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御天魔教副教主萧遥的故事,仓央明月与郎阿妹都是一番哀叹,萧遥虽然顽皮,但确实是一个侠肝义胆,忠勇无比的好少年,可惜生不逢时,没有日后和张小仙共创大业,无缘真正成为御天魔教的副教主。
眼看周少游已疲惫不堪,三人就暂且将心安放下来,各自寻个角落躺了下去。九龙秘窟之外,土司府和玉临风的人还在费尽心机地寻找着,而且玉临风属下的死士倪迩雅又邪功大成,一旦遭遇,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凶险,可这九龙秘窟中,存粮并不太多,时间一久,势必又要出洞去寻找些补给才行。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仓央明月梳洗已毕,便去洗净了一些蔬果吃下,来到廊道里练起武来。
一身白纱裙衫的仓央明月舞动身影,如同一缕薄雾,轻柔地洒落在地上,忽而飞旋起身,势要冲破云霄,忽而又凌空踏步,调转身躯,一套变幻莫测的神奇身法犹如天女下凡。
认认真真练过一套功法,再来到内窟歇息时,才发觉周少游和郎阿妹都已经醒了,周少游匆忙洗漱着,而郎阿妹却边吃果品边催促他继续讲御天魔教的故事。
周少游洗罢脸,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讲故事可以,但是你们听故事的人,必须要有所回报!”
仓央明月接过话头问:“周大哥,你要什么回报?”
周少游看着仓央明月,因练功,她周身血脉流动,气色显得更好了,脸上光彩照人,神采奕奕,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令人羡慕。周少游道:“听完一段故事,你便教我一招武功,这个回报可很公平吧?”
谁知仓央明月和郎阿妹脸色一变,都犯难起来。原来,夜郎秘笈只限本族传人习练,若是给外人学了去,就等于丢了夜郎古族守护秘宝的屏障,绝不外传的。
周少游忽然明白过来,不等仓央明月支支吾吾说完,便抢着道:“不用教你们本族的神功,只需要指点一下我自家的功夫,有练得不好的,给些建议便好!”
仓央明月见周少游没有强求自己,高兴地答应下来:“好啊!武学一道,触类旁通,周大哥既然是名门之后,家传的武学定当有很强的可取之处。我们一起参悟,不违反组训的前提下,这样最好不过了!”
难得仓央明月这样的高手愿意指点自己的武功,周少游连忙开始,继续昨天的故事:
凤阳官道,一匹快马奋蹄而行。
一名锦衣大汉满面风尘,夹催马肚,归心似箭。
转眼就来到一片枫林,树影斑驳,马儿放慢了奔速。一片红叶受不住马蹄声震动从高空旋转垂落,恰恰落在锦衣大汉额顶。
大汉正要抬手拂去落叶,地面突然塌陷翻腾,四名黑衣杀手如幽灵般冒出头,挥动手中兵器招呼向一马一人。
白!亮!一柄银色的枪头,开放出千朵皎白的梨花,花瓣激散而出,临空飞舞,同一时间,劲风撞击在埋伏的四名黑衣人胸前,一声声闷哼声中,骏马上的大汉头也不回,举枪轻吹一口枪头的灰尘,继续向前赶路。
“何方宵小,真是螳臂当车!”,说这句话的时候,伊泽正泡在一个宽阔的圆木澡盆子里。从朝廷到江湖,他身经数百战,枪下亡魂无数,就是武林中闻名遐迩的顶尖高手都不放在眼里,居然有人派这么三流的杀手在路途埋伏,真是不自量力。
他嘴里边念叨着边站起身,一双孔武有力的巨手在身上来回搓动,马上,一颗颗黝黑的泥珠从他周身滚动出来,泡在澡盆里沉入水底:“啊呀呀,这西域的风沙真大,想我白马梨花神枪将伊泽曾经多么玉洁冰清,去了趟西域,回来居然变成了黑马炭面小泥鳅!”
伊泽仍在身上搓着泥团,不知不觉,浴室里已经多站了一个人。
一位身披血红色长袍的丽人静静站在澡盆对面,一言不发,痴痴地盯着他裸露的身体。
“啊!你,你是男是女?”
红衣人摸一摸自己光洁如玉的下颌,像是想在那平滑的肌肤上面摸出几撮胡须长髯然而悻悻无所得。只听他邪笑着回道:“哈哈,有趣、有趣,堂堂白马将军,竟也有花容失色的一幕风情,本公子今天真是大饱眼福。”
伊泽早就怒火烧天,恨不能生吞了对面的红衣人:“你这个人妖,不想活了吧?”说罢,他想运起暴雨梨花枪一枪结果了这令他大惊失色的不速之客。然而,自己除了浴桶中的一把搓澡巾,周身一丝不挂,又哪里去取安放在屋外的银色神兵。
但这并影响天下第一枪伊泽将军杀人,他提起那把澡巾,带起一片水珠涟漪,澡巾如同一柄长枪旋裹劲风,朝红衣人胸前汹涌刺去。
红衣人不躲不避,站在原地拍起手来:“好好好,你若是不运功,我还真不敢轻易动手呢。”
伊泽这招苍龙出海,运起了九分功力,全身内力可谓倾巢而出,可一式枪招刺出,才发觉上了大当。浑身的内力在一刹那间,如同奔流到海的湖泊泉水,有去无回,全身劲力瞬间被掏空。脚下一滑,竟软倒在浴桶里。
红衣人来到桶前,望一眼被泥垢泡黑的热水,皱鼻说道:“我不是妖,如果非要给美男子的称号前加一个字,我宁愿是魔!”说罢,他的双眼突然散射出奇异的桃红艳色,紧盯着桶中的伊泽。
伊泽与眼前的美男子四目相对,居然心猿意马、口干舌燥,心头乱跳不已,不久连一双粗手都开始颤抖,整个人都往红衣人