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呵呵地笑出了声:“不认识没关系,我一说你就知道了,它爹可是大名鼎鼎的谛听是也。”
就这么一点儿防护都没有,还在天上和风飚速,寒子枭牙齿咯咯地响,后背已经有汗渗了出来,不得不抱紧云裳,紧张地闭着眼睛,嘴里还无意识地念道:“谛听……它知道自己儿子会飞吗?”话落,寒子枭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时间忘记了害怕:“云裳,你是说谛听?地藏菩萨的那只?善辩世间真伪的神兽?”
云裳轻声道:“是啊,就是那只,这货闲得没事撩了个独角母狮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下这么个小四不象,养不起了,就送给我了。”
“谛听都养不起,你却能养得起,那我的房租……”寒子枭刚说到这里,云裳回身瞪了他一眼:“脑洞开得不要太快,你是想趁火打劫啊!”
寒子枭立刻没话了,这姑奶奶连谛听的宝贝疙瘩都当宠物养,自己还是少说几句吧。
见寒子枭不说话了,云裳才慢条斯理道:“养谛听的儿子不用钱的,这小东西从小不吃正常的饭菜,给肉都不吃,却喜欢吞火充饥,生了它没几天,就把地府里面的火源吞了大半。”
“你想想,地狱里没有火,那还象什么话?气势上都降了好几个档次,那些上辈子干了坏事,在地府受罚的鬼,都开始想办法跟地府做对,为此,十殿阎王开了个会,一同去找了地藏老婆婆,希望她能出面解决这个事。”
“老婆婆每天只想着普渡众鬼,哪有精力和财力去管这种事?差了谛听自己去处理,谛听那两口子拿儿子也没辙,独角狮子兽在阴阳速递公司每天驮邮件,做苦力,辛苦存的私房钱也全拿去赔给人十殿阎王了,那时我去地府溜达,正好撞见谛听和独角狮子兽一愁莫展,不知道拿自己儿子怎么办好。我用火焰珠帮地府恢复了原貌,谛听就求着我把它傻儿子带回来了。”
“听这话,你去地府如履平地,和地府那些官员还有几分交情?”寒子枭语气里不无羡慕。
云裳得意地扭了扭腰:“那是,想当年我也是个让他们头疼的主儿,除了赠汤的孟姑,我谁的面子都不给。”
小黑回头看了一眼寒子枭,眼神有点儿复杂:“云裳……没她自己形容的那么闹腾,她在地府的时候,还是挺安稳的。”
云裳伸手抓了小黑,把它塞进自己的怀里:“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小黑从云裳怀里露出自己漆黑的小脑袋:“我听我表哥说的。”
显然小黑极力想维护云裳一个贤淑温柔一点儿的形象,但云裳的话听在寒子枭耳朵里,却怎么都觉得这丫头不比谛听那儿子让人省心,估计她在地府也没轻作。
半小时以后,火神带着云裳和寒子枭一路呼啸来到一条高速公路,公路上一辆蓝色货车飞速行驶,小黑在云裳怀里兴奋道:“是那辆车,就是那辆车运送棺材的,我亲眼看见李永斌指挥人把棺材装上去。”
云裳拍了拍火神的脖子:“火神宝贝,追上去落在车上。”
寒子枭此时已经适应了高速飞翔的感觉,两只胳膊也慢慢松开了一些,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因为搂得太紧,现在鼻子里全是云裳身上的暗香,不过……这味道很好闻,让人心中有些莫名的冲动。
寒子枭试着动了一下身体,这才发现虽然火神飞得很快,却格外的稳当,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有些瘆人,倒是没有其他不适应的感觉,寒子枭想了想,继续搂紧云裳,虽然那张小包子脸不怎么样,除此之外却哪哪都让人舒服,就连这种抱在怀里的触感,都让人浮想连篇。
云裳感觉到寒子枭的双臂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脸上不由自主飞上一片酡红,胳膊挥了一下,试图摆脱寒子枭的束缚,寒子枭惊呼一声:“嘿!我要掉下去了。”
云裳可以拉着火神的项圈,寒子枭却没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要真是松开了云裳,就火神这速度,说不定就把寒子枭甩飞出去,火神的飞行高度估计怎么也有两三百米高,掉下去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云裳立刻停止了挣扎。
背上的两个人心情复杂,火神并不理会,它那么大个块头,却稳稳地落在了汽车上,甚至连开车的司机都没有察觉。
车上只拉了一口棺材,云裳从火神背上跨下来,围着棺材走了一圈,四下里敲敲打打,声音不是特别空洞,棺材里应该装着东西。
“搭把手,把这棺材盖抬起来。”云裳冲着寒子枭挥了挥手,已经先一步双手握住了棺材一边儿,准备抬棺材了。
寒子枭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云裳自己干力气活儿,赶紧走了上去,两个人使足了劲儿,试了几下,棺材盖儿纹丝不动。
云裳和寒子枭互相看了一眼,又仔细观察一圈棺材盖,上面没有钉过的痕迹,一寸多厚的棺材板子,也不应该重到无法开启,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火神哼哼了两声,鼻子里喷出一股黑烟,云裳赶紧上去抚了抚它的脖子:“小火别急,可不能直接喷火烧了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咱们都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把里面的东西烧坏了,你稍安勿燥。”
云裳正在这边安抚火神这个急性子的家伙,就听那边咚咚地传来奇怪的声音,回头再看那口棺材,就见小黑站在棺材上,又黑又长的鸟嘴正在啄那口棺木。
“小黑,你以为你是啄木鸟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