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饭局,院长邀请了很多人,其中也有自己的父母和几位故人,陈楚在晚宴上被灌了很多酒,遇到了某个不愿见到的她,然后又被陈妈妈提点了一番,现在的他很烦躁,没有心思去哄这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陈哥,你是不是嫌我麻烦?”楚诗诗仍杵在原地,复杂的心绪让她委屈至极,双手绞拧着衣襟,时不时的咬紧下唇,就要哭出来了。
”电卡在鞋柜里,上次是我帮你充过了钱,就放在了那里。”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杯热水下肚,胃里舒服了些,可是头却更晕,陈楚晃晃悠悠的回了卧室,颓然的倒在床上,下意识的解开衣襟上的两颗钮扣,人已经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
听见卧室里传来规律的呼吸,楚诗诗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陈楚的睡相很安宁,外面的路灯穿过窗户在他的俊脸上形成一道折痕,让他看起来不再漠然,反而很温柔。
楚诗诗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或者是她太敏感了,他只是太累,又醉酒,所以没有闲情逸致去安慰自己,或者她应该学会成熟独立,别再那么过分地依赖他就好。
她俯下身子,偷偷地亲吻他的五官,软嫩的红唇扶过他英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这是她的男人,承诺给她一场遥远未知婚姻的男人。楚诗诗像个偷别人玩具的小屁孩,怀揣着喜悦和羞窘,却无法停止不去将别人的玩具占为己有。
醉死的陈楚毫无察觉,只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薄唇里模模糊糊的溢出一句话。
这句话很轻很淡,如同冰冷冬季里寒冷的微风,几不可查。如果楚诗诗不是与他如此之近,她根本不会听清,可命运的安排往往巧妙而作弄,那些个字,全入了偷亲他的诗诗耳里,就连那句子里面隐藏的半分哀叹和遗憾的语气都不曾遗漏。
”琪琪。。。。。。对不起。。。。。。我等不了你那么久。。。。。。” 他含糊低吟。
所有的羞窘和喜悦瞬间被那句话冻结在冰点,楚诗诗不露声色,怔怔的看了陈楚好一会儿,才老老实实的从床边的地上爬起来出了卧室。
楚诗诗的脑子一片空白,僵硬地在鞋柜里找到电卡,悄悄的出门买电。
冬季的夜晚寒冷寂静,楚诗诗手捏着电卡,在昏暗的巷子里独行,她的步伐很慢很慢,脑子里只有陈楚在睡梦中无意识吟念出的那个名字。
”琪琪。。。。。。”
听起来是个女孩的名字,多么亲切的叫唤,陈楚说他等不了她那么久是什么意思?聪明的楚诗诗不可能意识不到,那句话里隐藏的深意,以她灵活的脑子甚至可以瞬间杜撰出无数风花雪月的故事。
琪琪。。。。。。不能等那么久。。。。。。
这个女人一定埋藏在陈楚的内心很多年很多年,她很有可能是陈楚曾经深爱的女人,也极有可能是陈楚心中唯一的遗憾。
他忘了她吗?他放下她了吗?还是他又遇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