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
夜星寒轻笑一声,微带戏谑。
清浅发现自从他跟自己相处久了之后,性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刻入骨髓的冰冷稍稍融解,取而代之的则是流露于外的气势。
这种奇特而矛盾的感觉让夜星寒身上越发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我的劫数不是很棘手吗,云衣怎么就有办法了?”
“我相信的不是她。”
夜星寒顿了一下,淡淡道:“云衣的师傅曾经是很有天份的一个人,我不怀疑他也许有办法解开你的劫数。身为他的徒弟,云衣要逊色很多,但可能她的师傅曾经告诉过她,我不愿意放过这种可能性。”
清浅笑嘻嘻:“于是抱着大无畏的精神毅然投身云衣的怀抱,装作不认识我?”
“不,我被她作祟了。”
沉无香啊了一声,悚然变色,连身体停了下来,差点让后面的清浅一脑袋撞上去。
“那女人会作祟?!”
沉无香的家族很大,当然也知道作祟的赫赫名头。
他还听说过上几辈有个远亲叔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作祟,结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还是求了许多人,付出极大的代价才消除。
这件事被沉无香的长辈当成轶闻告诉他,没想到当时他年纪小,在心里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所以一听到作祟两个字,立刻就大惊失色。
“嗯,段数还不低。”夜星寒实事求是地叙述。
沉无香结结巴巴:“那,那你中了没有?”
自然是没有,他要是中了,也不会有后面在清浅手心里写字的那一幕。
“她费了很大周折,才在我身上下了这个术,我就配合一下她,顺道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开劫数的办法。可惜她没有说。”
虽然他在回答沉无香的问题,可话基本都是说给清浅听的,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夜星寒会二话不说就跟着她走。
清浅没想到向来心高气傲的魔君大人也会有为了别人委曲求全的时候。
沉无香哀嚎:“妈呀那女人原来是这个来头,你说我老挤兑她,她会不会在我身上下了咒术了!”
夜星寒道:“每施行一次作祟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动辄遭到反噬,她不会随便下咒术的。”
清浅不解:“那云衣在你身上下的咒术,因为不成功,所以就没有反噬?”
夜星寒摇头:“不是,无论成功与否,只要作祟放出去了,就不可能再收回来。依照术法的深浅,会给予施行者不同程度的反噬,云衣在作祟的造诣很深,可也必须接受这种反噬。”
沉无香张大嘴巴:“什么事情促使她宁可接受反噬也要对你作祟?因爱生恨?还是想控制你来找人?这女人疯了吧?”
夜星寒没有回答,也许是默认了他的推测。
沉无香被这甬道压迫得憋屈难耐,连直起身体都没办法。
腰和腿早就酸软麻木,靠着平时锻炼出来的身体在那里苦苦支撑。
他喘着气咬牙问道:“这里到底有多长,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