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诗换了个频道,这条新闻吸引了她注意。凌海江上发现一具男性无名尸体,无家属认领。这不是重点,因为许许多多流落街头的乞丐无亲无故,横死或者饿死的大有人在,这具尸首的特别之处在于,他的所有脏器都被割除,而且是专业性的切除,肝脏,眼角膜,双侧肾脏,背部等处的皮肤,都有专业切去的痕迹,一定是从医者所为。
楚诗诗看得心里发毛,看到最后,似乎觉得身后多了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许是天气太冷,或者是她真的太害怕,她打了个哆嗦,连忙关掉了电视。
隔壁可就是老大爷的骨灰呀!
冬季的北京,即使有供暖,屋子里还是很寒凉,好巧不巧,公寓里的所有电器就在这个时候全部停止运作,一片漆黑。
楚诗诗吓的乱颤,赶忙跑到窗户去观察左邻右舍的情况,邻居们的家全部灯火通明,而自己的屋子却一片漆黑,她战战兢兢的爬出屋子,在走廊打开电表的门,自己家的电表上赫然显示着四个零。她拍了拍脑袋,猛然想起自从搬进来她就没去买过电。
此时的楚诗诗有点慌了,她好想念陈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家,她不要跟鬼一起呆在漆黑的地方啦。
午夜一点,陈楚终于到家,且一身酒气。
楚诗诗虽不喜欢他晚归,可她还是在他一进门就窜进了他怀里,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她即委屈又恼怒,干嘛留她一个人在家啦!
陈楚的身上酒气很浓,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浓眉一直紧皱着,敷衍的拍拍楚诗诗的背,然后把她推开,自己换了鞋子。
”你怎么一个人在家不开灯?”
楚诗诗被陈楚的冷漠弄得更委屈,不依的抓住他的衣襟,硬把自己又塞进他怀里。
”陈楚哥哥!不是我不开灯,电表里没有电字了。”
陈楚叹气道:”你可以去银行的atm自助机充值电卡,那里24小时营业,夜里又不关门。”
他并未瞧她,眼神中有一丝少有的漠然。
楚诗诗是个敏感的女人,陈楚的无奈和疲惫里显然少了几分往日对自己的宠溺,她讪讪然的从他怀里退出来,黑暗里,无来由的自卑紧张起来。
”我。。。。。。我这就去。。。。。。”她垂下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在军政医院工作的这些日子里,她习惯了察言观色。陈楚现在看起来心情不好,而且对她小孩子的模样挺不耐烦的。
陈楚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摸着黑到厨房里找点水来喝。
”陈哥。。。。。。我。。。。。。”怕黑。。。。。。楚诗诗看着他的背影,最后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没敢说出口。因为屋子里太黑,停电的时候她没敢四处乱走去找电卡,而且她又记不得那该死的电卡放在了哪里。
在楚诗诗的心里,陈楚是为她守护着南天门的天兵天将,她只知道,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回来,他就会立刻为自己排忧解难。
可是,今天的陈楚很不一样,事情好像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浪漫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