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说:“我们就是干活来了,只要有地方睡觉就行。”
刘三说:“就是来一连人都有地方睡。”
这时,卜月梅给大家端出水果和点心,还有一盆冰镇绿豆汤,但大家实在太累了,谁都没精神再吃夜宵了,各自回房间躺下了。
薛家良有个毛病,只要过了12点,就难以入睡,何况眼下都两点多了。
躺在床上,他望着疲惫的妻子,伸手给她理了理盖在脸上的头发,说道:“明天是不是要先去绿野那头把家收拾一下?”
公然闭着眼睛说道:“我们这几天就没闲着,卜姨和我早就把那边腾出来了,所有的东西过去后,都有该放的位置,地下室我也计划好了,可以放我的柜子和一些瓷器什么的,明天我和卜姨我们在那头接应就是了。”
薛家良没想到公然还很能干,不由得说道:“我一直认为我娶了个高干家庭的大小姐,没想到你还很能干呀?”
公然笑了,仍然闭着眼睛说:“你别忘了,自从妈妈离开我后,自己的事,都是自己干,从没想过要依赖于别人……只是一想到会离开我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心里就有些难过……”
她这样说着,睫毛就湿润了。
自从有了女儿后,公然明显多愁善感起来,薛家良动情地将她抱在怀里,吻着她湿润的睫毛……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当兵的开着部队的一辆大卡车进了院里,冯春指挥着他们将捆绑好的包装箱往车上搬。
这时,曾耕田和白兰坐着车来了。
曾耕田进了院子,就扯开大嗓门喊道:“法成,我们老俩来了,有什么活儿你尽管吩咐。”
龚法成笑了,说道:“您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坐着喝茶吧,嗓门比谁都大,干活比谁都怂,还不如嫂子呢,嫂子还可以帮着看看孩子。”
曾耕田一棱眼,不满地说道:“有你这么瞧不起人的吗?”
公然抱着孩子下来了,她高兴地说:“白姨,终于把您盼来了,孩子归您了。”说着,就将孩子塞到白兰的怀里,又跑上了楼。
曾耕田打量着地上的包装箱和包装袋,说道:“你家东西可是比我家多多了。”
龚法成说:“多的都是杯子、被子还有女人的衣服。”
“哈哈。”曾耕田大笑,看见卜月梅拎着一个包装袋下楼后说道:“小卜同志,你这次是跟他一块走还是过几天再走。”
卜月梅说:“过几天再走,得把家收拾利落了,要不然我不放心,小然带着孩子干不过来。”
曾耕田说:“这还有什么可收拾的?这些东西搬到新家后,往地上一堆齐活,你拍拍身上的土跟法成走就是了。”
白兰在旁边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能凑合?”
曾耕田说:“不凑合还怎么样?你们谁都不可能去新家住,小然也是要跟家良走的。”
卜月梅说:“那也不行,我要保证我们谁回到新家,都能开火做饭过日子,东西堆在地上怎么行?”
“臭讲究!”
曾耕田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龚法成陪曾耕田坐在沙发上,给他和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您身体怎么样?”
曾耕田拍着胸脯说道:“你就看我这身板,能差吗?”
果然,龚法成打量了一下他,说道:“嗯,不错,恢复得挺好。”
曾耕田说:“这些日子去了那边,还适应吗?”
龚法成靠在沙发上,说道:“怎么说呢?凑合吧。”
“什么叫凑合?”曾耕田嚷道。
龚法成笑了,说道:“一会他们都走了我再跟您汇报。”
这时,谢敏从外面进来了。
龚法成见他来了,皱起眉头说道:“我不是不让你来吗?”
谢敏说:“您搬家,我过来看看能帮什么忙不?”
曾耕田说:“忙就不要帮了,这么多人,用不着咱们老家伙,一会我请客,多喝几杯酒就行了。”
龚法成说:“乱哄哄的,等收拾利落了再说喝酒吧。”
曾耕田说:“再怎么乱哄哄用着你了吗?一会你就跟我们俩走。”
龚法成说:“那可不行,我带来的人今天去给小梅办调动手续去了,等安排好,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中午我请你们。”
曾耕田一下子泄了气,说道:“我竟盼着你回来喝酒呢,没想到把你盼回来后不说喝酒的事,真扫兴!”
谢敏说:“您还喝酒?”
曾耕田说:“大夫说,少量喝点可以,我儿子说,一滴都不能喝酒,人家大夫都说能喝点,我寻思回家背着儿子还不能喝几口吗,可是谁知我那个老太婆里通外国,每当我想喝口的时候,她就给儿子打电话,一口都不许我喝。”
白兰抱着孩子,从餐厅转出来,听见了曾耕田的话,说道:“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你是不是觉得法成回来有人给你撑腰了?”
“哈哈。”
龚法成和谢敏都笑了。
龚法成说:“我记得您在家一口酒都不喝,怎么现在倒馋酒了?”
曾耕田说:“原来不是怕耽误工作吗,现在我几乎是无官一身轻,就想在家找点乐子,谁知有内奸。”bsp;
他们在客厅聊着,年轻人都跟着部队的大卡车去绿野小区了。
公然头走的时候给女儿喂饱了奶,又打开冰箱,告诉白兰里面有两袋密封的母乳,如果孩子饿了,可以解冻后喂她这个。
空旷的家里,就剩下龚法成、曾耕田、谢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