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彪脸色阴沉似水,眸中跳动着冷冽的寒芒。
老爷子大寿,居然有人在这儿闹事,找死。
环顾一切,终于,封彪的视线落在张辉身上,他眼眸一缩,脸色顿时有了变化。
“张大爷。”
“我天!你搞什么啊?”
高永昌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封彪叫他什么?
“张大爷?”
张辉才多大,瞅着也就十七八岁的乡下少年,封彪居然称他张大爷……
不只是高永昌这样以为,除了陈曦杨大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左建业,左山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时候封彪有这样一个大爷?
“亏你好意思问我。”
张辉冷着脸,指着封彪鼻尖教训道:“你这孙子你是存心恶心你大爷是吧!你邀请我参加老爷子的寿宴,然后哥来了,结果呢!这死胖子居然连门都不准我进。问我要请帖,我没有,他让我回家奋斗二十年。”
“这就是你封家人的待客之道?”
没打死高永昌就算给你们封家脸了。
“行了,你这破宴会我也不稀的参加,我回家奋斗二十年去。”张辉直接转身走人。
要不是西瓜长势惊人,想打开一条销路的话,张辉根本不乐意来。
“啧!”
“别啊大爷,你看,这都我怪我。”封彪哭笑不得。
邀请张辉来参加寿宴可是老爷子发的话,然后还特地让封彪亲自到张家山给张辉送请帖,恰好碰上张辉在煮老鼠屎,封彪还没来得及给请帖呢!就被老鼠屎给熏走了。
“别别别,大爷您别走啊!您要走了,回头老爷子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在人群惊诧的目光中,封彪连忙跑到张辉身侧,嬉皮笑脸的好言相劝。
张辉甩手推开封彪的手。“你趁早给我滚蛋吧!以后别特么来烦我。你们封家人的酒席,我一乡巴佬哪儿吃得起,别吃一顿饭,完了还得搭两条胳膊在这儿。”
“谁特么说的?次奥!张大爷您可是老爷子的贵客,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我张大爷放肆,我特么弄死他。”封彪勃然大怒,跳着脚破口大骂。
“这……我……”
高永昌顿时脸色苍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嘴皮子噏动着,结结巴巴老半天也没能蹦出个屁来。
挨了两大嘴巴子不说,现在又成了封彪嘴里的王八蛋了。
偏偏高永昌不敢反驳。
说到底,他高永昌不过是封家的表亲姑爷,而封彪可是下一任封家的家主。虽然高永昌比封彪年纪大不少,然而在封家,他高永昌的身份地位跟封彪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封彪一句话,他高永昌就得滚出封家。
高永昌疑惑了,看张辉这穿着打扮,还有他拖鞋下的那一层黄泥,显然是个乡下人。封彪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主,无缘无故的,封彪又怎会称一个乡下同龄人为大爷?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倘若知道张辉是老爷子请来的贵客,就是借高永昌一百个狗胆,他也断然不敢阻碍张辉。
“呐!”
“就是这个死胖子扬言要断我两条胳膊的,怎么着?小彪子,你该不会真把你大爷我两条胳膊给卸了吧!”张辉扭头盯着封彪,眼神中尽是戏谑。
话说这份上,封彪要是还不明白,那他也太蠢了。
“王八蛋!”
封彪转过身,左右扫了一圈,找了一根木棍,在高永昌惊恐的眼神中,冲到他跟前,举起木棒照着高永昌的胳膊抡了下来。
“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让你看个门你都看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
“居然敢威胁我张大爷,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封彪下了狠手,一棒子砸下来,高永昌顿时脸色苍白,脸庞扭曲,嘴巴大张着,喉咙深处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木棒崩断了,高永昌胳膊的骨头也裂了,耷拉在肩膀上,除了一阵阵的刺痛,几乎再没其他知觉。
张辉什么人?
那可是实打实的宗师强者,封老爷子当面也得称他一声前辈,高永昌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放言断张辉胳膊。
封彪打断他一条胳膊算轻的,最起码捡回一条狗命,要是让张辉动手,他这小命今儿个可就今儿个了。
高永昌什么人,封彪也知道一些,平常最好狐假虎威,借着他们封家的名声,在外边没少装犊子,封彪早看这死肥猪不爽了,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教训他一下。
封彪刚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张辉死定了,敢在封家人的地盘撒野。
可谁曾想,封彪非但没动张辉一根毫毛,反倒是把高永昌给打的半死不活。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令人惊奇。
“张大爷?”
左建业左山爷孙两人面面相觑,沉着眉头,盯着眼前的少年,很是疑惑。
不知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在封家人的地界,打了他们封家人的脸,居然屁事儿没有。
高永昌虽然姓高不姓封,可他是封家的狗,饶是他们麟北左家,也不敢在麟川大酒店门口削他,何况今儿个是封一寒老爷子的大寿。
除非张辉来头惊人,连封家人也不得不低头。
又或者……
难不成张辉是封一寒的私生子?
左建业如是想到。
不然封彪怎么会称呼张辉张大爷?
封彪是封一寒的玄孙,倘若张辉真是封一寒的私生子,那么这个张大爷就好解释了,按照辈分来算,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