的就是绢花生意。而且呀。将京城的勾阑都给查封了,这样一下子平添出来了不少的茶楼酒肆,我去看了烤鸭铺子的装修,不错。”
“说目的吧?”
“我想跟你合作,在京城开个绢花铺子。当然了,在这之前,我想先跟你订一批货,销售一下试试。”
老滑头,这是云豆给陈启章的评价。
“其实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