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几下就把棺材盖啄了个通透,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出现在棺材表面上,云裳冲着它伸了伸大拇指,手捻着火焰珠全当是手电筒,两人一鸟一兽凑过去看棺材里面的情况。
火神的大脑袋毛乎乎的,很不自觉地把其他人挤到了一边儿,云裳嫌弃地瞪了它一眼:“小火,你这脑袋也太大了,再说现在这里也用不上你,先找地方休息去吧。”
火神有些不满,鼻子冒出了一股黑烟,冷哼了一声,一跺脚没了影儿。
云裳心满意足,这下子车箱里可松快多了,几个小脑袋又凑到了一起,六只眼睛贴了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东西,噗,一声闷响,一股黄烟从棺材上的破洞升腾而起,浓烈的臭味儿弥漫在整个车厢里,熏得连人带鸟都有些眩晕。
“不好,这……好象是黄鼠狼的屁啊!”云裳皱起眉头,示意人人鸟鸟神马的全都后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云裳已经被熏晕了过去。
当云裳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汽车已经驶进了一个车库,司机也不见了。
云裳努力地想要撑起身体,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着,嘴也被胶带粘得结结实实,整个人躺在水泥地上,小黑同样被胶带缠成了粽子,被扔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只有寒子枭不见了。
环顾四周,那口黑棺材还在,盖子被扔在了一旁,只留下一副空棺。
云裳挣扎了几下,捆得实在是太结实了,根本就动不了。她试着感应了一下火焰珠,如果珠子还在,可以发出火焰烧断绳子,可让人有些绝望的是,这珠子并不在附近,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云裳有些急了,火焰珠陪着她生生死死,几乎是用她的生命凝结出来的瑰宝,当初一共炼出两颗,其中一颗送给闺蜜马繁多,另外一颗一直随身带在身边,从来不曾离开她半步。
正在云裳无计可施之时,车库的遥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正午的阳光照在云裳的脸上,让她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睛。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谢谢云裳小姐,把我想要的都找齐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李永斌。
不过此时的李永斌,和云裳初见时,还是有些差距的,他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阳光下,不但有影子,而且这影子还很清晰,层次分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愁眉不展,怀疑自己老婆被调包,忧心忡忡的男人哪里去了?
“哦,我说云姑娘怎么不说话,看我这记性,竟然忘了,云裳姑娘这嘴上还贴着胶带呢。”李永斌走了过来,一脸坏笑,唰地一下子撕去了云裳嘴上的胶带。
“嘶!”云裳努力活动了一下嘴巴周围的肌肉,用以减轻这种象是把皮肤撕裂一般的痛感,稳定了一下情绪才问道:“寒子枭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李永斌有些纳闷道:“你说谁?”
云裳赶紧回道:“就是我的那个房客,他去了哪里?”
“你的房客?我怎么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难道他欠你房租吗?”李永斌有些莫名其妙地答道。
云裳心稍宽一些,看来寒子枭赶在李永斌发现他们之前就跑掉了,虽然这小子有点儿不讲义气,但……云裳的心还是一下子放了下来,庆幸寒子枭没被抓到。
“李永斌,我们似乎没什么过节,你把我捆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要做什么?”云裳试着解手上的绳子,每动一下手腕都疼得厉害,捆她的人还真是用了不小的力气,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
“云裳,这也怪不得我啊,是你和那只破鸟非得千里迢迢地追着我的车,还把我好好的一口棺材弄了个大洞,我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才这么做的。”李永斌说得头头是道,听上去他还挺有道理。
云裳无奈地摇了摇头:“李永斌,你在弄什么猫腻,我还不太清楚,总之你不是个好人,为了阴阳路的安全,我不得不追查下去。”
李永斌也不和云裳再废话,冲着车库外招了招手,立刻进来一个黑衣人,把云裳从地上拎起来,提着出了车库的门。
李永斌顺手把小黑抓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撕了小黑身上的胶带,大手捏着小黑的脖了,跟在那个黑衣人身后也出了车库。
车库的门慢慢降了下来,车库里安静下来,一两分钟过去后,汽车下面慢吞吞地爬出了一个人,是寒子枭。
“呸,这味儿,到现在鼻子里都是臭的。”寒子枭报怨道。
“还还还还得谢谢我吧,要不是我没被熏晕,你不得和云裳一样?再再再大本事也顶不上个屁。”小结巴语气里还挺傲骄。
寒子枭冷声道:“谁象你,那么臭的屁都能闻,怪不得喜欢去厕所打探消息。”
“你你你你……”小结巴组织了半天,也没能组织出一句反驳寒子枭的话,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寒子枭蹲在地上,捡起了小黑掉在地上的几根羽毛:“小黑的羽毛多金贵啊,被李永斌那家伙给弄掉这么多根,还扔地上,可惜了。”寒子枭理了理小黑的羽毛,仔细地放进衣服里面的口袋。
车库外传来脚步声,寒子枭手指放唇上发出一个“嘘”字,小结巴闭嘴不语,寒子枭四下里看了看,也没有太好的地方躲起来,干脆抱着棺材盖躺进了棺材里,直接把棺材盖盖好。
几个身材粗壮的年青人走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把那口黑棺材抬了起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