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意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醒来,眯着眼睛随意扫视了一下,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
“姑娘,你醒了吗?”
下一秒,刚刚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陈天意便活见鬼般从床上坐了起来,愣愣的盯着坐在木椅上同自己讲话的中年妇人。
“姑娘不必惊慌,寒舍并无外人。”妇人见陈天意害怕,又开口道。
陈天意心有怀疑的抬眼看去,古朴的木屋、木椅和一个古装打扮的妇人,透过窗外,良田树木和一群劳作的古装人,再观自己,及腰的长发,着一身花花绿绿的古装纱裙。
我是谁?这是哪?
此刻的陈天意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所听所见,最不能接受的是在自己一遍又一遍狠狠的扯过头发掐过大腿后,咬牙忍着疼痛的发现竟然真的不是在做梦。
这么真实又玄乎的事情,让陈天意有点懵,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让陈天意连悲悯的时间都没有。
妇人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陈天意,不知所措的陈天意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冷静的审视这所谓的现实。
陈天意一边冷静一边在脑海里研究,这种现象究竟是属于哪种情况,灵魂穿越?
似乎只有这种理解稍微符合些,可问题是自己是如何穿越的?另一个问题是,自己穿越到了哪朝哪代?
在脑子纷乱如麻的思绪中,陈天意觉得唯一的突破口应当是对面的妇人,多问问应当能寻出一些蛛丝马迹吧!
陈天意正要试探性的问问面前的妇人是谁,可话到嘴边时又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乍然想到,总不能在这么有古代气息的的地方来上一句,「大姐,你哪位?」
在心里酝酿了一番后,终于憋出一句:“不知夫人怎么称呼?这里又是何处?”讲出这些话时,陈天意心里还真真的别扭到不行,可也只能尽量模仿着电视里古代人讲话那个文绉绉的调调。
“民妇宋云氏,此处是我家,昨日见姑娘晕倒在荒山之中,便顺路将姑娘带回来了,不知姑娘是哪人?为何会昏倒在那荒山之中?”宋夫人边道边起身倒了杯茶水递给陈天意。
陈天意早已被宋夫人的话愣住了,既没回答,也未接茶水。
昨日?陈天意清楚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还在家里,而且今天是准备和方亚其去民政局的,难道是晕过去了,实际已经穿越好几天了?
陈天意抬头本能的想问下宋夫人今天是几号,可对上宋夫人的装扮,又沉默的做罢了。
见陈天意神情凝重不愿多言,宋夫人又把茶杯放回桌上未再多问,只让陈天意歇着,自己转身出去准备些吃食。
陈天意思绪杂乱的纠结了好一会也未找到什么关键,这才起身走到镜台前去瞧瞧,顿时,脑袋里又嗡了几嗡,陈天意料想自己是穿越了,可当看到镜中的人时,还是惊住了。
肤若凝脂、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加上及腰的墨发,真是个极佳的古风美人模样,就是这身装扮有些不搭,瞅着略显痴傻。
可这么一个美人,怎会让自己的灵魂附于她身呢?莫非是她在山中遇害了,因为不甘心所以自己的灵魂来代替?可自己在人世活的好好的呀!这其中究竟有何关联?
陈天意愁容满面的在铜镜前试想着各种猜测,直到宋夫人端来饭菜。
可能是真的饿了,很快陈天意便将宋夫人弄的两个清粥小菜一扫而光。
宋夫人边收拾碗筷边道:“一会我要出门做农活,姑娘你实在烦闷的话可以随我去瞧瞧,若是还有些疲乏便在家中歇着,总之你如果暂时不想回家,可在此处住下,寒舍虽然简陋,吃住还是管够的。”
陈天意谢过宋夫人后决定在屋内休息,不是不想出去了解一下情况,只是心情还未平复下来,想一个人静一静,看能不能参透参透这莫名穿越的玄机。
宋夫人走后,陈天意有试着躺下再睡一觉的打算,心想着或许再一觉醒来,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梦,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可惜躺下许久,就是辗转难眠,只好起身到宋夫人的小屋中转悠一番。
房间不多,陈列简单也干净整洁,进到其中一个小房间时,陈天意有些意外,因为木床上竟然睡了一个小男孩。
陈天意猜想床上这个小男孩应当是宋夫人的孩子,不过未听宋夫人提起过,也未见到宋夫人的夫君。
怕扰了孩子睡觉,陈天意便又轻手轻脚出去,只是门关到一半时突然顿住了,望了望床上的孩子,总觉得心里有丝异样的感觉,讲不清楚为什么,人也不自觉的又迈步到了孩子的床边。
坐在床边的陈天意很本能的想伸手去摸下男孩,但手还未触到时,身后突然袭来一种惊悚的感觉,一股极速的寒风,似乎是围绕着自己转了几圈才消失。
虽然看不见,但陈天意却是真真确确的感受到了。
陈天意有些惶恐,最没谱的想法是撞鬼了,虽不清楚这是哪朝哪代,但若是在古代遇着鬼的话,多半是些冤死鬼、吊死鬼之类的,想想着实有些毛骨悚然。
可起身正打算赶紧离开之际,未关上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然后房中竟莫名出现了一圈闪动着的蓝色光波,拄着拐杖的鬼婆从光波中走了出来。
陈天意吓得一屁股又坐回了床边,惊慌的瞧了瞧周围,实在没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所以很没出息的扯着小男孩身上的薄被挡在身前。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